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陈赓团
“孟教长,打到现在,安达镇竟然还在你们手中。我们在外面看着干着急,你们知道到底有多少进攻的鬼子,以及多少还在外围的鬼子?”
“孟教长,这么多鬼子的飞机、坦克和大炮,他们怎么就硬是没有打出那种动静呢?”
“孟教长,安达镇现在到底还有多少人?”
一个个疑问,像糖葫芦串似的冒出来,可一张口,陈赓的话却完全走了样:
“对不起孟教长,我们在闻讯后第一时间便赶了过来,可是大战了一天一夜,竟然硬是连鬼子的外围都没有突破。我们就这样边打便走,绕着安达镇周围硬是游击了无数圈,到底还是拼不过小鬼子,加上战斗减员严重,最后只好退守到这里暂作隐蔽。谁知道——”
话音未落,一个浑身挂彩、衣衫褴褛的壮汉突然激动地插进话来:
“谁知道跟着我们屁股穷追不舍的鬼子骑兵、步兵,突然一窝蜂地消失了,然后就看见那么多鬼子坦克围着您一辆这个、这个神物,谁知眨眼间您就把鬼子坦克变成了一个个火球。那时候我们知道,我们是来解围的,最后反而还是让您给救了。”
孟遥定睛向壮汉望去,问陈赓道:
“这位是——”
陈赓还没开口,壮汉马上一个立正敬礼道:
“报告首长,我叫郭国言,原担任129师386旅772团第二营长。陈赓团建制后,我们团长就跟刘伯承师长软磨硬泡,硬是将我从129师386旅重新要回到了他手上。”
“什么——”
孟遥赶紧扭头看向陈赓:
“怎么回事,放着386旅旅长不当,自己降职做了一个什么陈赓团长。不过,以你的名字成立一个团,看来这个团有点名堂呀。”
“报告首长,您真是能掐会算——”
郭国言又是抢先答着,而且脸上不由得泛起一层光辉道:
“所谓陈赓团,就是完全依照突击营建制而起的一支新型武装,目前在我们八路军序列中绝无仅有。从未有过的战斗力,从未有过的的训练模式,从未有过的的新式装备,从未有过的的——”
“好啦,闭上你的鸟嘴,不知道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吗?”
陈赓终于按捺不住了,瞪起双眼就要骂娘,却被孟遥颇有兴趣地拦住了,伸手向郭国言示意道:
“不错呀,这的确是值得一说的事情,请继续。”
郭国言摸摸脑袋,有些胆怯地看了看陈赓,但还是鼓足勇气颇有得色地补充了一句:
“不说了首长,还是让我们团长慢慢跟你汇报吧。我只说一句,整个八路军都找我们练过手了,除了115师堪堪与我一胜一负之外,我们目前的训练战绩是全胜。”
孟遥顿时笑了起来,惊喜地一把将陈赓拉上t59,小声戏言道:
“可以呀陈团长,你这横扫千军的气概,岂不是一下子盖过了我们那位林大师长的风头,哈哈,有趣,有趣啊。”
不料,陈赓抬手摸着t59坦克,开口就是一脸黯淡道:
“孟教长,常言道是骡子是马得拉出来溜溜。今日与鬼子真刀真枪地交手,方才从心底深处发现我们实在还差得太远。老实说,且不讲我们是否完成了预定作战任务,若不是您碰巧打到这儿,我们在鬼子骑兵追击中,这次很可能凶多吉少了。”
顿了顿,陈赓随即放眼向自己的战士望去,又是难过地一摇头:
“原以为焕然一新的陈赓团,只要采取我们成熟的麻雀战、游击战,再加上我们又不以歼灭战为根本任务,只要坚持打了就走的战术,完成牵制一些日寇的战术目标,从而为您尽可能多地减轻一些压力,我们是完全可以做到的。唉,谁知道——”
沉默半晌,孟遥还是伸手再次在陈赓破破烂烂的肩膀上拍了拍。
“知道了差距是好事,不妄自尊大,但也没必要因此而妄自菲薄。你现在告诉我,你陈赓团这次来了多少人,接触战、遭遇战打了多少场,现在你手上还有多少人?”
陈赓愣了愣,看看自己的队伍:
“这次我们上了一个加强营还多的兵力,几乎达到了我团的半数兵力。目前还有三个成建制的连队,但伤员数较多,尚能一战。”
孟遥点点头,笑道:
“这不就得了,试问当今还有那一支不足千人的中**队,能在几十万日军穿插往来,至今仍能自豪地说,我尚可一战。”
陈赓裂开嘴巴,伸手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
“孟教长,怎么没有啊,突击营就是。”
“突击营不算,只说国共两支军队。”
孟遥说着,颇有些好笑地挥了挥手。陈赓团想跟突击营比,这时空间的差距都没法说。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假以时日,而且他又能始终保持与突击营的联系和支持,未来绝对会成为延安乃至全中国手中任何人都不敢小觑的劲旅。
被孟遥这么一说,陈赓以及他手底下的战士们,不知不觉中脸上就露出了些许的笑容。
心头的阴霾一去,陈赓转目就盯上了t59坦克。
“孟教长,您的东风猛士装甲指挥战车呢,莫非你的座驾又改朝换代了,变成了这么一个更加威武的大家伙了吗?”
呵呵,t59坦克,无论是在黄埔步战合成系,还是后来的交往中,陈赓毫不知情。
不过,又耽搁了这么久,现在还真不是说话的时机。
想了想,孟遥马上转过话题,以命令的口吻道:
“陈赓,听我的,把你的部队赶快向中蒙边境转移,不要再有任何非分之想。那里有我们一支骑兵,你先在那里休整两天,等这里完全平静后,在率队回延安吧。至于其他的,我们见面了再彻夜长谈。”
陈赓一下子笑了。现在的孟教长,更不比从前了。能够再逮住他来一次挑灯长谈,除了他陈赓,现在恐怕别人还真没这福分了。
“行,孟教长,反正从黄埔开始我就是你的学生,现在我还是听您的。”
一听说要分手,一旁的郭国言赶紧扯一下陈赓,冲着黑乎乎的地面,又是挤眉弄眼,又是大声咳嗽。
“瞧你这出息——”
陈赓自然心知肚明,虽然自己摇着头,但还是嘻嘻哈哈地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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