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再去说谎计算我们的参战总人数呢?哈,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靠,还有这样的人。骡子,是谁,你把他名字说出来。”
一个连长愤怒地站起来,挥着拳头吼道。
“是呀,奶奶的,这也不行哪也不行,老子非揍扁了他看行不行。”
“这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绝不是我们突击营自己的人,我敢肯定。”
孟遥听着一个个连长的嚷嚷声,一把拉住想要起身喝止的陆涛,面带微笑,静静地刻意听了好几分钟,方才缓缓地起身,挥手向下压了压,沉声道:
“都怎么了,一个个的要吃人吗?呵呵,不管他是谁,我们只要做好我们自己,让突击营这杆大旗永远飘扬下去,这才是我们真正要去深思的。也正是基于此,我们才有了今天这样一次不容讨论的会议。好了,都坐下,听我慢慢跟你们道来。”
“首先,我要告诉在座的所有指挥员,战役发起前,我对日军第三舰队以及东海航母编队的战前驱逐和阻断行动,为何在明明可以重创、甚至是全歼的有利局面下,却放任日军如此重要的一支海军力量成功全身而退?”
“我的回答只有一句话,那就是,在确保它已无法威胁到我突击营在上海的接管行动的前提下,我会回过头来想办法去保护它。”
整个房间,一时间嗡嗡声四起,就连陆涛都拿眼睛扫了他一眼,毫不掩饰地对他大肆咳嗽着提醒了起来。
孟遥视若无睹地嘴角一笑,继续侃侃而谈:
“假若我不是真实的孟遥站在你们面前,估计现在有很多人都会毫不犹豫地向我打黑枪吧?兄弟们,指挥员同志们,为什么要去保护一个穷凶极恶的敌人,为了开动大家的脑筋和视野,现在我权且先卖一个关子,接着说下一个问题。几个问题都摊出来,诸位若是还有不明白的,那时我自己引咎辞职,免得哪天真的被哪个混蛋打老子黑枪。”
唔,明明应该发笑的话,怎么没人笑了呢?
我靠,还真的都一个个瞪着眼睛在“砍”老子啊。
得,老子还是坐下来,先点根烟,喘口气,貌似老子还是有伤在身的人吧。
这时,一直昏昏欲睡的刘鹏忽然睁开眼睛,晃晃悠悠地跑到孟遥面前,伸出一个巴掌道:“营长,吃独食呀,给我来一根。”
孟遥扫一眼扔在桌上的烟盒,抬眼看看刘鹏:“你还吃白食呐,自己拿。”
刘鹏一动,很快又有一些黑爪子伸过来,你一支,他一根,眨眼间一盒软中华就被瓜分光了。
陆涛奇怪地打量着抢烟的连队主官们,抓起空烟盒在鼻子下嗅了嗅,然后斜视着吞云吐雾的孟遥,突然若有所思地笑了起来。
这家伙,几年前都在叫软中华早就没了,今天却又冒出来一盒,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小手腕玩得越来越有声有色了。
扔掉烟头,孟遥不动声色地又开讲了:
“第二个问题,日寇第9师团,第13师团,是日本陆军声名赫赫的野战主力师团,虽然在这次春蚕行动的突然战役中,他们被我突击营出其不意地歼灭了在上海的所有联队及其武装力量,但这两个师团的根基并未动摇。从最后的战场打扫和战果清点中,有些先锋连队主官可能已经知道,说是两个师团,其实真正被我成功包围的主力,其实仍在上海,也就是我们眼前这最大的电报大楼日军据点。”
“日寇陆军自然是我们主要的歼灭对象,而且第9师团、第13师团只要是在上海被我们收入囊中的每一个小鬼子,基本上都已被我歼灭。这个人数,虽然不是什么整个师团的全歼,但也是很可观的。呵呵,近5000人呀,兄弟们想想,那么大一个台儿庄大战,歼敌总数也不过一万多人吧。而且别忘了,现在还有2000鬼子含在咱嘴里呐。”
“这两千来号的小鬼子,里面除了最后困兽犹斗的普通士兵外,我想提醒大家的是,这里不仅有鬼子两个师团级的指挥部,包括他们的师团长以下的各级军官,还有几乎是上海的所有侵华日寇的各种力量的大小头目。呵呵,这一网装的,可真是一网大鱼呐。”
“所以,怎么收拾这网大鱼,我要说的,接下来估计又要让大家尖叫了。简而言之,既然这是一网大鱼,我决心已下,就八个字,围而不打,待价而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