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已经放弃了皇位,母后也忘记了过去的所有事情,就跟个孩子似的,你不觉得她已经为自己犯下的错,付出代价了吗?”
“可是,她还活着,而独孤萧逸……”
苦涩无比的弯起唇角,金燕子悻悻然道:“他现在活的生不如死,极有可能就要死了!”
闻言,独孤宸心下蓦地一痛!
独孤萧逸现在活的生不如死!
独孤萧逸极有可能就要死了!
那是他的兄长,他怎会不为他心疼?!
垂于两侧的双拳,倏地紧握,他转身向后,直接登上马车,对赶车的车夫吩咐道:“启程,暗中跟着她!”
马车启动,独留金燕子一人立身雨中。
许久,她转身进入商铺,语气黯然的喟叹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不如死啊!”
————独家首发————
数日后,燕国皇宫。
自从种下新越蛊种之后,独孤萧逸身上的毒,前后又发作了两次。
如今的他,虽俊朗如旧,但却明显清瘦了许多。
下了早朝后,简单用了早膳,他便马不停蹄的赶往御书房,开始处理政务。
他不敢让自己的停下。
因为,只要稍有空闲,他便会想起沈凝暄和他们的孩子。
这种思念的痛,无法停住,每日每日都在折磨着他,比之毒痛让他更痛!
如此,他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
整个人,也变得越来越冷酷!
彼时,御案前,更漏不停的下着沙。
手中朱笔不停,桌上堆积的奏折,已然越来越少。
须臾,庞德盛自门外进来,朝着他恭身便是一礼:“皇上,新越八百里加急快报!”
身为帝王,已然很少有事,可以让独孤萧逸失态。
但是,庞德盛口中单单新越两字,便足以撩拨他的神经!
握着朱笔的手,蓦地一顿
,他冷冷抬眸,朝着庞德盛伸出另外一只手。
庞德盛会意,连忙上前,将快报奉上。
垂眸,打开快报,他仔细看过,却是脸色忽地一沉!
见状,庞德盛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下一刻,便见独孤萧逸抬手将御暗上的茶盏挥落在地,朝着门外喊道:“玄武进来!”
闻声,隐在门外的玄武翩然入殿,朝着上位恭身:“属下参见皇上!”
冷冷的,扫了玄武一眼,独孤萧逸声音略微发沉:“秋若雨触怒北堂航龙颜,如今已然返回燕国,朕命你立即动身,前往新越保护皇后娘娘!”
“属下遵命!”
恭身领命,玄武衔命而去。
但见玄武离去,庞德盛再看独孤萧逸,见他脸色微微好转,忙陪着笑意说道:“皇上,您的脸色这么难看,可要传大长公主诊脉?”
“不用!”
双手紧紧握着御案边缘,独孤萧逸沉了沉脸色,抬眸看着庞德盛。
迎着他阴鹜的眼神,庞德盛心中惊跳,不由干笑着问道:“皇上可有什么吩咐吗?”
“传朕旨意,今夜朕到昭仪殿就寝!”
冷冷的,对庞德盛如此吩咐着,独孤萧逸眸色微深。
新越方面,有北堂凌护着沈凝暄,但是还有一个行事阴险的北堂航。
秋若雨是少数他完全信任之人。
有她在沈凝暄身边,就等于多了一份保障,他多少可以安心一点。
可是现在,这份保障没有了,他的整颗心便也跟着悬了起来。
看来,他要加快脚步了!
加快脚步肃清夏家,加快脚步解毒,加快脚步……接回他的妻儿……
————独家首发————
庞德盛到昭仪殿传旨的时候,夏正通也在昭仪殿里。
自从上次,夏兰出血,险些滑胎之后,他每日都会进宫,叮嘱夏兰即便皇上再如何想要,也一定要以皇嗣为重!
一切只因,他知道独孤萧逸身中剧毒,命不久矣!到那个时候,他女儿肚子里的那块肉,便是他争夺皇位的法宝!
入门,见夏正通和夏兰都在,庞德盛脸上含笑,对两人分别恭身行礼:“奴才给昭仪娘娘请安,见过左相大人!”
“庞总管免礼!”
夏兰微笑着,朝着庞德盛微微抬手。
“谢昭仪娘娘!”
再次恭身,庞德盛起身轻道:“皇上有旨,今夜会到昭仪殿就寝!”
“什么?”
“什么?”
父女二人,听闻庞德盛所言,不禁全都变了脸色。
庞德盛见状,只得再次重复着方才的话:“皇上今夜要到昭仪殿就寝!”
闻言,夏兰一脸紧张的看向夏正通:“父亲……”
夏正通略一沉吟,凝问着庞德盛:“你不是说,皇上最近这阵子,不时会毒发吗?以他的身子,怎么还能……”
“是啊!”
庞德盛抬起头来,生怕夏正通不相信自己的话,紧皱着眉头说道:“不过方才皇上收到了新越的密报,说是秋若雨惹怒了越皇,被皇后娘娘赶了出来,皇上登时大怒,还摔了东西……”
言语至此,庞德盛抬眸看了夏兰一眼,轻声说道:“依着奴才来看,兰昭仪今夜还是小心一些!”
庞德盛是夏正通早年安插在宫里的眼线,这点夏兰是知道的。
此刻,听他如此言语,她自然明了他话里的意思!
想到那日夜里,独孤萧逸的狂野,她忍不住心神一颤,伸手抚上自己的肚子,战战兢兢的向夏正通求救:“父亲,这可怎么办?万一再伤了孩子……”
 
;“你先莫急!”
夏正通紧皱着眉宇,抬手先安抚夏兰,然后沉了沉脸色,在思忖片刻后,对庞德盛说道:“稍晚,老夫会给你一些蒙~汗~药,你想法子,让皇上喝了!如此……老夫正好找个大夫与皇上瞧瞧,看他到底是不是命不久矣!”
“奴才没有欺骗相爷……”
听夏正通的话头,是不相信自己,庞德盛便忍不住心惊胆战,想到与独孤萧逸下药一事,他眸光不定的左右看了看,一脸为难的看着夏正通:“皇上的饮食和水源,再进用之前,大长公主必须要先验过,此事只怕不行!”
闻言,夏正通眸中厉色一闪,脸色又是一沉!
见状,庞德盛脸色微变,噗通一声便跪下身来:“左相明鉴,奴才真的没办法!”
“罢了!”
看着庞德盛心惊胆战的样子,夏正通转头对夏兰说道:“今夜能不能挡过,要看你自己的本事,药为父会为你准备好,能不能让皇上喝下,也要看你的本事!”
“父亲!”
听到夏正通的话,夏兰脸色遽变。
但是,面对脸色沉郁的夏正通,她张了张嘴,却又无法拒绝。
她父亲说的对!
今夜能不能挡过,要看她自己的本事,能不能让皇上喝下蒙~汗药,那也要看她的本事。
————独家首发————
是夜,银血照旧自窗台而入。
在见过独孤萧逸,得到他的命令后,他便又以独孤萧逸的身份,带着庞德盛前往昭仪殿。
迎接银血入殿,夏兰紧咬着牙,关上手边的半扇房门,便快步行至桌前,动手斟了杯热茶:“皇上忙了一天政事,一定口渴了吧?”
“朕不渴!”
抬手,挡去了夏兰手里的茶盏,银血伸手抚上她的肚皮,轻声问道:“数日不见,兰儿可想朕了?”
“皇上!”
仓惶抬眸,直直望进银血正低蔑着自己的幽深瞳眸,夏兰唇瓣轻蠕,终是自唇角处,荡起一抹倾国倾城的笑弧:“兰儿当然想皇上了!”
“是么?”
随性一笑,银血轻挑俊眉,伸手取了夏兰手里的茶盏,带着她行至榻前:“正好,朕也想你了!”
“皇上……”
虽然担心与独孤萧逸欢好,会伤了腹中骨肉,但是夏兰听到眼前男子的甜言蜜语,心里还真是甜滋滋的,俏脸之上尽皆妩媚之色,她娇羞说道:“皇上既然想兰儿了,却又为何多日不曾召见过兰儿?”
“兰儿!”
瞳眸之中,闪过一丝冷冽之色,却有很快隐于幽暗的夜色当中,银血抚摸着夏兰肚子的大手,来回游离着:“朕不召见你,不是不想你,而是怕伤到我们的孩子……”
闻言,夏兰心下窃喜,早已忘了要下药之事。
凝视着银血漆黑的瞳眸,她眼中波光流转,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情:“也是,兰儿如今身怀六甲,还真是怕伤了孩子……”
银血见夏兰露出这样的神情,唇角处微微扬起一个弧度,他的一只手慢慢往下移动,伸手探至夏兰的腰际,将她腰间的绣带解开。
“皇上……”
因银血的动作,夏兰身形紧绷,扶着他肩膀的手,不禁微微向外推拒。
“怎么了?!”
邪佞一笑,银血不安分的慢慢往下移动,直到略带薄茧的大掌一点一点探进夏兰衣服内,揉捏着她身前一对美好,惹得她娇喘连连,他才慵懒出声问道:“不舒服吗?”
“不是……”
因银血手下不停揉捏的动作,夏兰原本紧绷着的身体慢慢的放松了下来。半仰着头,她微眯着眼睛。不时口中出来一声一声让所有男人都几乎发狂声音:“啊……皇上……孩子……小心孩子……”
听着她的娇吟声,银血只觉下腹一紧,却耐着性子,凑到她耳边柔声说道:“你放心,朕今夜会
温柔的,不会伤到孩子。”
听到他如此言语,夏兰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皇上……”
她的声音,软软的,绵绵的,但此刻听在银血耳朵里,却将他的神经刺激的顿时紧绷起来。
感觉到他的紧绷,夏兰心弦一紧。
不停的扭动着娇躯,她仰躺在床榻上,等着他温柔的宠爱!
见她如此,银血眸光一荡!
暗叹这女人,骨子里便如此***,他沉下眸色,一把扯下她的底~裤,而后将她的一条腿给提了起来,胡乱掀起自己的袍襟,褪下中裤,没有任何前戏,挺~身~进~入她的身体。
“啊……”因银血的忽然进入,夏兰杏眼圆瞪,忍不住惊叫一声。
将夏兰的叫声当作一种享受,银血一刻都不耽搁的挺动着自己健壮的身子,“美人儿,朕后宫佳丽三千,却只对你如此眷恋,你可知为何?”
无力承受着身上男子在自己体内的冲撞,夏兰只觉浑身一阵痉~挛,伸手挡住自己的肚子,她紧咬了下唇瓣,双眼迷离,脸颊渐渐火~热,颤抖着声音道:“皇上的心思,兰儿怎能意会?”
“不必你意会!”
喘息着,银血用力咬了下她的唇角,“只要你乖乖的,朕保证会对你很好的,但是你要记住,无论到何时,都要跟朕一条心!”
闻言,夏兰心里蓦地一惊,整个身子也跟着紧绷了起来。
难道,他知道今夜她要给他下药?!
想到这个可能,夏兰的心底,蓦地升起一股寒意!
心思飞转间,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妩媚勾人的笑容,双手挂在他的身上,娇躯微动,并不抗拒银血的进入,尽可能的和他的身体契合在一起:“皇上,兰儿跟你一直都是一条心!”
窗外,夜色正浓。
但窗内,却不时的发出一声声男人和女人相互厮磨的声音。
听着寝殿里的声音,门外的庞德盛紧拧着眉头,脸色变得微微有些难看。
也不知过了多久,室内的激情如潮水般退去。整座寝殿里,到处都弥散着男女欢爱之后的靡乱之气。
床榻之上,易容城独孤萧逸的银血仰靠绣枕之上,上身赤~裸,仍旧不停喘息着。
见他一脸汗意,手却仍旧不停的在自己身上画着圈圈,下腹微疼的夏兰,忙挺着大肚子自榻上起身,披着轻纱睡裙,赤足行至桌前。然后动作优雅的提壶倒了杯茶水,转身看向床榻上一脸慵懒的男子,她嫣然一笑,缓缓上前。
“皇上,请喝茶!”
“嗯……”
懒懒的,轻应一声,银血接过夏兰递来的茶盏,揽着她的肩头,魅~惑一笑,便要将茶盏送到了嘴边。
夏兰的视线,紧紧跟随着那盏茶。
随着茶盏距离银血的唇边越近,她的整颗心,跳动的也就越发的快了。
微抬眸华,瞥见夏兰明明紧张,却又强作镇定的神情,银血眸色微敛。微垂眸华,睇了眼眼前的茶盏,他眸光微闪,转头看向夏兰:“爱妃方才叫的那么欢,这会儿也渴了吧?来……你先喝一口!”
闻言,夏兰心下一窒!
“皇上……”
声音柔软,却带着颤意,她对银血笑摇臻首:“臣妾还不渴!”
“哦……”
轻点了点头,银血再次抬腕,就在杯盏贴在唇瓣之际,他却拧眉问道:“你是不渴还是不敢喝?”
闻言,夏兰赤~裸的娇躯,忍不住轻颤了下。
因为她的轻颤,她胸前的美好,也荡起一抹完美的弧度。
这些,对于男人来说,本就是致命的诱~惑,但是看在银血眼里,却让他视线霎时变冷,抬手便将巴掌甩在夏兰的脸上!
“啪——”
巴掌声响彻整座寝殿,随着银血的巴掌,夏兰略显臃肿的身子,直接从榻上摔落在地
“好你个夏兰,居然敢给朕下药!”方才还柔情蜜意,此刻却狠如豺狼,从榻上霍然起身,银血一手扣住夏兰的后脑,一手将杯盏凑近她嘴边,硬是将茶水往她嘴里灌去。“既然你跟朕并非一心,那么现在朕就要让你下地狱!”
“咳咳……皇上……”
被茶水呛得不停的咳嗽着,夏兰原本白皙的俏脸容颜,早已胀红一片,只见她用力摇着头,想要躲开银血端着杯盏的大手,却总也无法如愿……
————独家发布————
翌日,一早。
独孤萧逸便下旨,兰昭仪身怀六甲,即日起迁入天玺宫。
听闻此信,夏正通心头大震!
下了早朝之后,他便立即去了天玺宫。
彼时,独孤萧逸已然去了御书房,而夏兰正一脸浅笑的靠坐在寝殿里的贵妃榻上,神情淡淡的喝着燕窝粥。
抬眸,见夏正通进门,她微微一笑,将手里的粥碗递给了福儿:“父亲来了?”
“娘娘!”
深看夏兰一眼,夏正通有些担忧的看着她的肚子,见她一切都好,他心中的大石总算落了地,转身看向福儿和寝殿里的几名宫人,他出声命令道:“你们且先行退下!”
“是!”
……
福儿和众宫人应声,福身告退。
待众人一走,夏正通便一脸紧张的问着夏兰:“你的身子,可还好吗?”
“父亲都看到了,不是吗?”
一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样子,夏兰张开双臂,笑吟吟的说道:“女儿很好,父亲不必担心!”
闻言,夏正通面色一肃,凝眉低声:“昨夜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才刚刚一夜,皇上便将你迁入了天玺宫?”
“父亲还说呢!”
听闻夏正通所问,夏兰立时一脸不悦的嗔怪了他一眼:“还好昨夜没有听父亲的话跟皇上下药,否则也听不到皇上的肺腑之言了!”
“什么?”
被夏兰说的云环雾绕的,夏正通不禁面露疑惑之色。
“是这样!”
夏兰垂眸,抚着自己的肚子,一脸黯然的轻叹说道:“皇上昨夜,跟女儿承认,他将不久于人世了!”
闻言,夏正通不禁心下一震!
有些急切的上前一步,他一脸急切的出声问道:“你把话说清楚!皇上都说了些什么?”
“皇上说,他爱的人是皇后!”
抬起头来,与夏正通四目相对,夏兰幽幽叹道:“他说,他一心为了皇后,可是皇后却因为独孤宸,带着孩子背弃了他,他心中很痛,他还说昨日他接到新越密报,上面虽然说,秋若雨是得罪了越皇,但是唯有他知道,那是皇后嫌弃秋若雨是他的人,把秋若雨赶了回来!”
闻言,夏正通老眉轻挑,不由点了点头。
虽然,他到现在还没弄清楚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方才夏兰说的这些,却全部都是实话!
独孤萧逸的确爱着沈凝暄,而沈凝暄离开他,或许是因为独孤宸的事情,但多少也与素太妃有些关系!心思飞转着,他抬眸再次看向夏兰,出声问道:“除了这些,皇上还说什么了?”
“皇上还说……”
眸光一改方才沉郁,夏兰脸上露出了明显的喜色:“皇上说,他命不久矣,如今在世上只留下了太子和女儿腹中骨肉,如今皇后带着太子走了,他便只能对女儿好,希望女儿一索得男,可以继承大统!”
闻言,夏正通眸波倏地一亮!
“父亲!”
凝眸看着夏正通,夏兰狐疑问道:“皇上的话,女儿可以相信吗?”
“可以相信,但却不能全信!”
夏正通是条老狐狸,即便天上掉下了馅饼,他也不敢去捡来吃,现
在有关夏兰的一切,无疑是极好的,但是他却还是不会轻易相信,思绪微顿了顿,他对夏兰轻声吩咐道:“如今皇上既然将你迁来了这里,你便安心住下,以观后效。”
“女儿明白!”
夏兰微微颔首,脸色变得格外凝重。
深看了夏兰一眼,夏正通眸色一沉,再次出声告诫道:“如今我们夏家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肚子上,从今日开始,床弟之事,你切不能乱来!”
“父亲!”
挑眉之间,眸中媚眼如丝,夏兰笑的得意非常:“皇上说了,为了孩子,在临盆前,不会再碰女儿了!”
闻言,夏正通心下微安!
不经意间,瞥了夏正通一眼,夏兰低眉敛目,眸色微深……
————独家发布————
春日,阳光明媚,绿意盎然!
沈凝暄所乘坐的马车,在经过数日的颠簸之后,终于行至燕京城外。
坐身车内,她眸色微深,抬手撩起车窗上的纱帐,远远凝望着城门楼上的,那抹在阳光照耀下飞舞飘扬的旌旗,轻轻勾起唇角的同时,眼底却已然泪水成河。
这个场面,何其熟悉。
可是她的心情,却已然与以往大不相同。
以前,她逃离宫廷后,初知独孤萧逸还活着的消息,心情激动的跟着北堂凌一起回到了这里。
但是现在,她又回来了。
仍旧为了独孤萧逸,却是一个独自一人的归途!
燕京!
她终于回来了!
心下,默默呢喃着,少不了近乡情怯,她抬手拭去泪水,对外面的车夫吩咐道:“快些进城,我还赶着进宫呢!”
“是!”
车夫应声,扬起马鞭,架着马车便进了燕京城。
春日,是万物复苏的季节。
燕京城内,阳光明媚,街道之上,自是车水马龙。
马车从入城,到驶至朝华门,不长的一段距离,却用了足足一个时辰。
这一个时辰,对沈凝暄而言,简直就是一种无形的折磨!
终于,行至朝华门前,她出示了令牌后,马车十分顺利的进了宫门。
坐在车内,静静的凝视着车外熟悉的建筑,沈凝暄心中感慨万千!
她始终不知,在她入宫之时,独孤宸就坐在宫门外的另外一辆马车里,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目送她进入朝华门……
马车前行,不久后按照沈凝暄的吩咐,远远的停在了天玺宫外。
看着那熟悉的宫殿,想着宫中的那个人,沈凝暄的心早已飞入那巍峨的宫廷之中。
眼泪再次潸然而下,她迫切的想要见到独孤萧逸,不等马车停稳,便已然提裙下车,快步登上台阶,头也不回的拾阶而上。
脚下,步伐匆匆,衣袂翻飞。
她抬手拭去了脸上的泪水,在心中呼喊着。
逸!
我回来了!
你的小暄儿回来了!
不管前路有多少荆棘,我都会陪着你,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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