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死者认识吗?”那警察有意无意地看了眼门框上的人头,“或者说,你有没有见过死者。”
“没见过。”丁正涛惶恐地摇头,小贾等人也跟着摇头。
另外两名警察早早地用黄色标记带在门外围起了一个警戒区,其中一名个子高大的警察伸手在门框边摸索检查着,另一名则拿着大号手电在一边查看着。
“头儿。”拿手电的警察大声叫道,“死者的尸体在这里。”
似乎是为了配合这警察的叫声,他的话音刚落,走廊里原本熄灭的那几盏廊灯突地亮了起来,一具无头的女尸正静静地躺在距离门边不到一米的阴影处。
“死者有一缕头卡在门框里,所以头颅是悬挂着的。”高个子警察,也就是他们的“头儿”拉了下房门继续道,“门把手上有一段残留的金属线,应该是用来固定什么的。”
“这里也有一段金属线。”另一名警察站起身,从女尸旁的墙上拉出一段金属线,“是用钉子固定在墙上的。”
说着,他拉住金属线在女尸的颈部伤口对比了一下,回头看了眼正在那里若有所思的丁正涛:“丁先生,你平时开门一直都用那么大劲吗?”
他那只拉住金属线的手,白皙得晃眼,看得丁正涛浑身不舒服:一个大男人,还是个警察,手却这么白皙,连女人看到都会汗颜。
不过,他的话却提醒了丁正涛,在之前开门的时候,那种被卡住的感觉应该就是来自这股金属线的拉力,这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有人将死者靠在了你的门口,又把金属线固定在门把手和走廊的墙壁上。”那个“头儿”警察简要地总结道,“假设这段锋利的金属线事先曾绕在死者的颈部,那么你用力开门的动作就恰好切下了死者的头颅。再假设死者在被切下头颅前还活着,那么就等于是你结束了死者的生命。”
“我我以为门卡住了”丁正涛佯作惊慌地应道,心里却同样在分析着事情的经过。
很显然,有人预先将沃拉娜制服后将其带到了丁正涛的门前,接下来生的应该和这位警察头儿所说的情况一样。
可丁正涛最关心的并不是案情分析。
沃拉娜既然有“巫卜”之称,身手断不会差,能制服沃拉娜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她带到丁正涛门前,再布下这么个简单有效的机关,这绝不是等闲之辈所能做到的。
况且,丁正涛在进浴室之前,玄关和门口都有手下守卫,可在他开门的时候却没有看到这些手下。
更让丁正涛匪夷所思的是,他是在听到小贾的声音之后才去开门的,而刚才他暗地里问过小贾,那小子之前正在和一帮兄弟打牌,根本就没来过这里。
关于这样的疑点丁正涛还能罗列出一大堆,但事实却只有一个,无论直接还是间接,无论看现场还是靠占卜,沃拉娜都是死在他的手上。
也可以这么说,他丁正涛杀了一个巫卜的女人,还是很有可能在本届大赛中胜出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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