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扬边吃边说:“可忽然在某个雨夜听到打雷声后,它就会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给吓得狂嘶乱叫,一晚上都会不安,这就是所谓的春狗子打雷转筋。”
楚扬说着,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一本正经的说:“而我呢,现在就是那只春狗子,柴慕容的半夜呼唤声,就是天上的霹雳。依着狗儿的智商,它自然不明白半夜三更的为什么会打雷,就像是依着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听到柴慕容的声音一样,所以才会害怕。”
楚扬并没有因为把自己比喻成一只狗儿而难为情,事实上他在做某种事情时,最喜欢学着狗儿的样子了……
不等花漫语想说什么,楚扬继续说:“可是狗儿在经过第一年的雨夜雷声后,到了第二年时,它就会安静了许多,甚至是坦然处之了。但事实上它还是不理解为什么会在半夜打雷吧?这和常说的见怪不怪一个道理,只不过用它来做比喻更加形象一些。”
花漫语两根葱白的手指捏着一个锅贴,吃吃的笑道:“你把自己比喻成狗儿,是不是故意的和我暗示什么呀?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讲了这么多,总结起来就是四个字,见怪不怪。”
“也不是见怪不怪,如果是这么简单的话,那也没有‘春狗子打雷转筋’这样一说了。哦,对了,但我把自己比喻成狗儿,并不是和你暗示什么。”
楚某人舔着嘴唇的花漫语胸前撩了一眼,随即说道:“你有没有想过,每年惊蛰之前出生的动物很多,包括我们人类。但为什么从没有一种动物或者那个人,会像狗儿那样在听到雷声后是狂躁的一夜不安呢?”
花漫语点点头:“这就是我刚才想问的问题,还请楚博士给我解释一下。”
舔了舔拇指上的油渍,楚扬说:“楚博士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他却可以清晰的听到别人听不到的声音,就像是只有狗儿在打雷时那样整夜的狂躁不安。不过楚博士的智商要比狗儿明显高过很多,既然无法解释这种奇怪的现象,那就会选择顺其自然,来个见怪不怪,直到搞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的那一天为止。”
花漫语伸出手,隔着餐桌抚摩着楚扬的脸颊轻轻摸索着,柔声说:“你能够这样想,我就放心了。”
楚扬抬手抓住花漫语的那只手,语气虽然听起来很淡,却带着从没有过的真挚:“这件事情我自己会解决的,你不要再为我*心了,你的主要任务是经营好新药厂,力争在最短的时间内,成为能够和漫天实业那样的大集团。我之所以提到漫天实业,是想提醒你……”
花漫语的手指竖在楚扬唇上,摇摇头的说:“我懂你要说什么,你是不是想告诉我,楚扬制药集团是我们自己的集团,任何时候都不会有被逼宫的事情发生?”
“是的,我发誓……咳,我保证。”
楚扬攥着花漫语的手,在手背上吻了一下:“集团老大永远都是扬风母亲说了算,她是永远的终极大boss,永远的。”
“好,我记住你这句话了,但愿在某一天你不要忘记!”
花漫语似笑非笑的重复了一句:“集团,永远都是我说了算!”
……
经过一场莫名其妙的爱爱后,楚扬的心结豁然开朗,也不再急着去找什么算命先生问问这是咋回事了,只是等花漫语乘坐她的劳斯莱斯去了新药厂后十几分钟后,就开着花总保镖的一辆普通的国产奔腾,出了领秀城15号别墅的铁栅栏。
出门向左,就会到达周舒涵居住的11号别墅。
今天去和小周妹妹‘叙叙旧’,再去楚扬保镖公司去找夜流苏谈谈心,这就是他今天的打算。
可当他驾车驶出铁栅栏后,却鬼使神差般的右拐,向18号别墅驶去。
花漫语的别墅,距离18号别墅也就是一百多米的路程,车子很快就驶到了别墅前。
楚扬却没有下车,只是落下车窗玻璃,点上一颗烟从铁栅栏门口向里面望去。
铁栅栏被锁着,上面还有清晰的碰撞痕迹,那是楚某人在大年初二那晚开车撞上所导致的。
望着一个人也没有的别墅院落,楚扬又想起了他在这儿和柴慕容‘同居’的那些日子。
当然了,记忆最为犹新的还是那晚的‘三人行’。
不过这一切,都随着那个狡诈跋扈的柴慕容永远的留在异国海域,而变成了一段黑白色调的历史。
楚扬点上烟后,并没有吸,就这样呆呆的望着院落。
这时候,南边的天际,飘来了一大块的乌云,让上午的阳光顿时黯淡起来,天气也随着闷热起来。
今天看来会有一场暴雨。
柴慕容在那天清晨离开时,其实就已经将这栋别墅留给了楚扬,可他却没有勇气进去,因为他怕再沉浸在那种痛苦的回忆中。
等慢慢燃尽的烟卷将他的手指烧疼了后,楚扬才从发呆中醒了过来,赶忙弹开烟头,随即调转了车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