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问风烈阳:“你今天见到薛牧了?”
风烈阳点点头:“你忽然这么问,是因为看出这个女人是薛牧的人?”
“对。”濮翔笑道:“薛牧不想用官方身份处理这件事情,宁愿自己出点血,先平息了再说。但他应该知道,这只是利钱,猛虎门若是不卖祖宅,那就永远还不清本金,此事必有后续,看他什么打算。”
风烈阳淡淡道:“他本来可以让一个你不认识的护卫出来。特意派了你认识的,意思很明显,让你去见他。”
濮翔咂巴着嘴:“他想私下调解?为了这点破事至于嘛?猛虎门又不是他什么亲戚。”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风烈阳没好气道:“我在玄州时,岳小婵对此人推崇备至,必有几分斤两。我建议此人做城主的时候,你还是收敛点,否则说不定就得栽他手里。”
濮翔叫起撞天屈:“我有什么收不收敛的?我尽力搞钱,还不是为了我们炎阳宗?”
风烈阳懒得跟他辩那个动不动让人师娘抵债的破事儿,只是道:“薛家姐弟对我有些恩义,你们若是冲突,我可未必会帮你。”
“放心放心,灵州城主不算事儿,我吃撑了跟星月宗大总管冲突?那个可怕的女人,几年前那一战现在老子想起来还是浑身发麻,都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同宗长辈师兄弟,她也下得了手,杀了那么多人……要不是宗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触动了她的念旧之情,炎阳宗都要被她杀成附属宗门了。”濮翔打了个寒噤:“血手洗清秋,薛就是血啊,傻子才跟这些姓薛的冲突呢,没一个正常人。”
风烈阳没好气:“你以为现在不是附属宗门?给点脸没直说而已。不然你以为夤夜为什么救我,薛清秋为什么捧我上新秀谱?真当她们化身什么提携后辈的大善人了?”
“呃……”濮翔笑道:“有这层脸在就行,老子对外能说脱胎于星月宗,平起平坐,那做起事来可和附属宗门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风烈阳冷冷道:“名义只是假的,实力才是真的。”
濮翔叹了口气:“真是一根筋,得,跟你们没有共同语言,说不定啊,那个薛牧才是我的知音。”
风烈阳懒得理他,问道:“出来前听宗主说,北部陵光县近日常有牲畜失踪,是怎么回事?”
“哦,早上刚传来的消息,听说持续有段时间了,此前没引起重视,今天才遮不住。”濮翔笑道:“这种事情自有安四方头疼,你管那么多干嘛?咱炎阳宗什么时候兴那套行侠仗义管闲事的说法了?”
风烈阳摇摇头:“我可不是为了什么行侠仗义。每逢异事,必有机缘,未必是简单的小偷小摸。说不定是什么诡异秘境,又或者是谁在修行异术,这是历练之机,不可错过。”
濮翔再度叹气:“真是不懂你们这些一心想要天下无敌的武疯子,听说丢些牲畜都能高潮迭起。听说慕剑璃昨天正好在陵光县挑战灵剑门,如果她跟你一个思路,如今八成已经去查探此事了,说不定都轮不到你解决。”
“混账!那我更要抢在她之前!”话音未落,风烈阳已经不见踪影。
“不就是新秀谱排在她后面嘛,何必呢?”濮翔一摇三晃地往回走:“换了是本真人,那就给她来个黄雀之后,说不定她不慎受伤沉重,还能找机会上了手呢……男人连这都不懂,真是裂了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