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定夺,转向秦武说道:“秦武,叔父来信让本官借机除掉此人,如今本官思索了片刻,已经有两个办法,你帮本官参详一下,看看那个更合适。
一是本官诱骗那人,让他将女儿许配给本官后,本官就放了他。等到他离开大牢,本官就给他扣个逃狱的帽子,你带人直接将他砍死;二是本官带他前往河岸,责罚他修筑河堤,然后找个机会把他推入河中,直接淹死了事,你觉得那个更合适?”
果然是够阴险的!秦武心中对秦天德的狡诈竖起了大拇指,只是嘴上却不敢说哪个办法合适,毕竟他是属下。
“大人的两个办法都不错,属下不敢妄论,不过大人大可放心,等到需要属下动手的时候,大人只管开口。”
“你啊,就是太见外,咱们都是替叔父办事的,如果不是先前你等太过不把本官放在眼里,本官也不会那样惩治你们。”秦武的反应都在秦天德的意料之内,他装模作样的拍了拍秦武的肩膀,
“其实第一个办法最省事。这样吧,等会你和三儿先离开,本官跟他私下里聊一聊,看看能不能行的通,如果不行,那就只有第二个办法了!”
刚过一炷香的功夫,秦三就和牢头将男人架了回来,打走秦三秦武还有牢头,秦天德盘腿坐在男人对面,问道:“你也见过你女儿了,该回答本官的问题了,不然本官把你女儿扒光,然后丢到大街上,然后再让人。。。哼哼!”
“狗官,你想问什么!”
“你姓甚名谁哪里人士,因何开罪我家叔父?”
“老夫陈规,密州人士,至于得罪你叔父?哼,秦桧奸贼,天下之人皆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
“陈规?可是当年曾做过微猷阁直学士的陈元则?”
陈规一愣,这是他早年的事情,只是没有多久皇上就改任他为显漠阁直学士,并且让他任池州知府、沿江安抚使。
“你这不学无术的黄口小儿居然也知道老夫?”
“唉,”秦天德再次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一副惋惜的样子,“你说你,当年都曾官至龙图阁直学士,为什么不好好当你的官,非要开罪我家叔父呢?弄到现在沦为阶下之囚,连你唯一的女儿都保不住。”
“黄口小儿你住嘴!用不着你在这里假惺惺,你究竟意欲何为!”
“本官就是好奇,”秦天德将身后的茅草拢了拢,弄成一团,然后斜靠在上面,“李横当年让你送一个美女给他,你为什么不答应呢?”
“你说什么?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陈规再次一愣,这都是陈年旧事,这个二十出头的家伙怎么可能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十年前,他身为德安府知府的时候,宋襄阳府郢州镇抚使李横起兵谋反,攻打德安,他率城中军民据城抗击,被围七十多日,城内粮饷不继,他将家资拿出劳军,使得城中士气大振。
李横久围不下,最终派人送来书信,说只要城中送出一个美女来就可以罢兵,但却被他坚定的拒绝了。
看秦天德年纪不过二十出头,十年前也才十岁多一点,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些陈年往事?
“本官问你话呢,为何不回答,难不成是你贪恋女色,而李横指定的人选又是你的相好?”
“一派胡言!老夫哪有你说的那样不堪!当日贼军围城七十余日不得下,他那么做只是为了让城中军民放松警惕,再说了,此等不仁不义的事情,老夫怎么会同意!你这黄口小儿,再敢污蔑老夫,休怪老夫,休怪老夫。。。”
陈规也是被秦天德勾起了以往的回忆,言谈之中忘记了自己如今的身份,还以为自己是当年的德安知府。
“行了,休怪你什么?你一个阶下囚徒敢跟本官这么说话?”秦天德顺手从拾起了一根茅草,在手指上绕了几圈,突然又问道,“张立的刀法是不是很厉害?”
“张立?无知小儿,那乃是从前我军中的神射手,什么刀法厉害!”
就这样,秦天德不时的问一些陈规很早以前的旧事,有对有错,而陈规似乎是被秦天德勾起了以往的回忆,也都一一作答。
直到最后,陈规终于现其中蹊跷,盯着秦天德问道:“黄口小儿,你跟老夫扯了这么多陈年旧事,究竟想要干什么?”
此刻的秦天德已经百分之百的确定,眼前的男人就是历史上记载的管形火器的鼻祖陈规,当即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压低了声音:“本官问了这么多,其实只是想弄清一件事,到底,你会游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