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慧这一次是真的愣住了,她实在没有想到刘海会突然说这么一句话,一时之间忽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刘海了。
伯父伯母?是说自己爸爸妈妈吗?
欧阳慧突然反应过来,心里却有点烦躁了。对于面前这个男孩,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唉
在心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欧阳慧暂时放弃心里的有一些乱的思绪。
“不用了,我爸妈都不在京城,他们在外地上班。”
“哦。对了,慧姐,那你的车怎么办?”刘海突然想起,欧阳慧的车好像不能随着火车和自己等人以前前往京城。
“我没和你说吗?我这车就是在这里买的,我刚刚打了电话了,等会就厂家有人来取车,送去保修。到时候修好了,直接给我托运到京城。”
候车室的人真多,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有独行侠,也有像刘海四人这般的是几个人一起出行的小团伙,整个候车室都是叽叽喳喳,热闹非凡。
和刘海几人等候同一辆列车的人并不多,但是也不少,约莫有七八十个,但是有一小半是学生模样,从穿着和气质上,就连刘海这个菜鸟能分别出来。
“好心人行行好吧——好心人行行好吧——”
一个衣履阑珊,浑身脏兮兮的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拄着一根拐着走到刘海几人的视野,伸出右手抓着一个白漆掉光了的铁瓶子在坐在候车室的行人面前,开始乞讨。
此人双眼无声,动作机械,看那模样像是“职业者”,但是拄着拐杖,身体上确实少了一条左腿,光着头,凄惨的模样确实让人感到可怜。
“怎么现在什么地方都有这种人啊?”这是人群了传来的抱怨声。
候车室里大多数的行人,对这个乞讨者一般都是置之不理。如今的刘海也是有些明白这些态度漠视的行人的心理。
对于这些漠视的人,刘海心里生出许多无奈,社会如此,“乞讨职业”被媒体报道的次数多了,一般人哪里分得出自己眼前这个乞讨者到底是真的可怜,还是在假装可怜呢?
并不能完全怪别人态度的漠视,只能说社会的诚信缺失。一种悲凉忽然在刘海心底生出。
刘海特别注意到自己怀里的小刘孜的眼神。
小刘孜也是发现了那个光头,拄着拐杖的乞讨者,盯着对方看得特别认真,眼神里似乎还有着有些特别的东西。
也许,孜儿想起了当初自己的经历了吧。
刘海叹息一声,抱着小刘孜更紧了。
很快,那个乞讨者就到了刘海几人的面前。刘海注意到,在他手上那个掉光了漆的钢瓶子里,有几张破旧的五毛的,一块的钱币。
刘海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十块的钱币,递在小刘孜的手里,示意小刘孜把钱放到那个钢瓶里。
从那个其抬着经过的整个过程中,刘海一直沉默没有说话,心里又一次生出了一股无力感。
很多时候,自己能做的事情太少,太少。
这种无力感,已经在刘海心里出现过两次了。第一次是在县城碰到那对可怜的母子,第二次就是现在。
也许受刘海的影响,那个乞讨者刚刚来的一路没有几人施舍,但是从刘海这里走过去之后,施舍的人,明显多了一些。
胸前传来一丝凉意,刘海知道,自己又多了一点点功德,但是刘海心里却总么也高兴不起来。
除了有第一次出门的心慌感之外,现在又多了一丝丝力不从心的烦躁感。
想要驱逐内心所有的负面情绪,进入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状态,但是此时的刘海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候车厅墙壁上的大钟,不快不慢的轮回。时间很快就到了五点,火车进站,行人排队进站台。
刘海力气大,刘海左手抱着孜儿,右手提着一个大箱子,走在前面,后面的两个姑娘,也是一人拖着一个小箱子跟着。
脚步急促,这是所有旅人的节奏。
13号是西方人非常忌讳的数字,因为13在西方人眼里,代表不幸和背叛。在西方,甚至很多大厦里都没有13层。
但是13号车厢,却是刘海北上所乘列车所在的车厢。
当然,刘海是一个传统的华夏人,西方人那一套,在他这里肯本就不存在,13号,对于刘海而言,并没有多少特殊的含义。
要说有,也只能说,是刘海人生转折,一个新开始的号码。
匆匆忙忙,刘海抱着小丫头走进了十三号车厢。这是这次列车第二节硬卧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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