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出息,见到酒就是亲爹,喝醉了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齐强微扬着头,反驳道:“谁说我不记得了,我是齐强,是县太爷的小舅子,很快就是棘阳县的捕头了。今天还有人喊我强子哥了呢,我就说这棘阳县的人上道,连个小子都教的这么上道。”
“强子哥,什么强子哥的,人家要叫也是叫你齐大爷,谁叫你哥呀,那人都比你大了不知道多少。”lì香随意道。
齐强不乐意了“就是强子哥,一个这么高的小子,在茅房里遇见的,他被我吓住了,声音也小小的叫了声强子哥,我耳朵尖,我听见了。”一脸得意样。
lì香脑子里闪过一道光,可是那光闪的太快,她还没搞明白就闪过了,还想再问问齐强,却见他早就睡着了,鼾声已经震天了,忍不住拍了他一掌。
接下来的几天三番五次的有人在醉云楼设宴为新知县接风,不过这种宴会齐柏宇也不是次次都到的,总有那么两个分量还不够,他看不上的人的宴请,既然推不掉,那就随便派个心腹人去就成了。齐强这样的酒囊饭袋就适合这样的场合,他以为这事齐柏宇信任他重用他的表现,每次都是乐呵呵的去了,最后不到喝醉了被人抬回来,他都不会放下杯子。lì香几次想找他问他上回遇到什么人,一直都没有机会,过了半个月好不容易碰到齐强清醒的时候,她一提这个话题,齐强反而比她还疑惑:“叫我强子哥的小孩子?哪儿有什么小孩叫我强子哥?现在外面都叫我齐大爷,叫什么哥呀。”
lì香气结,见问不出什么,也只好放到一边去了。这两天齐凤儿的反应更加强烈了,每天都缠着刘氏要吃这,厌烦那的,把刘氏给指使的团团转,却还不见好。刘氏心疼闺女,有气就往她身上发,成天说她是个不下蛋的公鸡,指着她鼻子骂,家里的事也都让她做,把她当个小丫鬟使的,连她娘都看不下去了,可她还得忍着。
这边的糟心事珍儿一点儿都不知道。她早就没打算跟齐强、刘氏他们相认,只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的好,所以叮嘱好虎子最近少去应酬,就回村里了。
马车刚进村,就看到毛氏、孙氏陪着大着肚子的苗氏在门口的树下乘凉。马车里闭着慌,珍儿跟吴玲玉在门口下了车,也过来看了看。
苗氏嫁过来快一年了,终于有了身孕,让成天求神拜佛的毛氏大大松了一口气。本来苗氏有了身孕,毛氏想把小茵陈抱过来晚上跟她一起睡的,哪儿晓得小茵陈不干,苗氏也舍不得。
小茵陈从小没了娘,她人又乖巧嘴甜,虽然有家人的疼爱,人却不娇气,很惹人喜欢。苗氏嫁过来就待她如己出,什么东西都先紧着她,要是犯了错却也是有打有骂,从不过分的包容,这种做法让毛氏很欣赏。
“珍儿姑姑,珍儿姑姑。”丫丫跟小茵陈两个一边叫着一边冲屋里冲出来,扑到珍儿怀里。
珍儿接住她们俩,抽出汗巾给她们擦了擦汗。
吴玲玉吃味的捏捏她们的小胖脸,道:“怎么只叫珍儿姑姑,我呢?”
小茵陈跟丫丫一点儿也不怕她,嘻嘻哈哈的笑着道:“珍儿姑姑给我们拿甜甜的果子吃。”夏天天热,小丫头们都喜欢吃凉凉的果子,偏偏自家都不多,唯有的梨呀,西瓜呀都是吃腻了的,珍儿每回从城里回来都会带些不常见的果子回来让小丫头们解馋,所以每次她回来她们都特别热情。
吴玲玉看了珍儿一眼“就你会做好人,那果子我也有份选的。”
珍儿抱起小茵陈,笑道:“那是我掏钱的,当然是我做好人呀。”说到这个吴玲玉不好反驳了,她的银子每个月还没用就没了,每次要huā钱都是找珍儿先支的,结果现在她倒欠珍儿四个月的工钱。
“城里怎么样了?我听说前两天新知县就来了?”毛氏问道。
珍儿点点头“嗯,新知县已经来了,城里的地痞也收敛了很多。”
“谢天谢地,总算是过去了。”孙氏双手合十,忍不住道。
毛氏想到最近城里不太平,也有些心有余悸“从前都没出现过这种情况,怎么这会问题这么严重。”父母官每六年换任一次,棘阳县早不知道换了多少遍了,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连毛氏他们都觉得意外。
珍儿有些心不在焉,道:“可能是因为这回周大人走的急,再加上前些年被肃清的帮派还有些残余,所以这会才逮到这个机会兴风作浪吧。”
毛氏点点头,也只有这个理由说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