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微微一笑道:“从华胥国逃难来的,听说这里的逍遥军军令严明不伤百姓,我们就想来这里混个日子,若是能够加入军中,也可给自己找个出路。”
陵沧见这孩子说话明理清晰,又是不卑不亢,没有半分慌乱之色,更是喜欢,轻笑道:“你们要投军?不嫌太小了么?!”
那冷峻的孩子道:“那战乱可不管我们几岁……”
陵沧心中一动,轻叹一声,从怀中取出一册书卷,却是那钟神通的外道辑录,将之交给了第三个孩子,那孩子看在眼里便是一喜,竟是知道此是何物。
陵沧一笑,知道托付对了人,又伸出二指,轻轻地点在那冷漠孩子眉心之处,将那自己前生的武学经验,连同一些功法秘要,甚至亢龙无悔的箭道奥义都尽数传授给了他。
这孩子接受完毕,眼中精光一闪,知道是无上密法,对陵沧露出一个难得的笑意,点了点头算是答谢。
唐怜心有心逗逗那为的孩子,笑道:“他二人都得了秘籍功法,你不羡慕吗?!”
这孩子嘿嘿一笑道:“他二人都是我的生死兄弟,有他们在便有我在,他们的功法便是我的功法,有什么好羡慕的。”
陵沧暗笑,此子果然深通世事与用人之道,来日必定不可限量,然而自己却也没有什么传承给他,便伸出手指,在他额头之上一点,但见一道金光闪烁,笼罩他的全身。
那孩子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不禁点头微笑。
陵沧道:“我在你身上种下了一道咒法,能够替你抵挡七次危机性命的大劫难,而且每当有危难之时,便会有警兆提醒,你要好好珍惜,却不可滥用,擅自去惹祸上身。”
这孩子笑道:“我不傻,你放心吧。”
陵沧将自己所肩负的传承都托付下去,心中的大石头落了下来,转身携了唐怜心走了开去,忽的回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孩子一笑道:“我叫白承运。”
陵沧一笑,点点头走了开去。
“大康乃是土德,大乾龙城家族从东海兴起,为青木之德,木克土,而金克木,这孩子姓白,又从华胥国逃难而来,正合西方白金之象;其名承运,自然是担当此番平定乱世之气运之意。”陵沧侃侃而来,对唐怜心笑道。
唐怜心听罢,心中五味杂陈,思绪万千,早不知飘到了何方。
陵沧见她神色不豫,忽的携了她的手,直接飞到了天际,迎风而舞,快的向着北方掠去。
一方面是为了排遣她的郁闷,另一方面陵沧也要去看看自己的父母,虽然自己转世重生于此,并无多少真正亲情,然而毕竟血脉相连,无论如何也要安置一番。
来到那巫族遗留的山谷之中,陵沧将一切种种都告知了二人,二人又惊又喜,悲喜交集,真是说不出那心情。
陵沧取出巫族的书卷交给父亲,又留下流云飞雪熊与那踏浪无痕兽给二老,告知二人那古巫族尚存的消息,可去那北溟寻找,必会得到那大巫好生安顿。
告别二人,陵沧又携了唐怜心回到朱州赤阳城,与众位逍遥军的将领告别,一番寒暄自不待言,其中离别意诉说不尽。
第二日正午,陵沧感觉天际一股无与伦比的引力传来,知道飞升之时将之,对众人一抱拳,道声再会,身子缓缓地飘起,慢慢地离开了地面,向着天际飞去。
他最后望了唐怜心一眼,却见她娇柔的身躯与众人站在一起,更显得柔弱可怜,微微一叹,终于回过头去,再不敢向下望。
唐怜心看着陵沧的身影越来越远,渐渐消失于天际,终于忍不住,两行珠泪滚滚划落,在脸颊之上留下两道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