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顾寅与那人隔了数步远,应该根本赶不过去,他扯开喉咙叫了一句,苏寒连忙去那温热的尸体旁边将他手中的剑给夺了回来。
方才若非顾寅那一刀,男人很可能就被那些个黑衣人困死在了绝境,而那一处的缺漏又让他从绝境中逃了出来,上前一下将那匕首拔了出来,鲜血顿时又飞溅了几处。
现在的他真的什么都顾不上了。
苏寒并未习过武,拿着那把软软的剑,根本就没有用。而顾寅手中已无利器,没几下手腕上就落了伤。
为首的黑衣人在刻意避开顾寅的死穴,不停地用小小的剑刃划着他的衣衫:“怎么,还不认输吗?”
“自然不认!”顾寅的衣服已经破出了一道又一道的裂缝,冷风不停地往里灌着,令他不禁全身僵硬。
可是,不管事实到底是怎么样的,他现在就是要保护苏寒才是呀!
趁着黑衣人骄傲的几息时间,顾寅又靠近了男人几步,整个人赤手空拳再将一名黑衣人打倒,看起来他们已经占了上风,可那为首的黑衣人突然间嗤嗤地笑出了声。
随即仅剩的两个黑衣人手下动作一听,软剑收入腰封之中,身影一闪便没了踪迹。
“你又在耍什么阴谋诡计?”苏寒往前几步,气喘吁吁地将软剑递到了顾寅的手中,这才发现他满身是伤。鲜血虽然没有“汩汩”地往外冒,可依旧令那粗布麻衣红了一大片。
“什么阴谋诡计?”黑衣人玩弄着手中沾血的软剑,双目通红,“这一次,我不会让你们逃走,那么你们想想,我该怎么抓你们比较方便呢?”
“又是迷药?”苏寒眸子一冷,下意识牵过了顾寅的手,却发现那只手上,却触及了黏糊糊的东西,而且,他的手同样满是冰凉。
“哈哈,猜对了!”说着,黑衣人从怀中抽出一块帕子往口鼻处一绑,抬手轻拍了两下。
苏寒自然知晓迷药的厉害,如果这一次再是迷药,他们真的是谁都跑不了。
顾寅一边屏住了呼吸,一边则是替苏寒捂住口鼻。可是这样,他们又能坚持多久呢?
冷风袭过一阵又一阵,除了呼啸之声外,周围安静得仿佛没有任何人一般。
逐渐地,黑衣人本是威风凛凛的脸居然间皱紧,苏寒看出了端倪,连忙从顾寅的手下挣扎了出来。
她快要憋死了,受不了了!
“什么迷药啊,是这个东西吗?”不知道从哪个角落走出一个姑娘,一身简单的棉裙,长发只用几根珠钗挽着,而脸上,则是罩着一个遮掩了近一半面容的面具。
“婉君妹妹!”苏寒认得那个面具,又见那人说话语气与谢婉君有几分相似,连忙叫喊了一句。
拿着数根迷烟管子的人自然就是占领着大片山的土匪头子徐温。她之前虽是回了城,可却明白,哪里终归不是自己的家了,虽说再不计前嫌,可她适应不了终日窝在院中打拳的日子,因而她随意胡诌了个理由,又回到了山上。
到现在,徐家的人都不知道她就是擅长的土匪头子。
“你是……”黑衣人双目圆睁,似是不敢相信谢婉君会出现在这里,对了,她不可能会在这儿,谢婉君正在府中纠缠着与四殿下的婚约呢!怎么可能又会回到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