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秋泠丢了出去,然后自己也挣扎着跳出火坑。
跳出火坑的第一件事就是给秋泠脱衣服,然后再脱掉他自己的裤子。
当然,苏阳并没有和秋泠在野外来一发的想法,脱掉衣服,是因为他的裤子和秋泠的衣服都在汹汹燃烧。
苏阳把烧着的衣服,朝还在盯着这边的巨蜥扔过去,就见三米多高的巨蜥迅速的后撤到黑暗中,然后吸入大量空气,半截喉咙都膨胀起来,然后将气体急速喷出来,发出怪异嘶哑的声音。
巨蜥这副怪异模样,一下把苏阳逗乐了,只是苏阳笑着笑着,眼泪就流出来了。
“他么的!你就这么傻吗?”苏阳看着秋泠身体上还在不断蔓延的黑色,表情逐渐露出苦涩。
“不管怎么说,总得试试。”苏阳咬牙说道,走到秋泠身边诊起脉来。
动数而随散乱.无复次第——
苏阳眼睛紧紧眯起,死脉,又是死脉,这种脉象,是五脏决死的脉象,又叫解索脉,这种毒已经在秋泠的身体里深深扎根,要想拔除,简直如同登天。
“不对,有些奇怪,秋泠身体里好像有什么气息,在和这种毒抗争。”
苏阳再次诊脉,这次诊脉的结果,却差点让苏阳惊讶的合不上嘴。
正在紧紧吊着秋泠生命,和毒抗争的,不是别的,正是——九九绝阴体!
青铜组,死两人,
副队和李义都在这场追捕中死亡。
李义最后一刻还在行走,而副队死前,更是扯下了敌人的皮肉。
没有见到当时的情景,真的难以感受那种壮烈,副队冲到梁傅面前时,全身已经被病毒占领,真的支撑他战斗的,或许是那个不甘又愤恨的信念。
对于死了的人来说,他们的死亡是壮烈的。
对于活着的他们,才是真正的折磨!
因为顾忌他们的生命,援军才没有对敌人痛下杀手,这对他们来说,是屈辱,是身为战士的屈辱!
他们不畏惧死亡,他们要的是荣誉,是即便在地狱也可以挺值得脊梁。
而这种信念,换来的是梁傅等人的恐惧。
因为这些被打了足够数量疲劳剂的士兵,竟然一个个都站了起来,在理论上来说,他们的肌肉和神经现在早就失去了活力,甚至有些肌肉纤维,已经破裂才对。
这群人别说站起来,就连支撑身体都应该困难才对。
开始他们站了起来,而且还一步一步,坚定无比的朝这边走来。
这是一群超出常理的士兵!
“要不要试试打死我们?”一个士兵说道,他在队伍里是最年轻的一个,这甚至是他第一次出任务,可是,他走在最前面。
“怎么办?”一个面罩男问梁傅。
“妈的,我怎么知道!就这些人的状态,即使走过来又能做什么!”梁傅咬牙,他是真的怕了,虽然嘴上说着硬话,可他肩膀上的伤口,现在还疼痛不已。
这群人就是死了,他也得提防着会不会再从地上爬起来,这群人只有彻底变成灰烬,他才会安心!
可是他现在应该怎么做?
打死?
如果他这么做,这些人的援军恐怕会直接一拥而上。
放任不管,可是这些人真的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量,走不动的就爬,爬累了就咬牙继续,用不了多长时间,这群疯狂的士兵,就会把他们逼到死角!
不只是梁傅,其他人也深深感受到了震撼和恐惧。
“我们的东西还有多久能转移完!”梁傅回头大喊。
“还得一天!”一个白大褂男人喊道:“毒不好转移!”
梁傅脸皮抽了抽,失误了,最开始狙击手的来信只有两个人,当时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认为胜券在握,再来到这个山谷后,就开始大胆的研究起毒品来。
可是他忘了,他这毕竟是在挑战国家!
俘虏秋泠的队伍给了他太多不切实际的信心。
“疲劳剂,再给他们打疲劳剂。”梁傅慌忙道,指挥着下手去给那些人注射药剂:“还有一天我们就能离开,除了昆仑山,到了帕米尔高原,他们就没法追我们了。”
一个面罩男应一声,慌忙就举着试剂朝最近的人走去。
“来给我扎针的?”
“你老实点,不然等着吃枪子!”面罩男一脚蹬在那士兵的腿关节处。
膝盖窝,只要击打站立之人的这个位置,一般来说,人腿都会没法支撑,可是,这士兵的腿却一点没有弯曲的意思!
“老子不喜欢吃枪子,老子喜欢喝匪徒血!”说罢,那面罩男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那士兵一口咬住脖颈,血液从脖颈处深深渗出。
“啊——疯了!他疯了!”面罩男狠狠的击打在士兵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