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菲刚才那一声大喊惊动了付深,他抱着小鱼干委屈巴巴地走了出来,可怜兮兮地看着曾小澈。
“付深,这次的任务真的特别特别危险,还是不能带上你。你在府里帮我照顾好小鱼干,等我回来好吗?”
曾小澈笑如阳光,温柔地对付深说,付深的心颤动了一下,极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他绝对想不到,下一次见面会是那样的景象……
苏文菲带着极盛的怨气拿着包袱出来了,牵了匹马出去,曾小澈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上了马,苏文菲瞥了一眼一本正经的曾小澈,幽幽一句:
“憋着难受不?”
曾小澈摸着自己的背尖叫出声:
“啊痛痛痛痛痛!”
苏文菲,刘飞殊:“……”
山尧州。
晚夏晴光盛,乍沐雨荷新,街头的小孩子们无忧无虑地划着拳,互相递着手里的糖。
曾小澈面无表情地牵着马走在山尧州的长街上,折腾了一路,她臀部都要疼得没知觉了,要是还在她的公主府她肯定满地打滚了。
太疼了。
偏偏在这种大街上,她只能干忍着。
远处飘来了一阵饭香,曾小澈抬头看了看太阳的位置,肚子咕咕叫了几声,想是到了吃饭的时间了;回头一看,本应该紧紧跟着她的刘飞殊和苏文菲,此时竟落了她好远,干干地站在街上。
曾小澈忍着疼牵马走回去,看见刘飞殊看着大街沉默着,苏文菲站在他身边陪着他,也不说话。
是刘飞殊离开了好久的故乡,他肯定记得这条街。
还小的时候,父母带着他来过这里,给他买了一包糖,哥哥还要跟他抢,他抢不过哥哥,看着糖落在哥哥手上,可是哥哥只拿了一颗,剩下的都给了他。
刘晏……
刘飞殊觉得眼睛发热,捂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看了苏文菲一眼:
“走吧,我没事。”
却看见了又走了回来的曾小澈,刘飞殊苦笑了一声:
“你干嘛又走回来,不疼吗。”
曾小澈瞟了一眼他旁边:
“这有个客栈,我饿了。”
刘飞殊:“……”
好,果然是半句不离吃的擀面澈。
他们把马拴住了,走进旁边的山尧客栈饱餐了一顿,曾小澈还是站着吃的,因为坐着太疼。
于是她吃饭的时候客栈里所有人都边吃边看着她,还不住地议论着。
“兄弟,你说那个姑娘为啥站着吃饭啊?”
“相信坐吃山空?”
“还是被打了?”
曾小澈:“……”
偏偏她这个人完全不理流言蜚语,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吃得尤其香。
于是整个客栈就她一个人站着吃饭,临了临了放下筷子还被山尧州长姚晓繁带人堵住了客栈的大门口。
曾小澈一抖,不会又要把她抓到牢里去吧,她可去各大城市大牢体验过了,不想再去了啊。
“下官不知长公主驾到有失远迎,望长公主恕罪!”
姚晓繁带着他的人哗啦啦在客栈门口跪了一片。
曾小澈:“……”
这个州长怎么认出她来的?
于是身后议论纷纷的人愣了半秒,相视一下小声说:
“妈呀,这个站着吃饭的是天宁长公主鹤霓?”
曾小澈:“……”
霓你妹……
“不对不对,天宁公主不出宫的,应该是天怜长公主鹤晴涟,据说她不久前刚被皇上打过,应该是她没错了。”
曾小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