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孟遥一摇一摆地走了过来,连忙又将他挡住:“孟遥,冷静。”
孟遥推开他,低头盯着着刘纯刚。
刘纯刚哭了,是真的哭了,鼻涕眼泪混在一起,泪眼朦胧的。“营长,我不恨你,我真的吓死了,要是华老他们有个闪失,我真是万死莫赎啊,你、你还是毙了我吧。”
“你还知道,你知道就好。”孟遥点点头,挥手说道:“自己去禁闭室,什么时候觉得自己可以出来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奶奶的,自从穿越以来就没发过这样的横,这些老弟兄们呀,都痞了皮了。
也就一个曹飞彪,风里来雨里去无怨无悔。
蒋大人走过来,讪讪地道:“这个,咹,治军千变万化,唯这一个严字。孟遥哇,你看我们——”
孟遥拱拱手,疲惫地说道:“蒋先生,周先生,各位长官,容孟遥告罪。”
这么好的机会不用,可就亏了刘纯刚的苦劳。诸位大神,小的自打回山,分分秒秒都在你们眼皮底下满脸堆笑着,这接下来该怎么办,是不是也要让我们自己兄弟在一块合计合计?
当然,这话俺是不会这样说的。
不过放了鸽子,招待还是一等一的,怎样都不会亏待各位大神的。
是夜,在李建坤以及威廉带来的工程技术人员的共同努力下,牛头山冒着黑烟轰轰作响的发电机终于完成了使命。在各处爆发出一阵又一阵欢呼声中,黑漆漆的山头灯火通明大发异彩。
要知道,这可不仅仅是预示着照明这么简单。
有了充足的电力支持,突击营只要搬出所有库存和样本,只需照本宣科,再广罗人才,各项领先于世界大于半世纪的技术和装备,从此便可召之即来。
而在孟遥的老据点营指二楼,一个个人影纷至沓来。
奶奶的,除了远在蒙古的高志远,该来的又全都凑到了一块。
至于蒋大人他们嘛,可以闲庭信步,也可以登高望远,但这里,谁都别想来。五百米之外,有一个算一个,都会被“礼貌地”礼送到他该去的地方。
这一夜,灯火通明。这一夜,就像过年,人声鼎沸。
一直到早上,孟遥还在神采奕奕地盯着一张电文看。这是一夜的成果,当然结论是早有,只是从未下决心。也不是不敢,只是时候未到。
什么是民主集中制?
今夜聚聚一堂,就是民主。最后电文交到孟遥一个人手中,就是集中制。呵呵,这点没人提出异议。有意见就保留吧,兹事体大,不然还叫这一屋子人来作甚。
电文是这样写的:“高,请告知蒙古支队全体官兵,今日我营已全票通过,经四年零一百一三天的等待和准备,现将所有预案作废,正式执行第一套方案——建国蒙古。故此,对于你部在蒙古境内所作功勋特予嘉奖和庆祝。具体方略后告。孟、陆、高。”
高志远当然通过电台全程参与了会议,但电文还是必须如此这般发出去的,这得要其他官兵看到,这是他们共同的事业。
奶奶的,一面谨小慎微,一面大张旗鼓。一面低声下气,一面按部就班。一路战战兢兢,忽左忽右,不就是为了这一刻的定心丸吗?不想了,啥都不想了,头发都快想白了,最后还是回到原来的起点。建国蒙古,老子就做内陆老大,打你们列强一个冷门。哼哼,海洋争霸果真那么神奇么?飘得再远,晃得再花哨,最后不还得站在陆地上与老子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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