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并没有接我的卡,回头去看程一琛。睍莼璩晓
我僵直了背:“你——”
他挥手让侍者出去了,然后高深莫测地笑起来:“我对男人没有兴趣,所以不存在攻受问题。”
我想起第一次跟他来的时候——
“你说这老板是不是也太矫情了?如果是女的也就算了,要是个男的可就好玩了,肯定是受!”
“呵呵,”我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你还真是这里的老板啊。”
他的眼镜依然反光,我看不清他的眼神,却能听出他话里的戏谑。
“所以我只是请你来家里吃饭而已,”他笑起来,“怎么能让你买单?如果你坚持AA,那么下次请我去你家就可以了。”
怎么我总有一种感觉,像是上了他的贼船呢?
这样想着就连吃饭的兴致都没有了,我往后一仰,椅子和底面摩擦出一声很难听的声音,我手撑着桌子站起来:“其实还有另一种方法的。”
他也跟着站起来:“你——”
“我不吃就可以啦。”我拔腿就跑。
他跟在后面喊:“我开玩笑的……”
我边跑边回头冲他吐舌头扮鬼脸:“那你慢慢吃慢慢笑吧!”
一路狂奔,可我腿还疼着,程一琛腿又长,我怀疑他以前是短跑冲刺苗苗班的,刚出大门就被他逮住了。
“你跑什么?”他气息很稳。
我却娇喘吁吁:“你跟着我干什么?我不饿,不想吃还不行啊?”
“不行,”他把我抓过去,一手搂住我的腰,“不吃饭怎么行?”
“我回去吃!我不想跟你吃!”我挣扎。
“怎么办呢,”他十分遗憾的样子,“可是我想跟你吃。”
短腿被人欺啊!
我悲愤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吃肉。
程一琛一派从容:“慢点吃,吃不饱我管够。”
“你个败家子!”我左手一只鸡退,右手一块蹄髈,“从来没见过赶着要请人吃饭的人!”
“现在不是见到了?”他笑笑,“不过你的吃相可真难看,我估计你是这里唯一一个用手抓着吃的客人。”
“应该也是唯一一个点菜单上没有的菜式的客人吧?”我翻白眼,“你们这不是做素菜的吗?怎么我点烤鸭和蹄髈也有?!”
“你想吃什么,没有也得去买来,这是规矩。”
“什么破规矩。”
“估计看出来了你会是未来少奶奶,当然要抓紧时间讨好一下。”
我噎住了:“程一琛,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二十一世纪的中国大陆还有少爷少奶奶吗?我们是社会主义和谐社会,你个资产阶级分子,真该去接受一下社会主义改造!”
“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你不喜欢就换一个好了。”
“关键点在这儿吗?”我把骨头往桌子中央一扔,“程一琛我告诉你,别想混淆视听,我跟你就是点头交的酒肉朋友,你别装得跟我很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