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朝周怀山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头。
“是我糊涂了,多谢贵人。”
他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听得出来,这是真心后怕了。
周怀山没说话。
三个头磕完,老赵头一抹眼泪起身,继续蹲在柜台前。
“这店,是我的,但是前一阵子,我把这店记到了周远的名下,你应该,知道周远吧,你刚刚说,你女儿要嫁给暗影统领,你,你......”
周怀山点头,“我知道。”
王瑾就道:“不是,你的店,怎么就记到周远名下了?”
老赵头就苦笑一下。
“周远是我这里的常客,以前总有人来我这里收保护费,自从周远来了,那些人就再也没有收过。
他不光来这里吃饭,有时候,他还教我小儿子识字。
我大儿子的工作,也是周远介绍的。
他时不时拿点营养品或者是参沫子什么的过来。
有时候,他当值晚了,来我这里吃饭,我们也会一起喝点。
我们平时走的很近。
有一次,他说他遇到点麻烦,什么麻烦他不好直接告诉我,就说需要用一用我的店。
碍着平时的情面,我也不能拒绝他。
这店,就记到了他的名下。
刚记了也就不到半个月吧,他家就出事了,后来就有人找上门来,说这店周远卖给他了,他来收房子。
他有官府盖章的房契,不管我解释不解释都没用。”
不同于之前说买孩子,提起这房子的事,老赵头倒是几乎一口气说了下来。
他说完,把地上的旱烟捡起来,吧嗒吧嗒吸了两口。
周怀山看了看他没再说话,转过头抓起筷子吃饭。
王瑾想要说什么,可见周怀山一言不发,他瞥了老赵头一眼,也就没有开腔,只低头吃饭。
三个人,像是约好了一样,谁都没有碰那盘子新端上来的辣子鸡。
一顿饭吃完,三人离开。
稍微走远点,王瑾就道:“山哥,这事儿,怎么办?”
周怀山就道:“什么事儿?”
“就这房子啊,这不明显周远把人家坑了。”
“我为什么要给周远擦屁股!”
“你刚刚还......”
“不一样,我见不得他们卖孩子,但是别的,不关我的事,我也不管。”
“你就不好奇,周远为什么占人家房子?谁又从周远手里拿了房子?”
“不好奇。”
王瑾看向赵大成。
赵大成摇头,“我也不好奇。”
王瑾嗷的就是一嗓子,“但是我好奇啊!我觉得,我要是搞不明白,我都吃不下睡不着了。”
......
这厢,三个纨绔酒足饭饱开始一天的游荡生活。
那厢,皇宫,御书房。
天色渐晚,御书房里没有点灯。
皇上面无表情坐在宽大的椅子上,目光落向瘫在地上的太后。
是的。
周怀山和祭酒大人离开之后,皇上并没有让人把太后扶起来,也没有召太医。
他就这么让太后一直昏在这里。
昏迷嘛。
又不是重病,总能自己个醒来的,毕竟,初夏的地面,真的还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