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看起来是衣冠楚楚的,没想到竟然是一个登徒子!
朱庆堂却突然加快了脚步,转到了她跟前儿,道:“你等等。”
陆朝阳铁青着脸看着他不说话。直到他突然从怀里拿出了一个东西来,递到了陆朝阳的跟前儿。
那是……一个荷包。和她身上带的相似,是用几块布拼接起来的,看起来颇滑稽。朱庆堂只道这是他们的定亲信物,却不知道是陆朝阳丢了,陆展瑜去捡了回来,私自藏下的。但是看着陆朝阳勃然变色的样子,他却根本没有怀疑过自己的猜想。
一愣神的功夫,那荷包就被陆朝阳一把抢了来在怀里!她的声音因为过于激动,所以有些变了调!
“怎么会在你那儿!”
朱庆堂看她终于肯跟自个儿说话了,也半松了一口气,道:“你跟我来。”
站在马路中间,这男女有别,人来人往的,总也不好。
陆朝阳将那荷包紧紧拽在怀里,再没有半点犹豫,跟了上去。
朱庆堂想带她进茶庄,说是自己做东,无奈她不肯。看她憋红眼眶的模样,朱庆堂心生不忍,还怕她真就这么哭出来了。
最后只好把她带到一个小巷子里。
陆朝阳再开口,声音已经不像刚才那样尖锐,反而是有些嘶哑的。她道:“怎么,会在你那儿?”
朱庆堂道:“他救过我的命。你也知道,他是个大夫。我们俩年岁相近,结交甚好。”
陆朝阳疲惫地道:“然后?”
“去年藏冬的时候,有一天,他突然冒着大雪。来到我家。把这个东西交给了我……”
回忆起那个时候的情景,朱庆堂也有些回不过神来……
陆展瑜就是站在大雪里,说,此去生死未明,这本是要陪他上断头台的东西,纵然是黄泉路上,也不畏了。
朱庆堂以为他要拿出什么稀世珍宝。结果他拿出来的是这样一个,有些滑稽的荷包。也不知道是哪个女子送的定情信物。
朱庆堂道:“他把此物交给我。托我照顾你下半辈子。并告诉我,无论如何,都和你把亲事定下。”
陆朝阳失了神。突然想起来,陆展瑜说过,朱庆堂也是个不错的人。
沉寂了很久的痛意突然又涌上心上,她冷冷地道:“多谢关心,我不需要谁照顾我。”
朱庆堂挡住她的去路,急道:“你放心。我父亲母亲,都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陆朝阳道:“哦。”
朱庆堂道:“他要是已经不在了,这就是他的遗愿了。我希望你不要违背。”
陆朝阳再不想和他说半句话了,直接把他推开,跑出了巷子。可是跑了许久,才发现自己手里。紧紧拽着,那个荷包。
等她失魂落魄地回到送子娘娘庙门口,却看见赵宝儿和陆玉梅已经拜完了送子娘娘了,两人正坐在茶棚里喝茶,模样亲密,像任何一对新婚夫妇一样。
见了陆朝阳,陆玉梅连忙站了起来。
赵宝儿笑道:“咋回来得这么快?这才小半个时辰呢。”
陆朝阳道:“突然想起来还得去嫂子娘家呢,何况这集上就那么点儿大的地方,我都逛过了。”
赵宝儿点点头。拉上妻子和小妹。就往陆家去了。
到了陆家,连氏自然是又惊又喜的,拉着女儿说了半晌的话,并且热情的留饭。陆元宝和陆玉梅大哥也和赵宝儿喝了几杯。
这些就略过不提。
过了两天。朱家又换了个媒婆上门说亲。这个媒婆倒是个知道进退,懂规矩的。也是给足了赵家人脸面。林氏拒绝了以后,她也只劝了一劝,就站起身小心的赔不是,道若是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请林氏不要往心里去。又道朱家是实心实意想和赵家做这门亲的。
林氏这人吃软不吃硬的。这样一来,林氏倒不好意思说什么重话了。
可是这门亲事,林氏却还是不能松口。
媒婆出院子的时候,陆朝阳正在专心地给小猪崽接生。
陆兰英轻轻推了她一下,道:“朝阳姐,又有媒婆来了。”
陆朝阳头也没回,道:“管她哩。”
陆兰英不知道其中的缘故,还觉得颇有意思,嘿嘿嘿的傻笑。
结果当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林氏和赵牧却先商量妥当了,林氏商量陆朝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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