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贵贱之分?佛说……”
不待江流儿的话说完,元霸有些头疼的摆手说道:“别别别,千万别和我说佛法。”
这般行为,惹得我和李世民都笑了起来。而李世民则有些溺爱的拍了拍元霸的脑袋。
一起长大,哪有不明白元霸的为人,嘴角噙着一抹无奈的笑,江流儿长话短说,“我之所以尊敬木叉麴,是因为我想到龟兹去看看。”
“去龟兹?”我、李世民、元霸几乎是异口同声。
原来,江流儿来到洛阳本是想研究小乘经典以便和小乘宗师辩论,奈何江流儿对小乘经典中的一些佛法要义不是非常明白,偏巧木叉麴懂那其中的佛法,于是江流儿便请他为自己讲解。初时木叉麴还以‘我是仆人,怎敢给主人讲经’为由而拒绝,但后来被江流儿‘那部典籍我没有学过,既然你精通,我就应该向你求教’那一番虚心求教的话所感动,终是仔细解题,道理由浅入深,于是江流儿被木叉麴渊博的佛法经义所折服。
回忆往事一番后,江流儿继续说道:“听木叉麴说,他们龟兹有天竺传来的佛家经义,前往龟兹,也许可以令我解惑。”
这中原大地上的佛家经义,江流儿几近能够倒背如流。也正因了此,他学得越多,明白的却是越来越少,于是,他不断的钻研佛法并和一些宗师进行辨论,虽然每次胜了,但心中的遗憾和疑问却更多了。
当这片大地上的佛经再也满足不了他的时候,只怕他就要前往印度取经了。
龟兹和印度虽然相距甚远,但龟兹却是前往印度的必经之路,也不知他这次会否由龟兹取道前往印度?
可惜的是,我不知道他前往西天取经的具体年限。但即便如此,我仍旧鼓励他说道:“江流儿,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相信你都是正确的,而且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所以,去龟兹,我支持你。”
“谢谢你,观音婢。”
想着此次一别,也许要十几年后再见,我心中一动,又说道:“你在我这里多休息几天,你喜欢的口味我可都记得。若真要去龟兹的话,可不能忘了家乡的味道。我替你做许多的干粮。”
“那会耽搁行程。”
“耽搁行程?”见江流儿点头,我诧异问道:“怎么就耽搁了?我记得你不是还要前往长安的么?”
“是啊。此番回长安,我就是要奏请师傅准我前往龟兹……”
不待他的话说完,我笑着截住说道:“你若要去龟兹,长捷法师还拦得住不成?你放心在我这里休息几天,做好前往龟兹的准备即是。”
“观音婢,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不必回长安了,直接前往龟兹即是。再过两个月,我就要去长安,到时候,长捷法师的面前,我替你告假即是。”
知道每年的冬天我必要到长安为杨昭守陵一事,江流儿恍然大悟,他笑得若玉树芝兰,直是合掌说道:“我怎么将这事给忘了?你能替我告假再好不过,这样的话,我在路上可以节省两个月的时间了。”
知道他前往龟兹的迫切之心,我笑道:“所以说,我为你节省了两个月的时间,你是不是应该在我这里多住几天呢?再说元霸和你多时未聚,你若就这般匆匆而去,元霸也会伤心。”
“是啊,江流儿。留在这里陪我玩几天也不会耽搁你的事。如今关外大雪纷飞,别说是吃的东西难找,就是衣物也得多准备些才是,你留在这里,让我二嫂替你将这些东西都准备齐全了,免得出师不利中途返回。”
元霸说的话不无道理,中途返回的话就是做无用功了。
见江流儿还在犹豫,元霸有些狠气的又道:“如果你不陪我几天,我用绳子绑了你,直到春天我再放行。”
知道元霸是个说到做到的主,也知道元霸所言是关心他。江流儿有些动容的说道:“我在这里多留几天便是。”
知道江流儿愿意留下了,元霸自是高兴,接下来的几日皆是和江流儿腻在一处,还时不时的拉着江流儿四处看山、看水。
而我则利用这几天的时间,将秦妈妈、冰巧、如云、如月等人都调动起来,为江流儿做着干粮和御寒的棉袄、棉裤和棉袍。
李世民和顺德前往马市,为江流儿选了一匹上好的大宛良马,将我们替他准备的一切食物和衣物都驮在了马儿的身上。
见一切准备妥当,我们这才放了江流儿西去。
又过几日,二哥因长安公务繁忙,也得离开洛阳回长安。离别前夕,父亲的墓前,我将父亲用过的五神飞钩枪郑重的交到了二哥手中,我相信,三哥在的话也会同意我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