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腐臭来自她口里,随着呼吸呻吟遍布了整间屋子。
曾逸凡惊异地现,在她的呻吟声中夹杂着一种特别的声音,那是什么东西在啃噬骨头的声音!
“脉搏正常,呼吸正常,除了脸色和口臭外,她基本就是个正常人。”李少云低声耳语道。
“惹上了恶性虚灵?”曾逸凡对上李少云的眼神,轻声说道:“她的体内似乎有东西作祟。”
李少云点点头。
“去取一大盆水来。”曾逸凡对站在一旁唉声叹气的葛老三说道。
虽然不知道取水来做什么,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葛老三便下楼去了。
将其支走之后,只见李少云翻手捻出一根药草,轻轻揉碎了,随后将草汁滴入了葛老三老婆的口中。
就在草汁被滴入的瞬间,葛老三的老婆突然从床上弹起,手脚诡异地扭曲着,不住乱颤,喉间咕噜着怪异的声音。
“呕”
奇臭无比的液体从她口中喷了出来,床上立刻污了一大滩,一团褐色的物体也随着污浊的液体落在了被面上。
那是一条褐色的怪异小鱼,头尾各长着一个长着满口利齿的鱼头,扁梭形的身体上遍布着粗糙的鳞甲。
“幸亏遇到我们,不然她死定了。”李少云摇头道:“不过话说回来,她怎么会把这条师鱼吞下去的?”
师鱼,山海经中有记载,为“食之杀人”的有毒之鱼。在风水中,则属于木性虚灵,喜欢藏匿在河底淤泥中,释放毒液分解水下尸体上最难分解的骨骼部分。
趁着葛老三收拾床褥的当口,曾逸凡悄悄地将那条师鱼丢进了窗外的河道中。
“你老婆是怎么病的?”李少云向葛老三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前几天翻修屋子的时候还好好的。”葛老三回忆道:“后来和木匠吵了一架,隔天我出门办事回来就变这样了。”
“木匠?你们家翻修了哪些地方?”曾逸凡插嘴问道。
“楼上这两间大屋、房柱还有大梁。”葛老三如实回答道。
房柱和横梁间连系的木块,在建筑学上叫木斗。葛老三与木匠吵架,他的妻子莫名吞下了木性的师鱼
曾逸凡和李少云相视:房梁上有古怪!
房子的大梁贯串了楼上的两间大屋,一头架在西侧的山墙上,另一头则用一根粗大的房柱子支撑。
房柱就在灶间的墙边,一旁放着吃水用的水缸。
葛老三拿来一把木梯,曾逸凡顺着梯子爬上了房梁,在木斗处摸索了两下,果然翻出一个暗格。
暗格里,是一条刻着奇怪文字的木鱼,那木鱼赫然就是师鱼的造型,鱼身两面分别刻着“勾陈”和“白虎”两个篆字。
曾逸凡并没有下母体,而是继续在大梁上摸索,继而又翻出了一块木牌,上面同样刻着两个篆字——“天禽”。
葛老三看着被放在桌子上的木鱼和木牌,一脸的迷茫:“这是”
“鲁班术!”曾逸凡和李少云几乎异口同声。
李少云微微点头,示意由曾逸凡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