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范成大带着一群激情慢慢侍卫大步朝着河边走去,岳震担心的说道:“姐夫,你真的让他们上?你就不担心他们会命丧金人之手么?”
秦天德坐回了椅子上,笑着摇了摇头:“祥,我现你的眼界越来越高了。他们可都是大内的侍卫。此次出使金国,官家特地挑选他们保护范大人,你怎可小瞧了他们?”
“姐夫,大内侍卫的身手我见识过,一般的金兵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可对方至少是百夫长一级的猛将,久经沙场,岂会是这些可能连血都没见过的侍卫对付得了的?”
“祥怎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说不定王统领能够手刃对方呢。”朱熹笑着说道。
杨万里本就因范成大对秦天德的不敬而心有不满,也开口说道:“岳将军莫要担忧,让他们见识见识厉害也好,而且国师大人既然让他们上,肯定已经有所准备。”
秦天德当然有准备,当下开口吩咐道:“崔蒙,你去告诉时顺,让他准备一下,去救人。”
此战结果很是干脆,与金人硬拼的王统领再三招过后虎口崩裂,十招过后身上染血,二十招过后,因为力气不如对方,被对方的狼牙棒打中后心,当场吐血飞了出去,手中的长枪也飞落到滚滚河水中。
金人根本没有点到即止的意思,迈步上前,高举手中的狼牙棒,朝着王统领的面门直直的砸了下去。
最关键的时刻,早已得到吩咐泅水埋伏在擂台边上的时顺如浪里白条一般从水中翻出,一把抓住王统领,赶在夹着呼啸风声的狼牙棒落下来之前,将王统领拉到了水里,快游回了岸边。
“鲍胖子,你去告诉金人,此战本国师输他们二百万两。”
鲍进一看到时顺又在危急时刻将人从金人手中救走,就知道这回麻烦了,正准备硬着头皮去与金人交涉,猛地听到秦天德的话,顿时有了底气。
在他看来,如今的比武还是一场赌博,双方在乎的也还是金钱,既然秦天德肯赔付双倍赌注,金人想必也没有怨言。
不过他还是没有完全猜对。金人虽然因为第一场比武赢得了两百万两,但还是对宋人再次将人从他们手下救走表达了强烈的不满,并且通过鲍进警告秦天德,若是再有下次,他们将会采取一定的措施,以预防秦天德屡次派人骚扰比武。
金人的威胁很是含糊,秦天德也不以为意,甚至都没有听进耳朵里,因为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擂台上突然开始的第二场比武吸引了,同时在破口大骂。
“他娘的,是谁让他上场的!崔蒙,带人去将范成大还有所有的侍卫都给本国师给押上来,但有反抗,给少爷我往死里打,只要留一口气就行!”
勿怪他会如此愤怒。与金人再比九场是他提出来的,而且每场的赌注是一百万两。第一场范成大主动请战,他给了范成大机会,结果那个姓王的统领被打成重伤,多亏他提早让时顺准备,才救了下来,可如今又有侍卫擅自出场,第二场比武开始了!
“秦大人,你这是何意,你怎敢让人如此待我!”被两个影卫反扭双臂,头散乱的范成大一上高台就大声指责道。
秦天德一指河中心:“那是怎么回事,谁让他上场的!”
“哼,大宋勇士,为国而战,还需要你批准么!”范成大的话也是异常的硬气。
王统领的落败,让他心中愤怒,既愤怒于在秦天德面前失了面子,更愤怒与败在了金人手中,因此当时顺救下王统领,听到又有侍卫请战的时候,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秦天德乐了,气极而笑:“呵呵,好啊,有骨气。不过范大人你应该知道,这每场比武的彩头是一百万两。你第一场输了,先拿出一百万两来!”
这时候崔蒙已经看出擂台上宋人侍卫的情形很不乐观。虽然这些大内侍卫已经看出金人使用的是重兵器,因此舍弃了佩刀,选着了长兵器,然而他们使用长兵器并不顺手,而且是与金人以硬碰硬,似乎想用金人的优势来战胜金人,岂有不败的道理?
“大人,要不要属下去通知时统领,让他准备,随时救人?”
时顺已经两次泅水救人了,崔蒙以为秦天德这一回还会答应,可是秦天德却一指范成大以及范成大身后那些各个脸上带有不忿之色的侍卫,大骂道:
“时顺是他们这群饭桶的亲爹还是亲妈啊?凭什么他们每次闯祸,都让时顺去救!既然他们不请示本国师,擅自出战,那就让他们自己承受这个后果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