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自己看也不对啊!当然要出去让更多的人欣赏欣赏了这么一想,她赶紧叫着“师兄等等我!”追了出去。
一路上,用目瞪口呆、瞠目结舌之类的形容词已不足以描述岐黄宫人看见她的表情,泠然乐得跟什么似的,但是为了对得起这张相当完美的脸蛋,她的唇角极力保持着一个“优雅高贵”的微笑,身子也绷得笔直,一一向他们领兽致意,自我感觉像世界上最美丽的公主出游。
在看到杭莫儿那复杂幽怨的眼神之后,泠然的自恋情绪达到了顶点,一边保持着人家《金陵十三钗》里的窑姐儿走出的水蛇腰的步伐,还娇滴滴地喊了一声:“杭姐姐。”红绡公子微微摇头,暗叹这个丫头总有本事叫他在最悲催的时候都能笑得肠子打结。不过他却装出一幅难受的样子,故意做出伸手抚平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的动作,回头皱起眉头道:“师妹,你要不要恢复正常?持续下去,师兄再饿可能也吃不下饭。”“我怎么了?”泠然气得插起腰,完全忘记了仪态,像一头发威的母老虎“你才不正常呢!从来不叫自己师兄的,现在都开始了,
还说我!是不是我变得比你都漂亮了,不服气哇?是不是哇?”她蛮不讲理地纠缠了上去,拧着他的胳膊挽成个弧形,将自己的手圈进他的臂弯。
“快疯了!”他笑,露出洁白的牙齿“男人和女人怎么比美?”其实他笑出的弧度和感觉真是美到人看了都觉心碎,泠然嘴上却不承认,非要说自己比他美。
两人笑闹着纠缠成一团,看得周围的人都会心而笑。
杭莫儿见红绡公子并未曾像渡梦仙子暗示的那样丢了性命,他们两人还不自觉地在打情骂俏,旁若无人状,一颗心暂时落回了原处,咬了咬唇,将身子隐藏到了庭院中一块观赏石之后。
饱餐一顿之后,红绡放下刀叉,道:“我们的三天之约,现在开始吧。”显然他把两人闭关之后晕睡的时辰全都减去了,泠然也松了口气,见天色己黄昏,托腮望着天边的晚霞,叹道:“好美呀!可是天快黑了,我却还精神得很,总不能把我们相处的最后三天都浪费在床上……………”说到这里,她头脑很“黄色”地觉得话中有很暧昧的歧义,连忙打住换了个话题:“师兄一定有安排的,你说,咱们该干什么去?”他的凤眸中光华流转,静静笼罩在她身上,声音轻软如风“你也知道山中石林奇特,咱们今夜不如转一转石林,去看一看夜中的“犀牛望月,之景,在山洞中住上一宿,如何?”石林练功的时候他们曾经去过许多次,泠然正要反对,忽然想起夜里还真的没去过,现在她是艺高人胆大,便生出一个主意来:“师兄,莫如我们在石林里捉迷藏!”
“好啊!”他并不反对,率先往相思谷外走去“如果你被我捉住,是不是就不走了?”
泠然心中一紧,不知该如何答他,他却回头一笑,道:“说笑的,别往心里去。”
不管怎么想忽略,她也完全能体会到他的言不由衷,好在这时恢复容貌的喜悦完全占据了上风,她摇摇头,飞掠过他身边,想跟他比比脚程。
红绡公子却安步当车,并不急于赶路的样子。
泠然穿huā蝴蝶一般在他身前身后忽紧忽慢地跳跃着,望着她言笑晏晏,不仅完全恢复了自信,而且还有些臭美,他觉得能如此看着她在身边,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然而这幸福,却只能持续三天!
泠然正跳出数丈远,借着最后一丝天光看见前方峭壁上碧绿的叶子掩映下,一丛鲜红的huā朵自严寒中顽强地舒展着它傲人的姿色。
冬季的神农架很是奇特,山中并不会因为季节的变化显得太过萧条,总会有这样出其不意的惊喜呈现在你的眼前。
大雪早已覆盖了大部分的山头,奇特的冰挂会叫人流连忘返,青松翠柏虽然还在风雪中挺立着它的风姿,但像这样艳丽的颜色,实在是不多见。
泠然指着那丛huā惊呼了一声,心想神农架素多奇huā异卉,过于艳丽的东西总是有毒,她素爱搜集各种毒药,欢喜地化作一只燕子,翩翩掠上结满了冰的石壁。
红绡公子一声“小心”还没冲出喉头,她笑破坏性十足地将那朵反季节开放的huā并叶子连根拔起,足尖一点,以一式乳燕投帘向他飞来。
这是他一手一脚调教出来的师妹,是他倾尽了心头血浇灌出来的小
美人儿,他对她的情意已非简简单单的男女之情可以比拟,就像一个慈母苦心孤诣地养大了一个孩子,又像一个辛苦了一世的老农终于种出了一株奇葩,它可以结出无穷无尽的果实,那么他也可以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