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您也悄悄地捞到了实惠。”
老蒋古怪地看了看有些自鸣得意的戴笠,突然话锋一转:“雨农,关于孟遥这次接二连三对列强的强硬行动,尤其是在对南海美英法联合舰队的打击上,除了你已报上来的情报汇总,你个人有什么感想没有?”
戴笠闻言不觉就是一愣,紧接着摇头就是一声叹息:“校长,如果抛开革命军人身份,有时我会常常对他有些恍惚,因为我觉得他的出现,简直就是一个妖孽。”
这句话,不知为何,竟然说的也让老蒋连连默然点头。
沉默了良久,戴笠忽然却又是一笑,好似很有些庆幸地道:“校长,还好他骨子中还算一个愚忠之人,倘若他也是朱毛之流,那我民国才真正堪忧啊。”
老蒋忽然有些不胜寒地缩缩脖子,四处看了看,突然起身道:“雨农,那个勇敢的青年军官接到南京了吗?走,我要亲自去看看他。”
这次老蒋罕见高调地将一个普通的少校级别的青年军官如此隆重地接到南京,而且还不是他的嫡系黄埔军队中的骨干军官,既让他住进了陆军总医院特别病房,接受最好的治疗。而且还高调宣布要授予他一枚铁质青天白日勋章,除了有奖励和安慰那支与突击营发生武装冲突的冯玉祥老班底的中原部队,其实更多的还是做给人看的。
他要让普通人看到他的姿态,同时既要让党内的汪精卫、于右任之流,看到他对突击营并不是什么都不讲原则的,又暗含有对孟遥无声警告的意味。
老蒋一行赶到陆军总医院,车队还未停稳,老蒋的脸就黑了下来。
车窗外,只见18名精神抖擞的突击营警卫战士,雄赳赳、气昂昂地散布在一辆他十分眼熟的黝黑铮亮的奔驰防弹轿车四周,荷枪实弹的样子,简直就像南京是一个龙潭虎穴一样。
“娘希匹,他怎么也来了?”
老蒋脱口就是一声大骂,手中捏着他的那根手杖,忽然有些犹豫要不要下车去。
那辆车的牌号,他看上去就很不舒服。
沪卫-1-888,娘希匹,交通部长已经向他告状了不知多少回了,连一个车牌号都要如此标新立异,一点不按民国的交通章程办,真是让人头疼的一个家伙。
这次可好,更是变本加厉,连机枪都用上了。
你说飞机抢走了也就抢走了,反正也是他们自己打下来的,又是被打得破破烂烂的,再好的美国飞机也成了垃圾。可怎么说,动动拳头也就罢了,最后居然连机枪都拿出来一通乱扫,真是一群悍将叼兵。
等了半天,戴笠只好跑过来问道:“校长,要不改个时间您再来吧?”
谁知不听这句话还好,一听,老蒋顿时把门一推,气咻咻地一头钻出来:“娘希匹,我为什么要改时间,不知道我的时间很不够用吗?”
哼,他倒想瞧瞧,面对被一群手下痛打的人家部队的军官,他孟遥将会有一个什么说辞。
在一群侍卫前呼后拥中,老蒋急匆匆来到病房。
不过,透过窗户看到那个青年军官正笑眯眯地瞅着孟遥的模样,老蒋忽然又停下了脚步,若有所思地沉吟起来。
戴笠探头瞅了一眼,却只看到孟遥的背影。
“校长,你稍候,我这就去叫他出来迎接您。”
戴笠说着,刚要进去,却被老蒋一把拦住了:“雨农,不要这么没出息。好啦,今天就听你一次,我们回去,抽时间再来。”
啊,戴笠一听,顿时愣住了。
其实,老蒋一到医院,孟遥就已经从医院外的突击营官兵嘴里知道了这个消息。不过,他猜到了老蒋回来,但却没有猜到老蒋竟然能到了病房门口,又折身连门都不进打道回府去了。
呵呵,果真是一个出人意表的伟人啊。
走出病房,孟遥并没有因为老蒋而让自己心情有丝毫变坏。
呵呵,都说老蒋不仅是运输大队长,而且还是无私的人才培养白送调度员,此言果然不假啊。瞧瞧从他身边一个个出走的人,最后哪个不是顶天立地响当当的人物,而且大部分都成了为他送行的人。
不得不说,这时候的国民革命军中,的确是人才济济,卧虎藏龙。而且真正优秀的人物,现在还大多都窝在基层,今天他这一来,不就顺手牵羊,又得了一位未来的虎将吗?
爽。就冲病房里这小子的愣头青模样,绝对是一个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