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才是真正的珍儿!”
经北堂凌提起,李庭玉想到过去几年自己所错过的独孤珍儿的好,不禁神情黯淡,眉宇间苦涩莫名。
他,真的错了,大错特错,错过了太多太多!
“既然如此……”
淡淡的笑,噙在嘴角,北堂凌直接对蓝毅吩咐道:“给驸马爷备匹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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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燕京的天空,再次落起雪来。
这日一早,独孤宸下了早朝,在用膳之后,刚要前往御书房,却见荣海拿着一封密信进来。
“皇上!”
将密信呈给独孤宸,荣海轻声说道:“是前线的密报!”
“月凌云的密报,不是早朝上已经看过了吗?”
满是狐疑的看着荣海,独孤宸伸手接过荣海手里的密信,将之徐徐打开。
入目,龙飞凤舞的字迹,是他十分熟悉的。
待他看过信上的内容后,却忍不住轻嗤一笑!
见他如此,荣海不禁轻声问道:“皇上,可是前线发生了什么大事?”
独孤宸冷笑,将信件丢在桌上,淡声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前阵子盛传的齐王要迎娶金燕子一事为真罢了!”
荣海闻言,老眉一皱,伸手取了信件,仔仔细细的看过,方才颤声说道:“这……这是齐王殿下的亲笔啊!”
“是他的亲笔没错!”
独孤宸垂眸,端了桌上的热茶浅啜一口,笑的有些凉:“荣海,你说齐王兄是不是太过分,在皇后面前,他处处都是好人,朕哪里哪里都是错,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恶人,如今皇后是他的了,还怀着他的孩子,他要娶别的女人也就罢了,居然还让我瞒着皇后!”
“呃……”面对独孤宸的一痛牢***,荣海咂了咂嘴,本想着此事不予置评,不过他到底还是跟了独孤宸多年,打从心里为他抱屈:“齐王殿下确实过分了,皇上您受委屈了!”
“呵……”
见荣海也为自己抱屈,独孤宸不禁微微失笑:“还是荣海你跟朕一条心啊!”
闻言,荣海眼底含笑。
“皇上是奴才的天!”
听闻荣海所言,独孤宸俊美的脸上,不复平素冷峻,温温润润,如水一般,心思微转了转,他施施然站起身来:“备辇吧,朕要上西山行宫!”
“皇上要去见皇后娘娘?”
荣海一怔,一脸不解的看着独孤宸。
自从上次元妃一时后,这都过去好多天了,独孤宸除了每日都要听山上的消息,知沈凝暄过的舒心惬意,几乎从来不曾主动提及过她,现在他收到齐王密信,若想真的替他遮掩,不是该安安稳稳的待着,装作不知吗?!
独孤宸清冷一笑,抬步向外:“北堂凌在西山行宫,齐王即将另娶的消息,即便朕不说,皇后也一定会知道的。”
“可是……”
荣海想了想,狐疑出声:“以皇后娘娘的性格,若她真的知道此事,必定大动干戈,可是最近几日皇后娘娘作息如常,每日不是在描红,就是在看书刺绣什么的……”
“刺绣?”
独孤宸抬眸,心神微震的看向荣海。
“呃……”
荣海见状,忙道:“有在外面的伺候的丫头,进去送膳时,偶然见过一回!”
闻言,独孤宸心思一沉,直接跌坐在椅子上。
“皇上?”
见独孤宸如此,荣海心下一惊:“您怎么了?”
“皇后绣的是什么?孩子的衣裳?”搁在腿上的手,蓦地紧握成拳,独孤宸问话的声音微冷。
荣海想了想,道:“说是一朵美轮美奂的牡丹……”
随着他的话,独孤宸的脸色越发阴沉了些,他的话也就半路没了声儿。
“牡丹啊!”
独孤宸多么希望,荣海回他说,皇后绣的全是给小孩子的准备的贴身衣物,可是牡丹……是牡丹啊!
沈凝暄入宫多年,从来都只精心钻研药草,除此之外无非就死练字描红,何时精心于刺绣过?!
没有!
从来都没有!
心中思绪百转千回,独孤宸抬眸向外,看着窗台的落雪,最后有些苦涩的勾起了薄唇。
这这一刻,他的心仿佛被人掏空了一般,空落落的,难受的厉害!
“皇上?”
见独孤宸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荣海不禁小心翼翼的出声问道:“还去西山行宫吗?”
“不去了!”
独孤宸轻摇了摇头,轻叹道:“备文房四宝!”
人,已经不是那个人,再去西山又有何用?!
沈凝暄这个女人,真心够狠!
不管他为她做了多少,得不到她的心也就罢了,却依旧留不住她的人。
早知道如此,当年在她自请废后时,他就该直接掐死她,也省的后面自己爱上她,爱的这么深,这么痛,这么可悲,却又舍不得动她一根汗毛!
这个可恶的女人,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连他将心掏给她的机会,都不曾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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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数日,齐氏一族和朝廷军队,在衢州接连近战,互有输赢。
数日后,十一月初十,齐氏行营。
独孤萧逸正襟危坐于中军大帐之中,正凝神看着前线夏正通刚刚发来的战报。
时候不长,一直跟随在他身边的贴身太监庞德盛自帐外而入。
见独孤萧逸正在看战报,他微正了正脸色,在矮桌前恭身行礼,小声说道:“皇上,京城的密信到了!”
闻言,独孤萧逸眉心一紧!
将手中战报放下,他对庞德盛微微抬手。
见状,庞德盛连忙自怀里取出一封皱巴巴的书信来,递到独孤萧逸手中。
低眉看了眼书信上的笔迹,知是独孤宸的笔迹,独孤萧逸不禁微皱了皱眉头。撕开信封,将里面的信纸打开,待细细的看过信后,他面色蓦地一变,旋即眉心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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