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一日喧嚣都归于宁静,可真的宁静吗?
闲王府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皇姑姑!”
纵是镇定如易九兮,也未曾想到,长公主会夜临闲王府,童光年和蜜娘更是,实在是一位有些特殊的客人。
且看她的装扮,整个人笼罩在围冒斗篷里,若非揭开斗篷,都认不出来,也就是说,长公主并不想让太多人知晓,甚至可以说是悄悄来的,还掩了耳目。
“嗯,坐,可扰你休息了?”长公主反客为主,径直坐下。
易九兮震惊之后,到也很快平复下来,无事不登三宝殿,姑姑来做什么,一会就知道了,难得姑姑上门,他总的好好招待一下,“我一直睡的晚,姑姑来,何时都不算打扰。”
这一个我字,长公主听了眉头松动了些,这是拿自己当长辈说话了,那她此刻,便也只是姑姑而非大夏长公主。
“蜜娘,姑姑喜酒不喜茶,去煮一壶青梅酒来。”
长公主身后的唐姑姑面色缓了缓,忍不住打量了易九兮一眼,好一个闲王,长公主的喜好打听的人不少,知道的也不少。
可是,这些打听的消息里,可没有长公主喜好引青梅酒的消息。
人前,公主饮的最多的是花酿,闲王与公主来玩不多,他是如何得知的?
谁不喜欢有人懂自己喜好,听的青梅酒三个字,长公主笑容也温和了许多,“你到是个有心的,怎不问我来做什么?”
长公主的脾气到是在哪都一样,直来直往,没有一丝拐弯抹角的。
“姑姑深夜前来,不知有何要事。”从善如流。
长公主盯着易九兮,凤眸微睁,随即一笑,“以前没发现,你这孩子,还是个有趣的,年前,你受了伤,伤你的人,可是与这次状元宴上的黑衣人是一伙的?”
童光年差点没站稳,易就兮也是心惊肉跳,看来,传言不假,父皇当真是什么事都跟这位姑姑说啊。
而让他意外的的,她竟然问的如此直接了当,连一点弯都没拐,今日总算见识了,开门见山的真实写照。
“你何时知道藏兵图与林家有关的?又是何时找上林家那丫头的,林家入京都之前?”
一个问题还么回过味来,紧接着又是一串的问题,个个尖锐,个个正中要害,问的易九兮有些措手不及,而童光年早已脸色大变。
公主此来,是皇上的意识?
也是,要不然,这位从不多管闲事的公主,为何会大晚上的这幅样子上门,这随便一个问题,都足以让人三思,没有一个是好答的,可长公主开口就丢下一串。
主子该如何答?
蜜娘端着酒来,正巧听着,心里一惊,就壶失了稳头,银色的酒壶倒在托盘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声音不大,可此刻堂上这般安静,便显得格外突兀了。
“这是你的丫头?模样到是不错,就是可惜了一壶好酒...”长公主余光扫了一眼,话一出口,已是让蜜娘吓出一身冷汗了。
“奴婢无用,惊了公主!请公主恕罪!”蜜娘端着托盘跪下。
长公主挥了挥衣袖,“罢了,下去吧,酒就不必了,本宫坐会就走。”这丫头是九兮屋里的人?穿着不像是一般的宫婢。
也有几分容貌,一举一动还算出挑,可是,这样的丫头,想头多,若是这王府有了女主人,恐怕不是件好事。
算了,她还没心思管人家王府的这等闲事。这孩子,也不是个美色误事的。
易九兮的眉头也皱了皱,蜜娘今日,可是有些不稳了,或是以前,未曾经过这种事吧,他这位皇姑姑面前,一般人是难以持稳的。
“扫了姑姑的兴,改日九兮一定亲自登门送上最好的青梅酒让姑姑品尝,姑姑刚才问的问题有些多,九兮便一个个回姑姑?”
“不急,刚才不还说睡得晚吗?本宫洗耳恭听!”
“那再让煮一壶酒来?”
“奴才这就去!”童光年十分有眼力劲,躬身退下。
长公主没有阻止便是不反对了,这个管事,到还不错,撑着头,看着易九兮,心里暗暗赞了一声,不错!
刚才她的问题,若是换了其他人,可不一定能有他这般镇定的表现,她的问题,个个尖锐,不过,她更想知道,他会如何答。
她今日连夜来闲王府,皇上并不知晓。
“姑姑面前,九兮不敢有所隐瞒,既然姑姑问,九兮便知无不言,没错,刺杀我的人和聂府的黑衣人是一群人,想必...姑姑也知道是什么人了。”
挑眉,好一个闲王,她直接,他也不妨多让,点了点头,“你刚才说,是刺杀?”
“没错,在遥州,九兮就是在遥州碰上她的...是她救了九兮一命,是九兮的救命恩人。”
眸光沉了沉,眼带迷惑看向易九兮,似是在鉴定他话中真假,只见对方一脸坦然,丝毫没有闪躲,“那到真是巧了...年前,你去了遥州?”
“是!”
“你可知,太子不得轻易出京,你这太子之位,皇帝贬的不冤。”储君没有圣旨,不得擅自离京,这是铁律!
一句话,让易九兮有醍醐灌顶之感,尽管,他知道,这不算父皇贬他的关键,可应该是关键的诱因。
他挑战了父皇的皇权之威...
“的确...不冤!”冤与不冤,结果都不会有什么改变,依然如此,再去追溯,毫无意义,今日他总算知道,这位姑姑,缘何会如此不同。
她身上所有的荣耀,是因为她自己承受的起,她有这本事。
“林家祖籍便是遥州,你去遥州应是为了林家,那应是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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