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来到丈母娘家,还要丈母娘给他擦凳子,他就跟个大爷似的,当真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了下去,还可恶地跷起了二郎腿。睍莼璩伤
穆千玥觉得自己着实看不下去了,她大步走过去,望着他气冲冲吆喝了一声:“你起来?”
男人抬眸望着她,一脸的不明所以---
“起来,这椅子我要坐。”她有些耍懒地说道。
男子瞥了一眼旁边的一张竹椅子,冲着她露出那招牌式的似笑非笑的表情攴。
穆千玥看出她的意思,不由得呶着嘴,说道:“我要坐这一张。”她指着他屁股底下的那张椅子。
一旁的母亲实在看不下去,不由得出声责备她道:“穆千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失礼,家里凳子这么多,你非得抢姑爷的。”随即,她一脸不好意思地对着李文瀚讪讪说道:“姑爷,别怪她,这孩子有时候就是小孩子脾气。”
李文瀚一副了然于胸地说道:“嗯。这点我也知道。逭”
站在一旁的穆千玥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那一脸得瑟的男人,脸一沉,她扭头对着母亲说道:“妈,我到菜园子去挖地瓜去----。”
丢下这句话,她懒得再理会那个一脸自在的坐在她家的男人,掉头就蹬蹬地往门外走去。
母亲见状,不由得急急地唤住她:“千玥,还是妈去挖吧,难得今天姑爷过来,你留在家里陪他聊一聊天---”
穆千玥扭头,对着她母亲说道:“不用了,还是你留在家里陪你女婿说说话吧!”说这‘女婿’两字时,她特意加重了口气,随即她一脸狡黠地扫了那男人一眼,走到屋前,拿起一支铁锹和竹箩子就头也不回地沿着巷子走去了。
她脚步匆匆的走得相当的急,不一会功夫额上都渗出汗水了,可当她走到榕树头的时候,一回头,却见李文瀚一脸气定神闲地跟在自己的身后,她不由得一脸不满地甩了他一眼,口吻极不团结地对着他说道:“你跟来干嘛?怎么不在家里陪你丈母娘说说话,你们俩不是聊得正欢吗?”
李文瀚也不说话,只是冲她笑了笑,一手轻松地***裤袋望着她,那从容不迫的模样真能气死个人。穆千玥被他气得不轻,她杏目横过去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他转过身继续往前走去。
走着走着,经过一家独门独户的老房子,房子旁种着一棵老村,屋上破旧的铁门紧闭着,门前长出了不少的杂草。
这是龅牙荣的家,记得上次回来,千峰就带她来这里找过龅牙荣算账的,脑海不由得回想起那个恐怖的晚上,想到龅牙荣那张扭曲的脸孔她混身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身子不由得往后一缩。
下一刻她被揽入了一个温热的胸膛,她不由得一惊,身子猛地抽搐一下,一回头,却望见一张噙着笑的有几分欠揍的俊脸。
“怎么了?这么害怕的模样?见鬼了?”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一惊一乍的,李文瀚顺势将她揽入怀中,穆千玥毫不领悟地一把推开他:“别跟着我。”说罢,她转过身,快步跑过这破旧的老屋,很快越过一座小桥往一丛竹走去。
男人是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身后,却在越过那一丛竹林,看到竹林后方的一个土坯窖洞之时,他双眸一寒,打住了脚步。
菜地里的地瓜长得很肥,不用费多少功夫就挖了一簸箕,穆千玥心满意足地往回走,刚穿过竹林,一只手横空伸了过来,一把钳制住她的手臂。
她望着李文瀚有些阴沉的脸孔,有些恼怒地对着他吼道:“干什么?放开我。”
“千玥,跟我回去。”男人说话的语气一改先前的调侃之色,显得有些严肃。
他板起脸孔的模样是挺可怕的,不过吓他那些惟命是从的下属还行,她穆千玥却不怕。她对他嗤之以鼻:“要回,你自己回,我哪儿也不去,这里就是我家。”
说摆,她扭动着手臂挣脱他的钳制,快步往前走去。
男人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身后,要知道,他的腿长,她的腿短,男人随便走上两步,她就得小跑三步,正当她走得气喘吁吁的时候,李文瀚已经回复方才似知非笑的脸孔,垂眸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一脸气定神闲地冲着她说道:“家里的那只狗,你不要了?”
穆千玥闻言,心一横,赌气地说道:“它本来就是你拿回来的,我不要了,还给你。”
李文瀚也不恼,只是淡淡轻描淡写地说道:“也好,现在也入秋了,听说秋冬适宜进补,我还曾听过一句什么狗肉滚三滚,连神仙都站不稳的俗语,反正我也没尝过狗肉的,既然那狗你也不要了,那我回去就将它交给厨房处理了。”
“你!”穆千玥为之气结。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她的脑海不由自主的就跟播电影似的,在播放着男人口中描述的恐怖情景,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她双眸一红:“随你---”丢下这句话,她提着竹萝大步往前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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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姑爷,这是用自己种的葛磨的葛粉汤,很有益的,多吃一碗。”见葛粉汤刚煮好,母亲就迫不及待地给女婿端上一碗热腾腾的。
穆千玥站在一旁,只有眼红的份。
“谢谢妈!”
李文瀚的那一声‘妈’喊得千玥妈那个心花怒放,正所谓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此刻望着眼前这一表人才的女婿,千玥妈心里那个甜啊。
穆千玥站在那里,看着李文瀚优雅地一口口吃着母亲的爱心葛粉汤,气得牙痒痒的,亏得千峰那小子不在家,不然,哪还有他这么悠闲地坐在这的份,还喝汤呢---
“千玥,你也喝啊,妈给你盛去。”母亲站起来。
“不用,我自己会盛,不像某人,跟个大爷似的,来到丈母娘家还得让人伺候着。”
她说话总是带刺带骨的,母亲只当是小两口闹别扭,说了她一句,就转身走到厨房给她盛去了。穆千玥接过母亲递过来的碗,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不由得好奇对着母亲追问道:“妈妈,方才我去菜园的时候---见到龅牙荣他家门口都长满了杂草了,怎么回事?他不在村里住了吗?”
“是啊,村里人都好几个月没见到他人了,也没有人知道他到哪里去了。整个人好象突然人间蒸发了似的,龅牙荣没有什么亲戚,外面根本没有地方去的。”
一听到人间蒸发四个字,穆千玥不由得眯起了双眸---好几个月?穆千玥突然间回想起数月前的那个晚上,龅牙荣企图染指自己,当时明明是有两个黑衣突然出现将自己救下来的,但当自己与千峰再度赶到现场之时,草堆却干净跟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再后来,千峰怎么找他龅牙荣都没找到,也不相信她口中黑衣人出现的说法。
黑衣人?她回想起最近经常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两个保镖阿信与阿季,不正是那晚黑衣人一样的装扮吗?想到这,她这才恍然大悟。
她抬头见母亲背对着他们在在擦着茶具,不由得伸手扯了旁边正吃得欢的男人的衣袖一下。
李文瀚一脸莫名所以地望将过来,穆千玥眯起双眸望着他,追问道:“是你干的吧?你将他怎么样了?”
男人轻轻一笑,又勺了一口汤送进口,半晌才淡淡开口说道:“只是送到某个地方稍微惩戒一下而已。”
他说得轻松,好像是将某人送到夏令营体验一般的口吻。
可穆千玥却知道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她想起当初这男人将高钦阳送到南非将禁锢住他的人身自由一事,背梁不由得一阵发寒。
她不由得望着他,郑重地警告他道:“禁锢人身自由,那是犯法的事,要坐牢的。”
李文瀚闻言,嘴角噙着笑,深深地凝视着她,嘴里却说着非常欠揍地说道:“你跟我回家,我就放了他。”
竟然拿龅牙荣来威胁自己?穆千玥脸色不由得发白,她望着他,知道这男人是认真的,她将心一横,回了他一句:“你爱放不放,反正到时要坐牢的又不是我。”
丢下这话,她见母亲走出屋外,她也顾不上斯文,仰头将咕噜咕噜的一口气将碗内的有些粘稠的葛粉汤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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