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一直倾慕大将军,但是却不甚了解。今天有幸得此一会,这才明白天下英雄当是如此。”
听到大帅哥如此奉承高捧自己,曾华虽然比较“谦虚低调”,但是也忍不住洋洋得意起来。不过骄傲还没有让曾华丧失理智,他赶紧拱拱手,推谦了一番。
这个时候,十几个伙计鱼贯送上酒菜,很快就将去掉棋盘的石桌摆得满满的,也很快将肃穆凝重的气氛冲淡。曾华借机赶紧为慕容恪满上一盏,也顺手给车胤、笮朴满上了一杯。而段焕三人还是象钉子一样站在一边,纹丝不动,丝毫不为石桌上的酒菜所动。
几杯酒下去,慕容恪似乎被酒壮胆,话也越来越多:“此次北府之行,慕容感触颇多,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向大将军冒昧请求。”
“慕容将军请直言无妨。”曾华笑着答道。
“慕容斗胆向大将军请教,我慕容家世处幽、平偏远之地,鄙俗不堪,只是时逢天运,才得以有机会镇守幽远,庇护流民。但是受天资约束,举步艰难,所以还请大将军赐教我燕国治国治民之策。”
听到这里,众人不由一时愣了。很快,车胤露出赞许的神色,笮朴却在那里微微一笑,张蚝露出不屑的神情,而曹延开始一惊,过了一会却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唯独段焕还是面无表情地立在那里,好象没有听到慕容恪的话一样。
曾华听完慕容恪的话,坐在那里默然沉思,好象在那里准备“发言稿”,真的要赐教慕容恪一样。
慕容恪坐在那里,眼光很快扫过亭子众人,将各人的神情暗暗记在心里,然后转过头来,专心地看着对面的曾华。
“燕国据幽、平诸州,威压契丹、奚、高句丽,既有北方良马牧猎之力,又有南部肥沃耕种之助,加上慕容数代先主雄才伟略,重教推学,广揽流民,在中原大乱时立了基业。”曾华开始缓缓说道,神情非常郑重。
“只是幽、平虽然土地肥沃,但是开化未久,远不及河南河北,而且民众凋零,恐怕更难有作为。最重要的是北方,对,北方,一旦有强敌横于抚背,则强援可能转为强敌。”
听到这里,慕容恪总算是明白了,曾华这席话与其是为燕国指点治国之策,还不如说指出了燕国的不足之处。因为中原动荡而逃入幽、平诸州的数十万流民被北府以“卑鄙的手段”搜刮一空,数十年慕容家努力奠定的“农耕基础”在短时间丧失地干干净净。而北方,为燕国提供良马骑兵的北方草原一直处于漠北的俯视之下,而漠北现在被北府打得晕头转向,估计经过几年整合会把那里变成北府的良马骑兵供应地,但是燕国北方就直接处于北府的俯视了。
慕容恪已经听出味道来了,曾华这番话在隐隐提醒自己,燕国最好小心一点,他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慕容恪琢磨了一下,拱手道:“多谢大将军赐教!慕容感激不尽!”
在笮朴的招呼下,大家又开始喝酒吃菜,继续宴会,而众人也越谈越开心,言语越来越多,笑声也越来越大。
过了一个时辰,聚宴就要结束了,这时慕容恪突然转言道:“听说大将军预计在四月纳漠北敕勒斛律氏、柔然窦氏、匈奴乌洛兰氏三位大人的妹妹为妾?”
“正是如此!”曾华笑眯眯地答道,除了斛律宓,窦邻和乌洛兰托都如愿以偿地将自己的妹妹“献给”了大将军,曾华对此没有什么意见,反正美女他不嫌多,而且这样又可以笼络住这三支自己重点扶植的漠北势力,公私兼顾,何乐而不为呢?不过说服范敏倒是费了点工夫,最后还是忙于传教的范贲和范哲抽空亲自出马才做通思想,让曾华可以开开心心又做新郎。
听到慕容恪这么突然一问,曾华心里不由一愣,心中转了两转,多了几分欣喜和期盼。
果然,慕容恪接着说道:“慕容有一妹妹,年方十七,正是当时年华,还算有几分姿色,只是自小立志要嫁一位大英雄,所以延误至今还未出阁。慕容揣测了一下,发现天下英雄莫过于大将军。于是斗胆请命,愿奉舍妹为大将军持帚洗洒,还请大将军不要嫌弃慕容家教粗鄙,收为侧室。”
听到这里,曾华心里一阵暗乐。人家都说燕国的慕容家男的帅得没有天理,女的靓得一塌糊涂,这慕容恪既然想用美女计麻痹和笼络自己,肯定不会弄个“如花”之类的来敷衍自己,期待,真是期待。只是他不好一口就允诺下来,也不甘出言推辞。
正在犹豫之时,最了解曾华“德行”的笮朴开口道:“如此甚好,燕国慕容家龙凤之姿,必定能配得上我家大将军,而且还能让北府、燕国两家永结盟友,正是一举两得,良缘啊!良缘啊!”
反应过来的车胤也连忙接言,不住地赞同。反正范贲、范哲已经说服了主母范敏,既然三个都纳了,也不多这一个,反而省了到时还要麻烦两位大主教一趟。
于是,一场聚宴下来,慕容恪和曾华等人的感情直线上升,而且北府和燕国的关系看上去也得到了巨大的恢复,只是“友好”的具体细节慕容恪还要和车胤、笮朴去谈,但是总算有了一个转机。
而曾华也得到了一个应该不错的美女做妾,这段饭真是请得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