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习惯。
谁知,胡明政却表情怪异地拿出了自己的军用地图,眯眼又瞅了起来:
“是吗老伙计,说的倒的确是那么一回事。不过哪天我还真得专门去问问营长去,既然这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为何不在所有的地图上都反映出来呢?”
严志一愣,随即颇为难堪地扭捏道:
“说了只是一段逸闻趣事,当然也就不好像对待国计民生的大事那般对待,呵呵,老胡哇,别疑神疑鬼的了,走,镇子就在眼前,我请你多吃两道菜。”
这个小镇名为石花,盛产当地一种农家自酿的老白干。
严志、胡明政的两辆装甲指挥车,无论造型还是上面长长短短的枪炮,以及横七竖八的天线,本来就已经很拉风了,再加上军直属警卫营前卫12辆相对更加坚固的装甲车随护,一时间令小街上的民众,一个个侧目而视,惊恐不安。
好在第五战区李宗仁长官处新闻室,早已布告全镇,突击营又名声在外,因而不安归不安,却未造成什么恐慌的事情发生。
想想也是,连小日本鬼子都在这个地方,打进打出了几趟,还能有比这个更令人心戚戚的什么狗屁事情,更让人沮丧和不安的吗?没有。而突击营的到来,别说第五战区的正经将军和士兵们,就是一般老百姓也都拎得清,这个地方将只会比之前更要铜墙铁壁了。
在一处最大的石花白酒庄,严志吆喝着胡明政,两人一起下了车,然后站在酒庄坊门外,上下打量起来。
盛产此地的农家自酿白酒,经过本镇以及附近县城、村镇无数商业头脑灵活人士的合力共营之下,业已形成了一个不容小觑的白酒地方品牌,摆脱了松散的、手工做法及其家庭式的落后生产模式,走上了工业化的进程。
这个酒庄的大老板,正是这种石花农家自酿老白干酒集约化、产业化的始作俑者。
在听说了有突击营也出现在本地之后,这位名叫赵乐晨的土商和本地白酒业的龙头老大,便立刻从外地赶了回来。
当然,这家伙除了过人的经济头脑,还有一副不错的政治嗅觉。
因为好不容易朔江而上,试图趁着越来越激烈的战事,而意欲将石花白酒一举打入陪都重庆这个重要市场的赵乐晨,很自然地便在当地的当天时间,从报纸上知道了突击营进军湖北、以及孟遥有可能也在其中的消息。
很早就想挤上突击营这艘超豪华富豪俱乐部巨型战舰的赵乐晨,心中所想的不仅是要抱上突击营这根大粗腿,更想从那些几乎垄断性的几乎不可复制的产业中,去分一杯羹。
军工方面,估计是不用想了,能大做文章的,当然就只能、也很有把握的就是这石花白酒的招牌了。
丘八,丘八,无酒不欢,无肉不欢。
一支军队,一个军人,怎么可能没有酒的滋润、酒的推波助澜呢?
在赵乐晨的想象中,突击营就算是再新式的军队,那也是不可能不食人间烟火吧。既然要吃五谷杂粮,那这粮食中的精华之物——酒,他们少得了吗?
所以,严志、胡明政往店面门前一站,这些天一直就躲在店里暗暗观察着来来往往的各路丘八的赵乐晨,立马笑脸相迎了出来。
其实这还用看吗,除了突击营,中国还有哪支军队能有如此气势,而且财大气粗地连普通士兵都是乘车而行。
“两位大长官,一看就不是普通部队的普通长官,光临小店,可真是让我们很少能见到贵客的小店蓬荜生辉呀。敝店虽小,但也有镇店之宝。不知二位长官可有兴趣,且坐上一坐,鄙人奉上一壶好酒品尝一二如何?”
哦,严志一听竟然有镇店之宝,不觉间就来了兴趣,挑目打量了赵乐晨一眼,伸手硬生生拉着胡明政坐了下来。
“掌柜贵姓,好谈吐,好眼力,也好机敏呐。说说看,你的镇店之宝,是多少年陈酿?”
赵乐晨一眯眼,马上拱手颇为自信都道:
“不敢自比玉液琼浆,但敢赌上本店声誉,两位将军一旦品饮,敢叫饮者过喉难忘经久怀念。”
严志不禁耸然动容,猛然击掌道:
“竟然如此海口,还不拿上来一试真假。”
赵乐晨得意地一笑,刚要转身吩咐店小二去搬酒,却被一直端坐不动的胡明政一口断喝给拦住了:
“且慢,你们且都给我暂且退下。老严,此刻尚在行军途中,此事万万不可唐突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