,其中两人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各自放着衣物、头冠。公子骜还能够说什么?又或者说他还能够反对吗?
半个时辰后,田常召集所有大夫到宗庙。和田常一同在宗庙内的公子骜虽然还没有被推举为国君,但他已经身穿国君才能够穿的衣服,戴着国君才有资格戴的头冠。
按道理来到说,公子骜这样做是不符合规矩的,不过此刻却没有人敢站出来说这话。主要是齐国这些年来实在太乱了,朝堂上的大夫清洗了一批又一批。从八年前到今日,短短的八年时间,已经让齐国遭受了三次内乱。
第一次是八年前,齐景公去了见阎罗王,但他制定的继承人,公子姜茶和两个托孤大臣却被田乞用计激起和其他大夫之间的矛盾,最后齐国爆发政变。结果自然就是田乞胜利了,还将齐悼公推上了国君之位。
再过四年时间,田乞那个虽然死了,但依旧留下一条毒计,诱惑鲍牧杀了齐悼公。田常趁机上位,并且杀了鲍牧,鲍氏从此没落。再到现在田常杀了齐简公,才不过是八年的时间,如果计算上齐景公,齐国已经死了四个国君。如果从弑君的角度看,齐国更是平均两年多的时间就有一个国君被弑。
如此频繁的清洗和政变,正直的大夫不是被杀了,就是为了适应环境而改变了自己的性情。这也让公子骜的登基仪式非常的单调,那些大夫看着公子骜的眼神都透着冷漠,与其说他们来参加公子骜的登基仪式,还不如说他们是在冷眼旁观。但无论怎么说,公子骜也成为了齐国第三十位国君,史称齐平公。
在公子骜成为国君后,田常更是没有给齐平公面子的意思,第二天就自立为太宰,齐平公也唯有捏鼻子认了,事后给田常追加册封。而空出来的左右相国这两个位置也在田常的暗示下,没有人来担任,而左右相国的权力自然也到了田常手中。
但田常到了这样的情况,他还不满足。没有过几天,田常就和齐平公说了这么一番话,“施行恩德是人们所希望的,就请由主上来到施行;刑罚是人们所厌恶的,这个就由臣来执行吧”
田常这话说的好听,但他却要掌握了兵权还有处罚大权。齐平公也是一个无能的人,一点也不敢违背田常的意思,捏住鼻子认了这事情。
但田常也并非没有顾忌的,当然了田常的顾忌可不是来自国内,阚氏被他以谋反作乱,杀得一干二净,就算有残留的,都是一些血缘关系偏远,加上实力弱小的远房。而当初和田氏并驾齐驱的几个大家族,也被田乞打压得差不多。
这次田常也趁机找他们算账,有人奇怪了,怎么有机会让田常‘趁’啊?这个机会自然是阚氏作乱了,没有错,作乱的是阚氏。但古代讲究株连,而阚氏是一个大家族,而阚止更是当了四年右相国。国、高、晏这几个大家族,难道不和阚止接触吗?这自然不可能了,于是这些平时来往比较亲密的家伙倒霉了,杀的杀,流放的流放。
这让国、高、晏几个原本就没有恢复多少元气的家族变得更加衰落,特别是晏氏,说起来他们也不知道是该说幸运,还是该说倒霉。晏氏的领地位于齐国的内陆,也就是在胶莱河一带,并不靠近任何诸侯国。
这也让晏氏对于齐国对外扩张并不如何在意,虽然每次开战,都会派兵参战。但那都是意思意思罢了,要么派出去的士兵不多,要么派多了就是老弱病残。按道理来到说,田乞当初定下,让各大家族出兵对外扩张,消耗他们的兵力,对于晏氏而言并没有什么作用。晏氏应该是最平安的家族之一。
可惜正因为如此,无论是老子田乞还是儿子田常都非常重视晏氏,除不了晏氏的兵。他们就除晏氏在朝堂上的官,这次也如此,田常为了打击晏氏,更是向高、国两氏进行了一些妥协。用放过一些属于他们派系的大夫,来到获得国、高两氏的支持。
结果自然就不用说了,晏氏损失最惨重,更是被田常借机削去八百封邑。当初晏氏几乎要起兵和田常死磕了,不过也不知道晏氏的家主太过懦弱,还是太能够忍,这事情最终不了了之,对于田常削其八百户封邑的命令,也咬牙忍了下来。
由此可见,田常在齐国已经进化成为螃蟹——横着走。
而田常忌惮的是其他诸侯国插手,特别是鲁国、卫国这几个国家,都是齐国的世仇,齐国可没有少在他们身上占领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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