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他们已经进入了弓箭射程,望着那漫天箭雨,辽兵们绝望地叹息大叫着,拼命地加快步伐,疾奔向前,迎着箭雨狂奔而去。
箭雨划过天空,撕裂空气,疾射而来,落到辽军大队之中,霎时射在辽兵们的身上,噗噗的声音激烈响起,锐利的箭尖将辽兵们粗糙的皮肤射穿,深入身体内部。
鲜血自箭杆渗出,辽兵们仰天而倒,惨叫声震天响起。无数辽兵痛苦地跌倒在奔跑路上,随后被后面的同伴毫不留情地从身上踩过去,身穿盔甲的沉重身体踩在他们的身上,一脚脚的重击,直到将跌倒的辽兵活活踩死为止。
幸存的辽兵们大声呼喊着,剧烈地喘息,拼命地向前狂奔,什么也都顾不得,只是一直疯狂奔跑到护城河边,将背上的沙土袋用力向前掷去,扔到河中,随即转身奔逃,没命地逃向远处辽军的阵列。
在后方,无数辽兵仍在大步狂奔,冲到河边时,收不住脚,将那些正在抛沙石袋的辽兵撞翻,一直摔落到河中,随后有大量的沙袋砸进去,将落水的辽兵们砸在下面,大声呼喊着,直到溺水而死。
河边的混乱,并不能阻止辽兵们的拼命狂奔,大量沙土袋扔进河里,迅速地将河水填满。
城墙上的华烈部战士,仍在努力地拉弓放箭,将箭雨不停地射向前方,让狂奔而来的辽兵,不停地将鲜血与生命,抛洒在这片已成为战场的土地上。
号角声从远处响起,茫茫草原的另一边,大量的骑兵狂奔而来。马上的战士,个个面容粗野暴烈,挥舞着长弓,厉声嘶吼着,朝着这边疾速奔驰。
看着那边骑兵打出来的华烈部旗号,居于阵中的耶律化哥伸手一指,厉声呼喝,命令骑兵出战,将那些敌兵驱走或是消灭。
辽军中仅存的一万五千骑兵,立即分出一半,向着那边的华烈部骑兵疾冲而去。由于养足了马力,速度之快,并不比华烈部骑兵差多少。
望着冲来的敌军,负责率领这数千骑兵的赵虎大声呼喊着,命令部下不得恋战,只以箭雨袭敌,立即拉马转向,朝着远处奔去。
耶律洪古带着大批骑兵,厉啸着冲向他们,却被迎面而来的箭雨所袭,不得不挥舞刀枪拨打着利箭,望着拨马逃去的敌军骑兵,怒骂不止。
虽然他们马力强劲,可是敌军都是轻骑兵,而且每人都带着两匹马,可以随时换马,若是一直追逐他们,很难追上,反倒会被箭雨伤到,损失已经不多的骑兵。
在后方,耶律化哥也已命令鸣金召唤他们回来,不允许耶律化哥前往追袭,只要能将那些敌军驱走,不至于影响自己的攻城计划,也就可以了。
战马奔驰的蹄声,在另一边响起。耶律化哥转过头去,看到在草原的另一侧,大量骑兵疾驰而来,朝着自己的攻城部队冲来,所打的仍然是华烈部的旗号。
率领这支骑兵的,却是白德剌,望着那些曾害死自己亲戚的辽兵,白德剌两眼泛红,脸现狞厉之色,用力拉开强弓,遥遥将利箭朝着敌军射去。
白德剌虽然是新近投靠华烈部的部族酋长,却慑于罗大成的武力,诚心诚意地拜服在他帐下,成为了他忠实的部下。而他的母系亲族所在的部族被辽军屠尽的事实,更让他痛恨辽兵,只想将他们统统杀绝,以报此血海深仇。
在他身后,大量的华烈部骑兵也都拉开强弓,朝着敌军放箭,隔着很远的距离,就已将箭雨射进了敌军之中,让许多辽兵仰天倒下,惨叫声响得凄厉至极。
辽军的骑兵也疾速奔驰而出,向着白德剌的部队狂奔而来。这是剩下的七千余骑兵,被耶律化哥派出来抵挡敌人可能的骑兵进攻。
虽然很想冲过去狠狠大杀一通,可是大汗的命令,白德剌却不敢违背,只能恨恨地朝着敌军射出利箭,同时愤恨地大吼道:“撤退!”
号角声响起,这一支华烈部骑兵同样拉马转向,在草原上划过一条长长的弧线,朝着远处狂奔而去,只将箭雨不停地向追来的辽军骑兵倾泄。
没有敌军骑兵的袭扰,辽军的步兵们拼命地狂奔着,将大量沙袋扔进护城河中,用沙袋和自己的尸体将护城河填满,铺出后面攻城部队前进的道路。
在他们的两侧,辽军的骑兵在来回巡逻着,尽量地躲避着天空中落下的巨石,同时放纵自己的战马,在草原上啃食着漫野的青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