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僵,默默收了回来。
内侍总管朝着祭酒大人客气点了一下头。
周怀山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望着周怀山的背影,祭酒总觉得,他这不是去进宫,而是去刑场。
直到周怀山和内侍总管离开,祭酒才虚弱又绝望的叹出一口气,一瞬间觉得自己苍老了足有十岁。
杨天发际线后移,他发际线都快没了!
锤了锤胸口,祭酒大人招呼外面的小厮,道:“派人去宫门口等着,听着点里面的风声。”
不管怎么说,周怀山都是他国子监的学生。
哪怕这个学子才来了两天。
哪怕这个学子是走后门进来的。
哪怕这个学子刚刚差点把他原地气死。
但都是他的学子。
是他的学子,就等于是他的孩子,他能骂,可真要出了什么事,他也不能不管。
只要不涉嫌党争,不涉嫌违法乱纪,他就都得管。
哎!
气死算了!
狠狠揉了一把脸,祭酒大人又道:“对了,去周怀山家里一趟,问问他家谁能管住他,把人给我请来!”
......
国子监的人抵达的时候,周青正在和周平谈心。
若说周家老两口和大房的突然中毒而死对周平是个刺激,那周秉德要借他的手毒死周怀山,对周平而言,就是往死里刺激。
“大姐,我不明白,我爷怎么就能做出这么狠毒的事!
大哥是他亲孙子,可我二伯,也是他亲儿子啊!”
揉着小脑袋,周平一脸的不解。
周青轻轻叹了口气,“这个问题,大姐真的回答不了你,大姐也不明白。
大姐只能跟你说,人生在世,无愧自己就行。
平子只要记住,自己做的任何事情,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够了。
旁人的事,咱们左右不了控制不住,但是,咱们能控制住咱们自己不走歪路。
毕竟,有些歪路,一旦走了,就再也正不回来了。”
周平长长叹了口气。
“也是,管好自己就行了,不能劝一个执意要吃屎的人改邪归正去吃饭,要是劝的紧了,他肯定以为我是要和他抢屎吃。
这道理虽然用在这里不太合适,但是,意思差不多。”
说罢,仰头看周青,小眼睛乌漆漆的。
“我说的对不对,大姐。”
周青揉揉周平的小脑袋,“平子通透。”
周平呼得透出一口气,“行了,大姐,我没事了,你去忙吧,下个月你都要嫁人了,这个月还不赶紧减肥,瞧你胖的,都快赶上我姐了!
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一天也不干多少活,怎么就那么能吃!
虽说,你们成年人的世界,只有长胖是件及其容易的事了,可你们也不能逮着一件事一直做啊!”
周青:......
我特么就不该来安慰你!
姐弟俩正说话,外面婢女回禀,国子监来人了,要周青去一趟。
周青吓得以为周怀山在国子监出了什么事,衣裳都来不及换就朝外走。
国子监。
祭酒大人办公处。
周青惶惶不安坐了片刻之后,脑子里蹦出三个字:请家长!
这特么,她还年纪轻轻尚未婚嫁,就被请家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