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道:“怎么?两位想留下观赏皇上和皇后娘娘如何行周公之礼吗?”
闻言,蓝毅和白虎皆都眉头轻皱,全都怒不可遏!
“我知道你有些本事,或许你们两个人从这里逃离,并不算太难,但……皇后呢?你们能丢下她吗?”淡淡的,看着两人的反应,见两人果真所有忌惮,夏洛鸿对自己的属下冷冷轻道:“下了他们的武器,封了他们的穴道,将他们押到柴房里去!”
“你……”
蓝毅是个沉不住气的,此刻夏洛鸿如此咄咄逼人,他眼看着就要忍不下去了,然……他才刚刚紧握着手里的宝剑,便听沈凝暄沉声说道:“蓝毅、白虎照他说的做!”
“夫人!”
蓝毅面色明显变了变,却在抬眸之间,瞥见沈凝暄手上正在把玩的玉佩,心神明显一窒,他怒气冲冲的将手里的宝剑丢在地上,一脸恨恨的跟白虎被几个死士压着转身离开。
什么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他和白虎现在就是了!
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手下将蓝毅和白虎押下,夏洛鸿转头看向独孤宸,笑的温温润润,看不到一丁点的恶意:“皇上还请移步门外,我有话要单独与你说!”
“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吧!”
视线自沈凝暄脸上扫过,复又落在夏洛鸿阴柔的面庞之上,独孤宸眸色深沉道:“反正从今以后,她会是我的女人!”
闻言,夏洛鸿不禁哂然失笑。
不过仔细想了想,他却轻挑了下眉梢,敛笑看着沈凝暄,对独孤宸说道:“反正如今世人都以为,皇后娘娘人在新越,依着我的意思,从今夜开始,皇上可和皇后娘娘,暂时在这里安然度日,而我……会想办法结束独孤萧逸的性命,到那个时候,皇上自可出山取而代之!”
“夏洛鸿!”
虽然早已想好了退路,但是此刻,听闻夏洛鸿要想办法加害独孤萧逸,沈凝暄仍旧忍不住痛骂出声:“你狼子野心!”
听到他的骂声,夏洛鸿倒也不恼!
他仍是含情脉脉的看着独孤宸,静等着他的答复。
深深地,凝视着他,独孤宸眸光霎那一冷,强行拉着沈凝暄的手转身向里:“事情按照你说的办,现在你可以滚了!”
“好!”
眼看着沈凝暄心不甘情不愿,挣扎着被独孤宸拖进了寝室,夏洛鸿下颔微扬,俊美的容颜,略带几分阴柔之色,缓步出了房间,他并未立即离去,而是沉着一张脸,静立于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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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夏洛鸿出去关上了房门,一直被独孤宸拖着往床榻方向走的沈凝暄,不禁蹙紧了眉头。
看着沈凝暄蹙眉的动作,独孤宸也一脸无奈的皱紧了眉宇,边走边道:“他应该还在外面,这出戏怎么也得演!”
闻言,沈凝暄笑了!
演戏,她最在行了啊!
眸光微闪间,她朝着的独孤宸吼道:“独孤宸,你这个混蛋,放开我!”
“……”
没想到沈凝暄能这么快入戏,独孤宸身形一怔,满脑门的黑线,但……即便如此,他却仍旧十分敬业的冷声说道:“事已至此,即便是为了救你,我也必须要了你,沈凝暄你不要不识抬举!”
语落,他下颔微扬,朝着榻上比划了下。
沈凝暄意会,直接躺在榻上,梗着脖子朝窗口方向喊道:“独孤宸,你如果敢碰我,我明儿就杀了你,呃……独孤宸,你敢点我穴道……独孤宸……”
声音,似是被人点了点哑穴一般应声而止。
沈凝暄仰躺在榻上,朝着独孤宸轻眨了眨眼。
“呱噪!”
独孤宸沉声一喝,凝着她俏皮眨眼的模样,独孤宸心下一悸,暗暗叹息一声,他的视线从她身上掠过,然后倾身扯了榻上的床单,紧接着便是嘶啦一声……
站在窗外,听着室内裂帛的声响,夏洛鸿本就阴柔的脸色,瞬间阴沉的发黑。
心,在这一刻,仿佛有百爪在不停的挠着。
脑海中,想象着独孤宸和沈凝暄在榻上缠绵的情景,他紧握着双拳,幽深的黑眸,妒忌的发红!
“暄儿……你皮肤真好……”
“暄儿……你皮肤真滑……”
“暄儿……你可知道我想你想了多久……”
“暄儿……”
“暄儿……”
室内,独孤宸邪魅的***声,不时传入耳中,夏洛鸿的脸色,不禁越发难看起来,直到不久后,灯烛熄灭,他的整颗心都似是被人剜走了一般……
“看好了!”
沉声,对手下吩咐一声,他再难在这里多待一刻,几乎是逃也似的,便去了另外一个院子。
那是他爱的人啊!
他知道他不可能接受他,但是他却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去爱他!
比如,帮他抢回自己心爱的女人,然后帮他夺回他的江山。
为了他!
哪怕,让他踏着夏家的废墟,他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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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三更将过。
听着门外一片静谧,沈凝暄忍不住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
好么!
这两天她总是在起鸡皮疙瘩!
这不,独孤宸方才的那些***之语,便让她忍不住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边上,独孤宸十分清楚的感觉到了沈凝暄抖动身子的动作,无奈轻叹一声,他从榻上坐起身来,凝着窗外的夜色说道:“你不好好的在宫里待着,跟踪我作甚?”
沈凝暄闻言,不禁冷哼一声:“谁让你在提起夏洛鸿的时候,故意隐瞒真相呢?”
“你啊!什么都瞒不过你!”
又是无奈一叹,独孤宸声音极轻,淡淡说道:“现在好了,你知道真相了,心中有何感想?”
“呵……”
沈凝暄清冷一笑,有些无法招架的摇了摇头:“这真相,还真是让人难以接受!”
闻言,独孤宸眸色微黯。
低垂着眼睑,他似是陷入自己的回忆一般,淡声说道:“我认识夏洛鸿,是与素儿最是如胶似漆时,当时他到南宫家拜寿……”
独孤宸的声音,低沉醇厚,十分悦耳。
听着他低低幽幽的呢喃,沈凝暄微微敛眸,接着他的话,继续说道:“在那里,你遇到了夏洛鸿,然后他对你一见钟情?”
“哼!”
独孤宸冷哼一声,嗤笑道:“男人对男人,是不是很恶心?”
沈凝暄挑眉,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男人对男人,确实惊世骇俗。
夏家有一个如宁妃那般,宁死也要妆容端庄的庶女,还有一个如夏兰般胸大无脑的嫡女,外加一个喜欢男人的夏洛鸿,还真是龙生九子,子子不同,呃……说夏正通那老匹夫是龙,未免太抬举他了。
苦笑着勾起了薄唇,独孤宸渐渐陷入自己的回忆之中:“那日,他与我饮酒对弈,倒也没觉得异常,我是爱才之人,知他熟读兵法,后来便时常与他切磋,然后久而久之……”
“久而久之,他的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
轻笑着接着独孤宸的话茬儿把话说完,沈凝暄轻叹一声,心下倒也了然起来。
难怪那夏洛鸿对夏家的事情不上心,因为他的心,都在独孤宸身上,而夏家和独孤宸,又是完全相左的两方……
还有,独孤宸说他无心仕途!
在沈凝暄看来,他不是无心仕途,是怕在独孤宸身边待久了,会情难自禁!
如此,他才故意因为纳妾跟夏正通去闹,再来养在深居……
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仔仔细细的都想了一遍,沈凝暄轻勾着红唇,笑问着独孤宸:“不久前,你跟他的对话,我已然都听到了,你之所以不告诉我跟他之间的关系,是觉得男男之情,实在难于启齿,而你今夜偷偷而来,是为了说服他的?”
“我猜他为夏家出面,是算准了我还活着,想要逼我现身,原本正如你所说,我是想要说服他的,但是现在……”摊开双手,对沈凝暄无奈耸了耸肩,独孤宸无奈说道:“就落了这么个结果!”
见他如此,沈凝暄不禁轻声问道:“你觉得,通过方才的对话,他会听你的劝?他方才不是说过了吗?他算准了我会跟来,使得就是一石二鸟之计!”
无奈又是一叹,独孤宸无奈瘪嘴:“说到底,你该好好的待在宫里,不该这么横冲直撞的便跟了过来!”
在夜色中,听到独孤宸的轻叹,沈凝暄不由也跟着轻轻一叹!
她早已料到,独孤宸对她和独孤萧逸,不会有异心,现在事实证明,果真如此!
心,在这一刻,变的格外安宁。
室内,静悄悄的,两个人的呼吸声,好像都能明辨清楚。
在相对一叹之后,沈凝暄轻声说道:“独孤宸,我知道,你想在你皇兄昏睡的时候,保护好我,不过你也应该知道,我并非柔弱之人,在这种时候,我必须自立自强,如此才能变的强大!”
独孤宸皱眉,苦笑着问道:“不柔弱的皇嫂,现在我们身陷囹囫,你倒是想个办法,我们该如何突破外面的两百死士,安然脱身?”
“等!”
清淡一笑,然后抱了绣花枕头在怀里,将下颔搁在枕头上,“眼下该三更了,最迟到四更,这里就会被血影楼的杀手包围,让杀手去对付死士,啧啧啧……简直是绝配啊!”
“……”
听到沈凝暄的话,独孤宸直接默了。
感情,这小妮子早就筹谋好一切了!
枉他还以为夏洛鸿真的算计极准,一直都在担心她的安危,原来真正的运筹帷幄者在这儿呢!
夏洛鸿的心机,确实叵测。
不过世上还有句话,叫做天外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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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沈凝暄有了安排,独孤宸的心,也就下心来。
不久,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听到声响,本就不曾入睡的沈凝暄和独孤宸,身形瞬间一僵,伸手扶了下沈凝暄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独孤宸先行起身,见来者是夏洛鸿身边的死士首领,他脸色一沉,对缓步而入的死士首领沉声说道:“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闻声,以黑布罩面的死士首领脚步不停,一直向前,直到行至榻前,他竟眸色一凛,抬脚便将独孤宸从榻上给踹了下去。
这一切,来的太快!
快到独孤宸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然掉在了地上!
从来,他都是天之骄子,何曾受过如此对待?!
此刻,被人直接从榻上踹下,他不禁怒从心中来:“你敢踹我?”
“踹都踹了,何论敢与不敢?”
施施然,双臂环抱身前,死士首领冷笑了下,不再特意压低嗓音:“让你跟她在一个榻上待了一个时辰,眼下给你一脚,这都是轻的!”
“北堂凌?”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自死士首领口中逸出,沈凝暄微怔了下,连忙坐起身来。
看见沈凝暄起身,北堂凌的语气微缓:“是我!”
“你怎么现在才来?”
衣服本就穿在身上,沈凝暄直接从睡榻上起身,在北堂凌身前站定。
深凝着一袭黑衣的北堂凌,独孤宸沉了沉眸色说道:“其实他早就来了,若我猜的没错,方才将夏洛鸿扶起的,就是你!”
“没错!”
北堂凌眉梢高高挑起,对沈凝暄轻声说道:“我虽然带着血影楼的杀手过来,不过谁料想,那些家伙居然排练了阵法,为了不打草惊蛇,便只得暂时让你受委屈了!”
闻言,独孤宸不禁呛声:“受委屈的何止她一个?”
“你那也叫委屈?”
北堂凌冷冷的睨着独孤宸,语气不善道:“你那样的委屈,我千金都求不来!”
闻言,沈凝暄嘴角轻抽了抽,对北堂凌轻声斥道:“别没个正经儿的,外面情形如何?夏洛鸿的死士阵法,破了吗?”
“破了!”
轻轻的,北堂凌点着头。
沈凝暄眸光一亮,不由追问道:“你是怎么破的?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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