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难道我看错了?
但这个时候,我突然觉得哪儿有点不对劲。于是我走到镜子前去,却发现镜子里不仅没有刚才那鬼影,就算是我,赵羽的影子也没了。
那镜子依然反着冷冷的光泽,但是里面却什么都没有。
我蓦然回头去找赵羽,却见院子里一片空荡,四处弥漫着浓重的黑气。我心中暗道不好,还没等反应过来,突然觉得脖子上一疼。我赶紧一摸,发现摸了一手的血,不由头皮发麻。
这时候,突然又听到那声鬼叫:“拉我出来,拉我出来!”
这次的鬼叫声不像是我在地窖里听到的声音,而更像是愤怒,尖叫,威胁和怨毒的声音。这声音钻进心里,突然让我涌起一种强烈的恶心呕吐感。我忍住恶心,对着那声音飘来的方向开了两枪。枪声过后,那声音果然没了。
我略松了口气,摸了把脖子上的伤口。他妈的还挺深,幸好我躲了一下,否则直接头颅就被割断了。
等等,头颅被割掉?我突然想起那个死在水库里的人。下午的时候,赵羽已经调查了那司机的身份和尸体处理情况。那死掉的司机名叫周大民,是长白山那边的山民。无亲属,所以死后也没人去领回尸体。由于是交通意外而死,警方定案后,就给尸体火化了。不过,根据火化场的人所说,尸体是在火化场停了一天,第二天才处理掉的。
但是,就在第二天火化的时候,却发现这人的头颅没了。火化场阴气重,出点怪事大家也都不觉得太意外。而且这人本就没什么亲属,连警方都已经定案为交通意外了,火化场的人也不想多事,便直接给火化了,没将这头颅的事情说出去。直到赵羽去查,才将这件怪事说了出来。
由此看来,这周大民的头并不是无缘无故自己丢掉的,而是被人割掉带走的!那么,为什么?
林翌晨家里有周大民的头颅。他将一个货车司机的头颅封在自己家的地窖里,难道这里面有什么蹊跷么?
我正胡思乱想一团乱的时候,突然感觉肩膀一凉。我蓦然回头,冷不丁见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出现在我身后。
这张脸,半边已经没了脸皮,半边脸却是完好的,但是狰狞的眼睛里满是血丝,正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退后一步举枪便给了那货一枪,同时心跳得厉害。你妈,看来这车祸死的够惨烈,难怪周大民阴魂不散,怨气冲天。这一枪过去,鬼脸是消失了,可那声凄凄惨惨的鬼哭声依然不绝于耳。
与此同时,一双巨大的鬼手从黑雾中探出来,手掌竟然有一米多宽,直冲着我扑下来。我心中一惊,向旁边一躲,暗中骂道:我擦,你当你是如来佛祖,还他妈压我一个五指山,当心我送你一泡尿。
想到这里,我也不多耽搁,直接念咒念诀道:“权杖邪魔独为尊,请神!”
冷风起,神像出,哥请来的依然是:五顶神打,杀神白起!
白起不愧为杀神,虽然名声不如武门神和关二爷响亮正派,但是,这货却是杀起来最不手软的。只见一片刀光杀过,白起的身影飘荡于那巨大的鬼手之间,如入无人之境。
没多会儿的功夫,那鬼一声惨叫,巨大的鬼手被白起连斩成几段,落在地上,突然化为灰烟消失不见。我对着那白起神像念诀喝道:“收!”
于是,那神像消散,院子里的黑气也慢慢散去了。等散去之后,我看清院子里的其他人,大家都在,只是都围在赵振海身边,而他身前站着另一个鬼影。
我见赵振海正跟那鬼讲话,不由有点恼怒。去年买了个表的,老子刚才卖力杀鬼,怎么你们反而没事人一样也不管我?
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脖子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再一抹,又他妈不少血。刚才动作看来大了点儿。我心中郁闷,走过去扯着赵羽骂道:“靠,刚才看到鬼出来怎么也不帮忙?赵振海这是跟哪路鬼说话呢?!”
赵羽示意我噤声,将我拉到一旁,端详了下我的伤口,低声道:“不好意思,其实这次我想请的鬼是成泽,可是吴叔说,如果不解决了那周大民的恶灵,林家迟早有一天也会家宅难安,所以连那鬼也一起引了来。我本想帮忙,可吴叔说你一个人能应付得了,也就没出手。”
说着,他从随身的包里掏出绷带,递给我:“简单包扎下吧,前几天我出任务也受伤了,就随手带了些。”
我一听,更为气结。包扎完伤口,见吴聃正杵在一旁,便吃棒棒糖边看赵振海跟鬼聊天。这把我给气得,忍不住上去说道:“师父,你好意思的,你看我都差点儿让鬼给割喉了,你还在这儿悠闲的。”
吴聃瞥了我一眼,递给我一支棒棒糖,说道:“黑糖梅子味儿,你要么?正好补补血。”
我顿时想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加上这时候伤口挺疼,呲牙咧嘴了一番。吴聃笑道:“看你这绷带扎脖子上还挺高贵冷艳的哈。”
我去你妹的!
正说着,赵振海站起身,那成泽的鬼魂也突然消失了。
赵羽立即迎上去问道:“怎么样,问出所以然了么?”
赵振海叹道:“唉唉,赵警官,这件事我怕你是不敢查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