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短短两年间便领南阳太守之职,非为治世之能臣,便为乱世之奸雄。”
乔玄肃容道:“然也,吾观昭姬对其多有情意,伯喈欲如何处之?”
蔡邕喟然一叹,道:“周坚文武兼资,本来也算是琰儿良配,但观其这数年来所做的事情,无一不是处心积虑,不谋求进身而不择手段。邕为大汉臣子,虽为罪身,却也不敢或时而忘忠孝大义,此子的行事作为,邕实不敢苟同。”
乔玄亦叹了口气,“你我如今皆为乡野之人,本不该妄议国家之事,朝中之事自有天子及百官议断。不过周坚此子智勇兼备,且曾求学与你我门下,若不能为朝廷尽忠,替国家效力,委实可惜。”
蔡邕点点头,没说什么。
就在此时,远处忽然传来了隐隐的吵杂声。
两人侧耳细听了片刻,吵杂声越来越近,直到听的更清楚了些,两人才听清楚,竟然是乱哄哄的惨叫声和喊杀声,也不知道有多少人。
“不好,怕是有匪寇作乱。”
两人刹时脸色一变,顿时想到了一种极为不利的可能。
就在这时,有庄丁脸色败坏,神情惊慌地冲了进来。
“老爷,不好了。”
庄丁奔到近前,不及施礼便大叫道:“有一伙匪贼往这边杀过来了。”
“啊,果真是匪寇作乱。”
乔玄大吃一惊,弹身而起道:“匪贼有多少人?”
庄丁惶然道:“约有两千人。”
“什么,竟然有这么多?”
乔玄更惊,顿足道:“坏了,日前接到张县令传讯,言及黄穰伙同江夏蛮聚众十余万反叛,正在攻掠庐江各县,吾本不甚在意,不想竟然杀到皖县来了。”
蔡邕也是变了脸色,急声道:“事不宜迟,先退往县城再说。”
乔玄惨然道:“怕是已经来不及了,这庄子距离县城足有十里之遥,恐怕我们还没有逃到县城,便会被匪贼追上。而且既然有匪贼出现在这里,怕是县城也有匪贼。”
蔡邕疾声道:“事已至此,只能召集护卫死守,走一步看一步了。”
“也只好如此了。”
乔玄喟然长叹,当即召集仆佣护卫,守住门户,准备死守待援。
琴音早就止歇。
蔡琰也疾步跑了过来,问道:“爹爹,可是有匪贼作乱,前来攻打庄子?”
乔莹和乔佳也跑了过来,不过姐妹俩终究年龄,乔莹还好些,已经意识到了即将到来的危险,乔佳却是还没搞清楚为何父亲大人和蔡叔父会急的满头大汗。
蔡邕急的火烧眉毛,点点头,连声道:“琰儿,你带着莹莹和佳佳躲到后院的菜窑里面去,若是没有人喊,切记千万不可出来,快,快去。”
蔡琰道:“那爹爹和乔伯父怎么办?”
蔡邕惨然道:“为父和你乔伯父自然要与众仆佣及护卫死守庄子,快去。”
蔡琰花容失色道:“这如何使得,请父亲与乔伯伯一共前往菜窑躲避。”
蔡邕苦笑道:“琰儿有所不知,若为父与你乔伯伯也到菜窑躲避,贼兵攻破庄子后必然见疑,届时只怕会大肆搜索,就算将菜窑遮掩,怕是也会被贼兵找到。而且若是为父与你乔伯父都躲起来了,庄子里的仆佣和护卫又如何会拼死拒敌。”
菜琰顿时未语先垂泪,泣不成声。
蔡邕急的直跺脚,连忙叫来一个健妇,不由分说扯着泣不成声的蔡琰和也慌了神的大小乔往后院奔去,只要女儿能躲过此劫,自己就算身死,也没什么好遗憾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