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平稳的下去,我看沈锐拿什么和别人斗?”
中午吃饭的时候,平湖队的所有队员的坐在了一张桌子上。苏祖万见沈锐脸色平静,和其他人有说有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沈锐,上午的对局你觉得自己的局势如何?”
“很不错,赢是没问题的。”沈锐从碗里夹了一块回锅肉,有滋有味的嚼了起来,“苏队,你放心,这次我不会象上盘那样失误了。”
正在吃饭的马晓春听到沈锐的回答,很是赞赏的对他笑了笑。这个动作比苏祖万看到,心里也是一宽:“难道马老师和沈锐早就定下了计策对付方天丰,自己真是平白担心了?”
下午一点半,比赛继续进行。
方天丰吃饭的时候还在想,平湖围棋队的教练午饭的时候不知道会不会好好教训一下对面这个叫沈锐的年轻人,让他下午强攻黑棋,不要将胜负拖入官子。因为只有年纪稍微老一点的棋手,基本上都知道老方的官子厉害,不会让手下的队员这么冒险的。
果然不出他所料,下午一开始,白棋就奋不顾身的投入到了黑空中。
“早就知道你会来了。”白棋突然的疯狂,并没有让方天丰吃惊。从上午一开局,他就一直在提防对方的突然发力,所以黑棋本身的联络可以说得上是固若金汤。黑棋老实的将自己的地盘护住,而白棋见没有什么机会,草草走了几步又脱先将战火燃向了相隔小半个棋盘的另一个地方。
“现在的年轻人啊,下棋怎么打一枪换个地方?”沈锐这一脱先,将包袱丢给了对方。方天丰看着白棋刚才打入的几个子伤起了脑筋。杀棋吧,这几颗棋好象一下又杀不死;不杀吧,看着总觉得怪可惜的。他想了想,还是决定跟着白棋应,因为这几颗白棋看上去有点象是个陷阱,要是自己强行杀棋,说不定就上当了。
黑棋跟着白棋来到了另一个地方。方天丰想,反正我全盘皆厚,那几颗白棋你总要处理,等你处理的时候我再决定怎么走不迟。
黑棋果然是厚实。沈锐在新的地方又连下了几手,依然没有占到任何便宜。唯一的“收获”就是让白棋在黑棋隐隐的包围中,又多了一块孤棋。如果说,下午刚开始的时候,黑方只是略微有点优势,胜负还不明朗的话。那么现在白棋只要稍有疏忽,两块孤棋任意死掉一块的话,这盘棋也就over了。
“马老师,这棋怎么下成这样了呢?”苏祖万的脸色苍白,现在四盘棋中有三盘形势都不大妙,特别是沈锐这一盘,他一直以为马晓春早有奇谋,拿下不成问题。谁知道,午饭之后沈锐不知道犯了什么邪,简直可以说是乱走一气,不到两个小时,形势就面目全非了。
“老苏,你不要急,我想沈锐有自己的想法。”马晓春拉着苏祖万坐下,“我们先看看再说。”
其实,马晓春的心里也开始紧张起来。虽说自己对沈锐有信心,但刚才白棋的十几步棋,连他也没有弄明白沈锐的想法。这次是马晓春第一次带队出战,如果输了,不要说对周青不好交代,传出去连圈里人都要看笑话。幸好,因为他刚来,教练的名单还没送到棋协,应该还不会有记者知道。
看着沈锐开始进入长考,方天丰轻松了下来。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盘棋拿下来是没有问题了。白棋的两块孤棋虽说看上去还有点活气,但真要黑棋的包围圈中做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况且,在方天丰心中根本没有想过非要杀死这两块棋中的一块,他只要借机追杀一阵,将自己左上角的空围起来就是。方天丰算了算,只要自己的左上的空能围起来,就算这两块白棋都能活,黑棋也已经是简明胜势了。
正在方天丰打着得意算盘的时候,沈锐出手了。白棋点角!
“这样下?”方天丰有点意外。白方再有两块孤棋的时候,居然一块也不处理,直接点进了自己的角空。黑棋到处都很厚,难道他不怕另外两块棋无疾而终吗?
方天丰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将白棋扳住,无论如何也不能先让白棋就这样在自己的角地里活出一块来。
显然,刚才长考的时候沈锐早已想好了接下来的走法。白棋落子如飞,二落小尖,继续贯彻做活角地的想法。
“马老师,沈锐是不是发傻了?刚才有两块孤棋还不够,现在居然又扯出第三块?”观看电视的苏祖万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重新从座位上站起来。这时候,黑棋在边上二路跳了一手,这步棋正好落在两块白棋的中间,既威胁了白棋的角地,又威胁了刚才沈锐的第一块孤棋,确实是一步妙手。
“看来,沈锐的三块白棋是必死其一了。”马晓春叹了一口气,可是嘴角却流露出让人难以察觉的笑意来。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步黑棋刚下落下,方天丰就觉得有点不妥。果然,白棋并没有单纯的选择补棋,而是向下立了一手,转而威胁白棋的另一块本来固若金汤的地盘。
见沈锐又将皮球踢了回来,方天丰陷入了长考。刚才的那步本来是妙着,但却因为沈锐的意外反抗落了后手。现在黑棋需要马上补棋,这一补虽说地盘多了七、八目,但也给黑棋一个喘息的机会。
果然,见黑棋补棋,白棋立刻又在角里活动开来。黑棋被迫应了两步,白棋在左上角已经隐隐约约有了活出一块的迹象。
这样的情况让方天丰很不愉快,一向平稳的他,此时终于第一次动了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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