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的左手和右手,你不能因为你吃饭时习惯用右手拿筷子就忽视你的左手。。。”
“钱塘子你说够了没有!我二人还需要你这个不知诗书的小辈教训!”胡铨猛地打断了秦天德的话语。
秦天德也不恼怒,该说的他都已经说完了,当下便要与二人一同离开地牢,然后命人将这些尸体一把火烧了。
就在这时,胡铨突然睁开双眼,伸手指向冯健身旁的那个柱子:“这里看情形,之前也应当绑过人,可是西辽二皇子耶律崇?
老夫知道,今夜你将此人擒了回来,如今此人何在?”
“你倒是聪明的紧。”秦天德赞了一句,“耶律崇我已经决定交给金国使节完颜宏达,然后让他押回金国,由金国皇帝完颜亮处置,与你我无关。”
“这,这,这怎么行!”史浩终于控制住了自己,气也顺了,“西辽使节团全部被杀已经开罪了西辽,耶律崇身为西辽二皇子,怎么可以交给金国?”
“西辽二皇子又怎么样?史大人,难道你害怕西辽会兵攻打大宋么?你说吐蕃会让他借道么?他会愿意那么大老远,为了一个觊觎太子之位的皇子而大动干戈么?”秦天德反问道。
秦天德正跟史浩掰扯着,沉默的胡铨突然开口问道:“秦天德,你是不是要动范同了!”
史浩猛然一惊,诧异的看了眼胡铨,又将目光转向了秦天德。
秦天德脸上露出了苦笑:“胡师爷,你真的太聪明了。你能活到现在,当真是个奇迹。除了老天给你的运气外,我的心怀大度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钱塘子,少跟老夫来这套!老夫早就知道你是一心为我大宋着想的,要不然老夫当年为何要随你前往淮阴?”
那是你被我逼的不能不去!
秦天德心中腹诽,不过却知道读书人格外要面子,因此没有说破。
“范同之事,你不用多想,最迟一月就可见分晓。”
他虽然没有承认,不过史浩和胡铨都听出了话中的含义,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对于叛国求荣的范同,他们都没有好印象,不过范同屁股底下的相位,倒是值得人思索。
离开地牢,秦天德安排了两间厢房安置胡铨和史浩,自己则是直奔齐妍锦的卧室。
重新开张营业的千里香果然是被老哈买下的,齐妍锦母子也的确被软禁在那里。
当时顺带回了耶律崇藏匿地点后,秦天德又交待时顺前往千里香查探,这件事只能交给时顺去做,因为别人的轻身功夫以及溜门撬锁之类的功夫都不如时顺。
轻车熟路的时顺很容易就查明了千里香的情形,在那里,有八个老哈的手下处在明处,暗中还不知有多少人在一旁守卫,齐妍锦母子就被软禁在密室里。
他让老哈去擒杀耶律崇,实际上就是为了老哈从千里香那边多调些人手,以削弱千里香的防御;他将时间定为三更,不仅仅是为了防止惊吓城中百姓,还是为了用三衙兵马隔绝老哈与千里香之间的联系;他不愿动用影卫对付耶律崇,除了不想影卫白白损伤外,还因为他调集了大部分的影卫,在时顺的带领下直奔千里香!
就在南土门城、竹车门两处动手的时候,太平坊千里香也同时动手了。
当时顺返回地牢,告诉他齐妍锦母子已经平安救出后,他就知道可以动手铲除老哈一伙了,他绝对不能容许自己的妻儿处于危险之中!
齐妍锦的房间外,隐藏着不少影卫,都是秦天德特意安排保护她的。
赵茜和岳银瓶如今都在房中,一边安慰着齐妍锦,一边逗弄着秦朗。
几日不见,二女都对齐妍锦母子甚是担忧,她们现,齐妍锦明显憔悴了许多,不过秦朗似乎反倒吃胖了一些。
“锦儿!”秦天德进入房中,见到这几日朝思暮想的齐妍锦,快步走了过去,将岳银瓶和赵茜二女围着的齐妍锦揽入了怀中,“对不起,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你,害的你吃苦了。”
“官人,奴家一直都相信官人肯定回来救奴家和朗儿的。”伏在秦天德怀里的齐妍锦潸然泪下,哽咽着说道。
“爹爹好偏心,只担心娘亲,根本不理会孩儿!”坐在赵茜怀里的秦朗不满的嘟囔道,皱起了鼻头。
秦天德哑然一笑,单手将秦朗抱起,与齐妍锦三人抱在一起:“爹爹怎么会不担心你呢?不过爹爹知道,你很有本事,一定不会有事,而且还会照顾好娘亲,对不对?”
“那当然!朗儿是爹爹的儿子,是最聪明的,连小舅舅都不是朗儿的对手!”秦朗仰着脑袋说道,不过很快又垂下了脑袋,一脸的懊恼,“爹爹,是不是朗儿当不成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