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喽,真到那时,显然突击营的第一支水面舰艇编队,肯定已经游弋在它想游弋的任何沿海水域了。
而所谓忙碌的景象,说的却是今天突击营的第三艘真正的潜艇下线了。
用后世人们喜用的官方语言说,那就是明天突击营“春蚕行动”庆功表彰大会即将召开,赶在这一天让第三个不会说话的“兄弟”呱呱落地,自然是为了向大会献礼的。
只不过,就像陆涛暗中命令诸葛盾、覃五柄如出一辙那般,这个十分利好的消息,并没有按规定在第一时间送达到孟遥的指挥室案头。
可问题是,这么重要的时刻,总要有一个足够分量的人剪彩吧。
呵呵,这点权利陆涛还是有的。不然的话,他还叫什么教导员,与孟遥、高志远并驾齐驱的“三巨头”呢?
几乎不用空降,现在就有一个重量级的人物可以剪下那条象征着红火和喜庆的大红绸带。
所以,当德高望重、居功奇伟的华文哲被欢呼着的官兵,以及无数的科技人员和技术工人,七手八脚地拥立到船坞前,华文哲竟然一下子老泪纵横,情不自禁地哽咽了良久。
为什么?
因为只有他最清楚,凭一艘潜艇的作战能力,已经足以封锁此时的一个台湾海峡了。同志们,现在是第三艘了,已经是一个支队的雏形了。一个支队的作战规模和对象是什么,呵呵,对所有来自后世的老突击营官兵而言,就不用他再像现在很多场合那样,一遍遍地像教小学生那样去搞什么科普了。
还有就是,孟遥以及整个营指的小弟兄们,对他可真是够意思。原来的家肯定是在有生之年回不去了,自然在这个万恶的旧社会,他也一下子真的回到了旧社会。
没有老伴和儿女们,自然就是孤苦伶仃了。
没有绕膝嬉戏的子孙辈,人生又有何欢?
最关键的是,他还是个男人,说大吧,刚穿越是也不过60出头,很多男人的功能还是要“嗷嗷待哺”,几乎隔一阵子都要张嘴向他索要。他不会像大多数战士那样骂人,但说一句“妈妈的”还是可以的。
于是 “妈妈的”一下子就成了他唯一的顺口溜。
有什么办法哩,妈妈的,在经过千万次的问,无数个不眠之夜的煎熬之后,他终于颤抖着一只手,将它罪恶地伸向了自己……
妈妈的,没打过真正的飞机,到了这个万恶而又充满了无数传奇的民国,他却真的第一次“打起了飞机”。
其实要说呢,貌似民国的青楼中,也还是有不少叫人心动的风华雪月的女子的。比如蔡锷与那个什么小凤仙,那不就是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传奇嘛。
可是,他能跟别人比吗?
不能,他一动,那就是至少有一个排的兵力护佑左右。妈妈的,多少双眼睛啊,除了他睡觉。
然而,真的就在一天风花雪月一般的夜里,一个俊俏的姑娘,突然蒙着一个红盖头小脸羞红地坐在了他冰冷的床头。
在一支巨大的红烛闪烁中,他重新拥有了一个家。
到现在,他不仅有了一个正在山上红星中学读书的儿子,还有一个整天在他怀里撒娇的宝贝女儿。
妈妈的,想想吧,灯红酒绿的后世有句话是怎么说的?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都抵不上一个中年丧妻。恶毒哇,这句话真是妈妈的恶毒。但他没有这样,却又多出了一个比他小了两轮的娇妻,更添一双可爱的儿女。
这一切,真正的幕后操手是谁,他得牢牢记在心里。
举起剪刀的一刹那,华文哲满是银发的脑袋突然张望起来,大声喊着他的两个秘书,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
“快去,你们一个去拿相机,一个去找位置准备拍照。妈妈的,这又一个历史瞬间,得让营长看到。”
呵呵,话说华文哲这时已是70古稀的真正老人了,比孟遥、陆涛他们多一两个秘书,当然也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喽。注意哦,这里说的可是一个很漂亮的生活秘书,专职的。
假若可以这样比喻的话,如果说钱学森是我国军事科学领域的泰斗,华文哲就是突击营唯一可以倚重的科学靠山。呵呵,对他无微不至一些,没人敢胡说八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