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些人对秦天德毫无理由的信任,若是让秦天德知道后肯定会骂娘,因为他此刻正面对一身黑衣头戴黑布套,全身笼罩着黑暗的老哈。
“驸马,老朽很好奇,难道你就不担心公主安危么?为何你来此这么久,却从来没有提出过要见公主一面?”
老哈是奉命前来试探秦天德的,当然也有逼迫秦天德就范之意,秦天德下午的答复是在太过直接,太过痛快,让所有人都难以接受。
岳震从未听秦天德提及过老哈,也是第二次见到这个一身皆黑的老哈,不过却从秦天德对老哈的态度上,隐约感觉到了老哈的不同寻常。
想到了秦天德刚才曾告诉他的那些话,不由得打起了精神,仔细听着秦天德和老哈之间的谈话。
“老哈,就算我想见锦儿,耶律崇会同意么?不过我能够确定一点,你们不敢伤害她,对么?”
老哈向前走了两步,找了一张长条凳坐了下来:“驸马,你错了,公主已经不在人世了。”
“哈哈哈,老哈,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相信么?闲话少说,直接说明你的来意吧!”
老哈声音愈的沉重:“驸马,老朽没有骗你,公主昨日得知她被耶律崇用来胁迫你之后,为了你不受耶律崇威胁,她选择了上吊。若非如此,今日在方家峪等候你的也不会是老朽,而是耶律崇了。”
“不可能,你们绝对会好好照看锦儿姐姐的,她若不在了,你们就再难要挟我姐夫,而且你们都会死在我姐夫手里!”岳震身形轻颤,这番话与其说是说给老哈的,倒不如说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老哈没有理会岳震,浑浊的双眼看着一言不的秦天德,慢条斯理的说道:“公主的确是为了驸马你选择了上吊,但老朽手中有了另一个人,足以让驸马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驸马,耶律崇让老朽转告你,即便公主不幸离世,但驸马永远都是我大辽的驸马,等到将来天下大定之后,驸马依旧能够享有不世荣耀,希望驸马你能够。。。”
老哈的话越来越长,岳震的眼睛睁得越来越大,可是秦天德却慢慢闭合上了双眼,背靠土坯墙,仿佛睡着了一般。
“驸马,驸马,难道你就不一点也不担心么?”老哈终于停住了话头,因为他看得出秦天德根本一句也没有听进去,“莫非事到如今你还对老朽的话有所怀疑么?”
“你叫耶律崇为耶律崇。”秦天德眼皮都没抬一下的丢出了这句话。
这句话看似绕嘴,可岳震仔细品味一番后立马琢磨过来,而老哈也笑了,虽然没有笑出声,但轻耸的肩膀却让岳震看出他在无声的笑。
“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打得是什么算盘,不过老哈,我劝你别侮辱我的智商,也不要让我小瞧你。说吧,把你真正的来意说出来吧。”
老哈轻耸的双肩渐渐停了下来,看了眼门外,忽然连咳了四声。
片刻之外,屋外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然后又响起了四声轻轻的敲门声,老哈这才开口说道:“国师大人,如今你可愿意与老朽合作么?”
“朗儿被你们抓了?”秦天德不答反问道。
“国师大人对西辽人的印象如何?”
“锦儿选择了上吊,但却被你的人救下了?”
“国师大人可曾想过今日会死在这里?”
“耶律延禧的后人,只剩下了锦儿母子?”
。。。。。。
就这样,秦天德和老哈各自问着自己的问题,谁也没有回答对方的提问,仿佛是在打哑谜一般。而岳震绞尽脑汁不停的想要从这些没有直接关联的话题上找出谜底,可怎么也想不明白,眉头越拧越紧。
不知道二人这样僵持了多久,老哈突然再次问道:“国师大人,如今可愿意与老朽合作?”
听到老哈第二次问起这个问题,秦天德终于睁开了双眼,轻声吐出了两个字:“理由。”
老哈大笑着站起身,不在问,而是迈着颤巍巍的步伐走向破烂漏风的木门,在来到门边的时候,才回过头说道:“明日清晨。”
老哈就这么走了,岳震一脸不解的看向秦天德,问道:“姐夫,你们究竟在说什么?”
“震儿,你听懂了多少?”
“没听懂多少,不过小爷有些明白为什么你说‘不用逃’了,姐夫,你干什么,干嘛撕扯小爷的新衣裳!你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