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凌仔细摸遍格里森身体的每一处,如果不是格里森死死拽住最后的内裤,她甚至想将他的生殖器官也一并记录。
她摸完之后,转过身去整理记录。
格里森迅速爬起身,穿衣系扣子,盯着她的背影,面色绯红:“你的眼里难道没有一点性别观念吗?”
简凌头也没抬:“医者眼中只有病人,没有性别。”
“可我不是你的病人。”
“可欧耳族长是病人,你就当是为了他老人家,牺牲这一回吧。”
闻言,格里森手下一顿:“你想为欧耳族长看病?”
“嗯,有什么问题吗。”
“你有把握能治得好?”格里森明显不相信她真能治好欧耳族长,语气里充满了疑虑,“或许你的医术很厉害,但死血病绝非你从前碰到的那些普通病症,它是绝症,没有办法能治好它。”
他的父亲,学识渊博,后半生的心血几乎都花在了医治死血病这件事上,直到死时都未能有成果。事后,他又研究了这么多年,依然一无所获,凭她一个对兽族并不了解的母兽,怎么可能在短短时间内研究出解决办法?这太扯淡了!
简凌看着手里的记录,扬唇轻笑:“那可不一定,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真正的绝症,得绝症的,其实是人的心。”
格里森微微一愣:“什么意思?”
“明明身体还没死,在心理上却已经给自己判了死刑,哪怕还有一线生机。也会被选择性忽略,”她放下手中的记录,扭头看着他,目光平和。“想要活着,首先要确定活下去的信心,别被还没发生的事情给打倒了。”
格里森想了一下。目露苦笑:“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死血病不是普通的病,那么多同族都因为它而丧命,绝对不仅仅是因为没有信心的原因。”
“没有信心并非全部的原因,但绝对也在其中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医药治疗固然重要。可如果病人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活下去,旁人就算做得再多,又能有什么用呢?活着,本来就是自己的事情。”
听她说了这么多,格里森隐约觉出其中的味:“你是说。欧耳族长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信心?”
对此,她不置可否,反问一句:“是谁告诉他,他只剩下两年活命的时间?”
“这是我们根据死血病的发展规律,琢磨出来的结果。”
“是你说的?”不等他再次回答,简凌就接着说道,“你确定他一定会在这两年内死亡?”
“这……”格里森怔住,无法回答。
“既然你无法确定,为什么还要如此明确地将这件事告知病患?你难道不知道。这样会在病患的心中,形成一种‘我马上就要死了’的认知。他会不断地暗示自己,既然人都要死了,还要吃药治疗做什么,索性老老实实等死好了。”
格里森显然没有想到这一层上面来,听到简凌这么说。原本稍稍褪去红云的脸色,又再度变得涨红:“抱歉,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这次是我考虑不周。”
见他低头认错的模样,简凌既没有安慰他的意思,也没有继续责备他的打算,只是淡淡地说道:“前两天,我去给欧耳族长送药的时候,见到他偷偷把药倒掉了,他现在看起来很豁达,但,已经是在等死了。”
听到这话,格里森立刻抬起头,神色焦虑:“族长怎么会把药给倒了?就算那些药没办法治好他的病,起码也能暂时延缓病情的发作,减少他的痛苦。如果没有药物的控制,他如果病情发作,肯定会痛不欲生的!”
“你认为,对于一个决心等死的人来说,多一点痛苦,少一点痛苦,有什么区别吗?”
“抱歉……”他很自责,但他明白现在不是愧疚的时候,又接着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不说别的,先让他恢复活下去的信心吧。”
“这要怎么恢复?”
“这就是你们的事情了,我只负责医治病人的身体,不负责病人的心情好坏,别想把所有事情都推给我来做。”
格里森摸了摸鼻子:“好吧,我会尽力想办法的。”
“嗯,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再见。”
简凌刚转身,就被格里森叫住,他说道:“以后,你如果需要练习针灸穴位的模特,可以来找我。”
先前他并不知道简凌学习针灸穴位是为了医治死血病,所以没有多加重视,现在既然知道了,无论会不会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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