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山林中,从不缺少故事。
那里或许饱含着神秘,也可能孕育着危险,大概也曾埋葬过野心。
遗憾的是,这些都是对于那些外人或者过客而言的。
因为熟悉,每一个活在山林中的人都不曾自知。
尖嘴猴腮贼眉鼠眼的时钱就觉得,仁慈是天底下最愚蠢的事情。
因为老天爷从来不曾对他仁慈,所以他有什么必要当一个滥好人。
他望着前方拿着狼牙棒,步履轻快的宋豪,偷偷瘪嘴,这就是个滥好人啊!
可惜,自己打不过他。
他突然哎哟一声,捂着肚子蹲下,“哎哟哟,不成了,不成了,疼死我了!”
众人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关心着。
“时猴儿,你这又是闹哪出啊?”
“时小子,昨晚吃坏肚子了?”
“刘伯别管他,这小子满肚子坏水,还用吃坏东西吗!”
就连头领宋豪都转身走来,“时兄弟,怎么回事?”
时钱低着头的眼珠子一转,高声嚷嚷,“哎哟哟,不行了。拉稀了!”
一手提着刀,一手扯着裤腰带就朝路边的草丛中跑去,一边还喊着,“你们先走,我得拉一会儿!”
众人也不以为意,在大声哄笑中朝着寨子走去,反正这一片林子他们都是摸熟了的,不怕时钱出什么事。
更何况,他手里还有刀呢,要是碰上点野兽,刚好宰了带回来吃肉。
时钱偷偷躲在树干后面,瞅着队伍慢慢走远,一丝阴谋得逞的微笑出现在眼前,转身朝着山下飞奔过去。
站在半山腰,寻觅半天,终于瞧见那辆马车的踪影。
“哟呵,还真是单纯的小肥羊啊,居然敢停下来,真以为风平浪静了么!”
时钱冷笑一声,朝着马车飞奔过去。
随荷的眼前,出现的,就是时钱眼神炙热,神情激动的奔跑身影。
她扭头看着依然紧紧抱在一起,如胶似漆,“不知害羞”的小姨和小姨父,“小姨父,那个尖嘴汉子又来了。”
杨清呵呵一笑,“随荷,你去处置如何?”
虽然已经是聚气境“大修士”,但随荷对于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还是有些胆怯,或者说抗拒,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邹荷靠着杨清的胸膛,“随荷,别怕,你就出去跟他随便说两句,一会儿,肯定还有人来。”
随荷只好掀起帘子钻了出去,怕倒不怕,只是有点烦。
时钱一步跳在马车的前方,拔刀出鞘,正要有所动作,忽然就看见一个丫头掀开帘子钻了出来。
细长的眉毛,圆圆的眼睛,小巧的鼻梁,哎哟,还有那樱桃小嘴,还有这小身段儿,啧啧,老子这下赚大发了啊!
宋豪那个傻子,居然会放过这样的好事!
他淫笑道:“小娘子,跟着哥哥上山去吧,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随荷厌恶地看了他一眼,“你配吗?”
时钱也不气恼,别看你现在一副要不完了不得的样子,等我收拾了那个小白脸,将你捆上了山,可由不得你了。
想着未来的美好生活,时钱的下腹涌起一团火热,有好些日子没尝着肉味了啊!
紧了紧手里的刀,他朝着马车一步步走去,眼珠子滴溜直转,“那个小白脸是你姘头还是你的什么啊?他上哪儿去了?”
随荷看得烦躁,正准备一巴掌拍过去,杨清突然掀帘钻出,半蹲在马车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猥琐身影,“就你一个?”
时钱先是一惊,仔细掂量了一下这个小白脸,细胳膊细腿的,一看就没什么好气力,便镇定下来,怪笑着道:“对付你,我一个人就够了。”
好歹自己也是曾经学过些把式的。
杨清不动声色,“可是你们的头领说好了放我们走的。”
“废话忒多!”时钱不愿意夜长梦多,提着刀就朝杨清冲来。
杨清按着随荷的肩膀,面不改色,同时轻轻用真元安抚着马匹,免得受惊。
“砰”的一声,时钱手里的刀被击飞出去。
宋豪从一侧的山上跃下,手握狼牙棒,满面怒容,“时兄弟,怎么回事?!”
时钱眼神一慌,急忙道:“大哥,不是你想的那样。”
说着就朝宋豪靠近,凑在他耳边想要说什么。
随荷张口欲言,被杨清轻轻用力阻止了。
杨清右手屈指一弹,一道微不可查的光芒没入宋豪的心口处。
“大哥,是这样的......”
时钱开口说话,宋豪侧耳凝听,忽然背心一痛,奋力一把将时钱推开,踉跄倒地。
他神色悲愤,“为什么?”
时钱狞笑着,“宋豪,大哥不是你这样当的,不能带着兄弟们吃香的喝辣的,谁跟你啊!”
宋豪摇着头,兀自不敢相信,“当初你鼓动我上山落草,可不是这般言语。”
“不那样说,你这种迂腐之人会干这种事?放心,你的妻儿我会帮你照顾好的,嫂子那么温柔,我会好好待她的。”
说完,他还舔了一把嘴唇,那种觊觎已久的心思显露无疑。
宋豪目眦欲裂,想要挣扎起身,不料天旋地转,软弱无力。
“呵呵,这匕首上我抹了奇毒,只要中了便是无解。”时钱扬了扬手中泛着蓝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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