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生跑着塞过一个白色信封,然后又跑掉了。这不是情书,还能是什么?
作为目击者的席翊和杨一妃一致这么想。而作为当事人的小兔,心里砰砰着,同样也这么想。
情书呀!
两辈子合在一起还是第一次收到。
看着手里的信,小兔心跳了跳,吃惊了一下,激动了一下,高兴了一下,虚荣了一下。然后,想到了席少川。瞬时什么感觉都没了。
“兔子,这个怎么办呀?”
“你们当做没看到,我当做没收到,怎么样?”大家一起装死到底。
杨一妃翻白眼,“你以为这事就天知地知我们三个知吗?你四处看看,有多少目击者,还有那个送信的。你想粉饰太平,除非把他们都干掉。不然……”杨一妃压低声音,“席妖精一定会知道的。”
杨一妃说的声音不大,可是席翊还是听到了。望天,心里说:他已经知道了。还有,席妖精?私下里原来她们是这么称呼他叔的,别说还真是贴切。
“席妖精要是知道了……”杨一妃说着,顿住,席妖精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是生气?或是……吃醋?想到席少川或许会有的反应,杨一妃伸手揽住商小兔,低声道,“兔子,这件事你尽管放心,姐们一定替你保密。无论你是决定毁尸灭迹,装死到底,还是脚踏两条船,尽享齐人之福,姐们我都支持你。”
小兔:……
还享尽齐人之福?!听着挺荡漾挺威风的。可是,她没那野心。男人什么的,一个都已经是够呛了。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不止一次让人想抓狂。如果再来一个,拉倒吧!
“不过,刚才那个男生看着挺眼熟的。好像经常看到。”一妃若有所思。心里:明明见过不止一次,但还是记不住。就凭这一点儿他就没法和妖精比。妖精那颜值,过目难忘。
席翊:“他是我们班的。”竟然当着他的面挖他叔的墙角,看他怎么收拾他。算了,还是等他叔出手吧,会让他记忆更加深刻。
“小兔,这个你还是先藏起来……”
“什么要先藏起来?”
一道声音入耳,杨一妃一个激灵,小兔假装四处看风景,席翊:点抓的真准,正好抓个正着。
席少川不紧不慢走过去,一眼锁定小兔手里的白色信封,看着她,伸出手,示意:上交组织。
席少川的意思,小兔看的明白,却是往后退了一步。
这动作出,席少川挑了挑眉,不由笑了,这反应是他没想到的。没想到她竟会把赃物当宝贝护着不上交。
宝贝个屁!她只是不想把证据交他手上。只要他没看到里面内容,她大可说这其实是学渣交流书。嗯,或请她入团的邀请书。
“拿来!”
席少川一开口,小兔又退一步。
看此,席少川抬脚,抬手,那架势,眼见是抬腿就要追,伸手就要抢。小兔看到,不经大脑,本能的撒丫子就跑。
跑出老远,没听到后面有动静,停下,转身,嘴角微抽,黑线……
看席少川仍站在原地,双手插着口袋,静静看着她,脸上表情看不清。
席翊,杨一妃面无表情,确切的说应该是无语。
席翊:严父和熊孩子的既视感。
杨一妃:妈蛋,为什么她竟会有被虐到的感觉。这会儿她羡慕那些不知内情的看官们。她们以为,席老师只是在治学生。可其实呢?他是在管女友。
杨一妃眼神灼灼,她今天一定要寸步不离的跟着兔子。一定要看到她是怎么被妖精修理的。想想就好兴奋!
然后,盯紧跟紧杨一妃做到了。可妖精却是不见人了。从早上之后,就再没看到了。
“兔子,妖精去哪儿了?”吃饭时,杨一妃看着小兔问。
“不知道呀!”
“不会是被你气跑了吧?”
被她气跑?那绝对不可能。他不在,肯定是有什么事。
医院
“少川,麻烦你了。”康雯躺在病床上,面容消瘦,脸色憔悴苍白。只是,就算腹部被女儿捅了两刀,此时表情看起来依旧平静。不过,心里怕是并不平稳。
席少川拿过椅子在床边坐下,看着康雯,淡淡道,“未伤及要害,不会留下病根,在医院住几天就能出院了。我已经联系好了护工,人一会儿就过来。”
“谢谢。”只是伤到了皮肉,不幸中的万幸。
“不用客气。”说着,给康雯掖掖被子,自然问道,“康淼现在怎么样?”
康雯扯了扯嘴角,这就是席少川。一件事,只要他觉得可以了,那就过去了。至于你心里怎么想,跟他已经没关系。
“她还是老样子。”偏执狂躁,高兴一下子,暴躁一阵子。直白的说,她已经在疯的边缘。
“那就好。”明明知道康雯说的是假话,却故作糊涂。
如果康淼真的还好怎么会拿刀子捅康雯。只是,这样的事实,席少川不会戳破,康雯也不会说。
“你现在怎么样?”康雯问,上一个话题揭过。
“还好。”
晚上睡觉身边多了一个人,生活中多了一道声音。每次一生气,看她巴巴的跟他讲道理,有些不习惯,也有些新鲜。总是有种小孩子穿大人衣服,小孩子说大人话的感觉。
嗯,她应该是很讲道理的女朋友了。当自己犯错时除外,比如今天。身为已经有男朋友的人,再收到他人的情书,这可不是值得褒奖的事,特别她还一副要把情书珍藏的态度。看来,需要写检讨的不止他一个人。
席家
“少川打来电话,说康文被康淼刺伤了现在人在医院,你今天下午过去看看吧!”席少腾吃着饭,对着许文静说道。
“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就过去。”许文静给席少川夹着菜,柔和道。
“对于康淼不要多提。”
“我明白。”
一个已经能对自己妈妈下手的人,已经是疯了。如此,已经没有对康淼心软的理由了。如若一时心软把她弄出来,后果可以想象,毕将是无尽的麻烦。
“对了,如果见到少川,跟他说说,让他带商小兔回来吃个饭。”
“我觉得这事还是让少川自己安排吧!他们才刚开始,这就见家长,小兔肯定很紧张。”
“只是过来吃顿饭,又不是让他们结婚。”席少川跟小兔结婚,席少腾从来没想过这事。他就是想看看席少川和小兔是怎样一种相处模式。
许文静听了,轻笑,“女孩子见长辈就没有不紧张的,我看,还是再等等吧。”
席少腾听了不再说话。
***
放学,走出不远,看席少川的车在老地方停着。
席少川看到人,还未开口,就看小兔这次非常主动自觉的开门上来了。
这是终于摆正了态度,决定主动承认错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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