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家小旅店而言,东南直来的土路犯了一个冲射的忌讳,一路行来的地气直冲而过,给这里开了个类似“风口”的凶格,但好在是斜对道路,加上附近的树木对冲,气势上不会引起太大的风险,最多也只是影响点人气什么的。ΔΔ
曾逸凡和李少云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加上过于劳累,并没有过多的注意这里的环境。
此刻再仔细观察四周,现这里完全构成了一个恶风水局——涌水煞。
天下流水气脉自西向东而行,一路间无论是地上还是地下水脉的行进是不会改变的。
但这条土路恰好阻断了流水气脉的行进,若是在白天,阳光和植物的会消耗去大量的水分,这里的水气相对比较平衡,是不会有什么异样的。
但现在是夜晚,植物的呼吸作用恰好会排出水分,地下被土路阻断的水流气脉从植物这里找到了出口,压制已久的水气便汹涌地排放了出来。
地面的水气融合地下的水气,形成了类似人类血脉互通的效应,整个地域下的水流气脉更加迫不及待地要涌出地面。
这在风水堪舆学中被称为“涌水煞”,绵绵不绝的水气会渐渐地侵袭附近动物和人的呼吸系统,使它们因缺氧而窒息死去。
而旅店的位置处在惊门,易产生异变,五行属金,金生水的特性更加助纣为虐。
“今天几号?”曾逸凡突然问道。
“9月7号,怎么了?!”李少云忽然有点没反应过来。
“我嘞个去!”
“卧槽!”
两人随后同时爆了粗口。
“看样子今天我们麻烦了。”李少云挤出了一个尴尬的笑,显然颇为无奈。
涌水煞并不是最麻烦的,最麻烦的情况是,今天刚好赶上了“白露助水”的节气。
“真他妈会挑时候,怎么拣了这么个地方落脚?!”曾逸凡愤愤道。
“我知道那声音是什么东西出来的了。”李少云幽幽道。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了。”曾逸凡指着一处道。
在他手指的方向,飘出的蒲公英飞种围绕着一片渐渐聚集的水气,水气中隐约出现一个娇小的浅绿色身影,幽怨的声音便来自那里。
“水魃子!”李少云垮着脸说道。他实在不想打打杀杀啊。
“水魃者,成于水煞凶局,其形袅袅,其音凄凄,色如翠玉而暗华周生,气如雾瘴而掩人口鼻,所遇者皆亡,状若溺毙。如谷雨白露之时得见,当退避三舍,避其盛势,吾道后世切记莫讳。”曾逸凡将太爷爷书上记录的复述了一遍。
涌水煞局里最让两人头痛的便是这个水魃子,它是一些犯了水煞的风水凶局中滋生的虚灵。
水魃子没有特定的实体,只是一股朦胧的水气,但周身的绿色光华会给人造成一种奇异的错觉,隐约看去像似一个身着薄纱绿衣的妙龄女子。
不过,那些因为被美色迷惑,想上前亲近的人便会被厚重的水气侵入呼吸系统,弄得窒息而死,就好像是溺水身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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