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按住自己心口,怎么也无法让里面那砰砰乱跳的东西安静,慌乱得在电梯里死命蹦了好几下。
算了,就算苏寒山是为了友情,她也认了,哪怕如马奔奔说的那样,讹她一辈子,她也愿意。
只要这一辈子是和苏寒山一起,管它是哪种关系呢!
只要那个人是苏寒山,她就情愿!
毕竟,苏寒山是她心尖尖上的人啊,他那么那么好。
想到这里,陶然心里软软的,整个人飘飘忽忽的,电梯上升,仿佛飘在了云端。
陶然忍不住打开手机,找出苏寒山的照片来看。眉目俊朗,笑容温和,真是她的宝贝。
这样的宝贝儿,让人好想亲一口有木有?
她面红耳赤,反正电梯里也没有其他人……
悄悄拉下口罩,对着照片噘起了嘴。
“吧唧”一声后,她整张脸红透,喝醉酒一般,顿时晕陶陶的。
然而,让她晕的事情还在后面呢,只听一声轻响,电梯停了,门开,门外站着苏寒山。
陶然傻住了,嘴依然噘着,手机还停留在苏寒山照片的画面。
短暂的对峙,陶然瞬间反应过来,“啊”的一声,指着自己的嘴,“我……我上火,照……照镜子,看看嘴起泡没有……”
为了表明自己的狡辩比较具有真实性,她干脆将嘴噘得更高,凑近了给苏寒山看,“唔唔,苏老师你看,真的火气挺重的。”
苏寒山只看见粉嫩唇,淡淡柔光,像小时候吃的樱花味水晶果冻,在他眼前晃啊晃,晃得他有些眼晕。
他移开目光,咳咳两声,视线落在她手机上,“想不到,我还有镜子的功能?”
陶然一看手机,暗暗叫苦,完蛋完蛋!可又能怎么样?还不得继续硬着头皮狡辩?
“是啊是啊,苏老师,对着您的照片照镜子就好像您亲自在给我诊断似的,照得特别清楚……”她好想扇自己一巴掌,这狡辩,她自己都不信!她只能腆着脸用更无耻的举动来论证自己并没有那么猥琐。
于是她努力噘着嘴给苏寒山看,“苏老师,你看,我现在看得可清楚了!”可她刚刚的行为真的很猥琐啊,好想摔桌!
苏寒山只在她唇上扫了一眼就跨进了电梯,冷冷一句,“口罩戴上。”
“哦……”陶然赶紧把口罩拉上,可是她不甘心啊,誓要将狡辩进行到底,“苏老师,我真的上火!”
苏寒山“嗯”了一声,“看出来了,脸都通红的了。”
陶然摸了摸自己不争气的脸,果然烫得吓人。哎,脸啊脸,我到底还要不要你了?忒给我拖后腿了!
“我是真的……”
“知道了,你是真上火。”
陶然暗暗叹息,这话她当真不是狡辩,只是此上火非彼上火,不然她也做不出刚才那样的举动。
“真上火就喝点菊花茶,或者吃点降火的药。”
陶然默默摇头,大可不必,她这火不是区区菊花茶和清火药能灭的。
“摇头?”苏寒山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她依然还处于晕陶陶的云端没能下来,觉得苏寒山的声音很远,远得她叹了口气,“哎,苏老师,你的处方不对症啊!”你总给我错误的处方,是因为你没找到我病因。
“哦?我倒是另有一个清火的方子。”
陶然仰起头,“什么?”
苏寒山头微微下倾,刚好就在她上方,她可以清楚地看进他眼里很深很深的地方,那里,有她的影子。
忽然就觉得呼吸变得困难,是口罩捂得太紧了吗?她那颗本就不安分的心跳得更加狂乱了,简直就要从喉咙里蹦出来!她只要踮起脚尖,是不是就能碰到苏寒山的鼻尖?
电梯再度一响。
苏寒山直起了身。
五楼到了,苏寒山走出电梯。
陶然浑浑噩噩地跟上,“苏……苏老师,你来五楼干啥呀?”
“给武晞送点东西。”他在前面大步走着。
陶然紧撵着他跟上,“苏老师,你刚刚说的清火方子是什么?”
苏寒山走过了她的房间门,朝着末尾武晞的房间走去,远远飘来一句话,“就是你想的方子。”
她想的方子?
她想什么了?她这一路云里雾里的,尽想着亲他了,哪里还想了别的哦!
真是要命!
她烦恼地一边开门一边对苏寒山的背影喊,“苏老师,我刚刚真的在照镜子,你相信我啊!”
“嗯,相信!”
陶然舒了口气,总算把这件猥琐事儿给糊弄过去了,还好苏寒山是个正直的人,比较容易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