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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东喜看了看祖传的手表说道:“那个还早着,六点半,才六点半,王老师你继续说,说到七点,咱七点解散嘛!”
“这才六点半?”王东峰抬头看看天色,“不能吧,得七点半吧?”
旁边的王东阳抬手肘撞了他一下子:“就你他吗有眼睛啊?文书说是六点半那就是六点半!”
王向红也看天色,说道:“是七点半了,行了,今天会议开到这里,我做个总结陈词,然后就准备散会!”
“别啊。”下面的人纷纷开口,“支书,再让王老师讲一会!”
“就是,别散会呀,这才刚讲没一会,那九层妖楼里到底有啥?”
“那个鳄鱼一样的大蜥蜴啥样?不是,鳄鱼啥样啊?咱捕捞半辈子鱼也没捕捞到过鳄鱼呀,寿星爷您年岁长,您见过鳄鱼吗?”
寿星爷还在回味前面的故事呢。
他喃喃道:“反动派真不是玩意儿,竟然剥老百姓的皮,就该抓了剥掉他们的皮!”
王向红上去拍了拍桌子:“行了行了,今天是开批判大会不是听评书大会——不过王老师的评书说的真好,后面下了工,让王老师每天给咱说一段怎么样?”
王祥雄站起来说道:“支书的提议很好,后面下了工每天听一段,老话说百日种粮不能一日吃,要细水长流嘛。”
队里两个大人物都发表意见了,其他人虽然不甘心却没话说,只能恋恋不舍的起身离开。
王向红见此急眼了:“我还没有做总结发言呢,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对对对。”众人又赶紧坐下。
心神都在评书上,忘记还有这茬事了。
王向红咳嗽一声准备将本次批判大会的主题升华一下,可他的心神也在评书上。
嘴巴几次张了张,他最后说道:“那个大烟这东西碰不得啊,同志们,通过刚才王老师的评书我们可以发现,一人抽大烟、全家都遭殃,连老鼠都被带上瘾头了!”
“算了,散会!”
他拎着烟袋锅背手混进人群,随即跟身边的人讨论起来:
“以前在部队的时候,我有战友是海南岛的,他给我们说过鳄鱼,这东西厉害……”
“可九层妖楼不是在康巴吗?海南岛我知道,在大南边,康巴不是在大西边?”
“你真是猪脑子,九层妖楼里头那不是鳄鱼,是像鳄鱼!”
“你们说咱这里有没有大墓?”
“有啊,咱王家祖宗的墓……”
讨论声渐渐远去。
王忆回去做饭吃。
今天没有好饭吃了,还好刚磨了面粉,可以做点手擀面。
他正在琢磨着,老黄忽然扭头看向窗口。
王忆跟着扭头。
一张老脸出现在窗口外。
红光闪烁,忽明忽暗!
王向红。
王忆背上冒出冷汗:为了防止他大吃大喝这还真用上兵法了?支书这是打了个回马枪啊。
王向红走进来,问道:“王老师,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没有批你吗?”
王忆说道:“支书这是给我改过自新的机会!”
“不光是这样,”王向红摇摇头,“主要的原因是你是咱队里的老师,学生娃和学生爹娘都在看着你,我要是批评你,那你威严何在?你以后怎么教学呢?”
王忆恍然。
老支书还是爱护他和这个集体的。
王向红语重心长的说道:“正是因为你是教师,队里人都在看着你,所以你要时时刻刻起带头作用,要做一个好榜样,不能搞特殊化,不能让人抓着你的短!”
“你肩膀上担子很重,责任重大啊!”
“我给你透个底,”王向红脸色严肃起来,“我估摸着咱王家的后生,以后就你有挑大梁的本事,别的我不多说了,你严格要求自己吧。”
王忆乖巧:“我明白了,以后我一定注意自己的言谈举止!”
王向红满意的点头:“好,你有数就行,我先回去。”
他转过身又转回来:“九层妖楼里头到底有什么东西?那些蓝色瓢虫咋回事?瓢虫能有啥好怕的?”
王忆愣了愣,说道:“我跟你说了答案,那就没意思了。”
王向红摆摆手说:“不用说不用说,我就是问问。”
他背着手溜达着走了。
大迷糊和面做了手擀面,下锅煮开配烧椒酱。
两个人吃的稀里呼噜。
大迷糊特别满足,一个劲嘿嘿笑:“王老师,好吃,跟着你啥都好吃!没吃过这么香喷的酱!”
王忆心里一动。
后面可以用面条和各种肉酱来招呼民兵队!
总不能修房吃个面条都算是大吃大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