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在此后的三年内将产业迅速扩展。
即便是回忆往事,孙国扬对傅老爷子依旧不吝啬赞美:“你爷爷手段强硬,这一点上我一直自叹不如。再加上他做事杀伐果断,从不拖泥带水,更是让许多人对他心生敬畏。”
“孙老您说的这个故事我早有耳闻,更是不止一次从人口中听到我爷爷当年的事迹。只是我一直很好奇的是,你们口中的力挽狂澜和杀伐果断又是指何事。”傅尧忍不住好奇道。
“很好,这也正是我今天要和你说的。”孙国扬面露欣慰,继续道,“你爷爷他当时不顾众人反对,坚持对集团内部大清洗。不论是已经和外人里应外合的,还是存了这种心思的,全都一脚踢出董事会。当时当家都不同意他这么做,毕竟当前最要紧的是要解决外忧,内患的事情可以先缓缓。”
说到这里孙国扬突然问道:“如果当年是你面对这样的局面,你会如果处理?”
傅尧犹豫了片刻,最后坚定地说道:“孙老,你的意思我懂了。”
孙国扬一直知道傅尧是个聪明人,和傅老爷子之间虽然隔了一代,却是与他最像的。只不过比起当年的傅老爷子少了份果断。不过这也正常,毕竟老爷子身上的那份气魄也是历经岁月洗礼慢慢形成的,他在傅尧这个年纪的时候可能还比不上现在的傅尧。
“很好,今天在会议上我已经让你看清了谁是对傅氏衷心的,接下来该怎么做就看你自己了。”孙国扬见他要说些,忙摆了摆手道,“不用忙着谢我,这件事就当是我还了你爷爷当年的恩情吧。”
傅尧不懂,便问道:“孙老这话从何说起?”
“因为当年傅氏出事时,我就是那个起了异心的,虽然还没真正做出对傅氏有损的事情,却也已经动了这样的心思。”孙国扬背对着傅尧,出神地望着窗外的风景,说起从从前的事也是难免唏嘘。
傅尧见他沉默良久也不催促,只静静地等着,直到孙国扬继续道:“当你爷爷找上我谈话的时候,我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我完了。钱不钱的不谈,我这个人从今往后都要背上背信弃义的骂名了。
结果你爷爷只是和我喝了一下午茶,对公司的事一个字也没提起。他知道那阵子我母亲身体不太好,看病正需要花钱,又问我是否需要他先借点给我。
那一天我回去后把自己关在书房一整晚,第二天时我主动找上了你爷爷,求他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你爷爷只是笑了笑,我却把他这个笑记了一辈子。”
傅尧听得有些出神,他终于知道这其实才是孙国扬今天留下的真正目的,杀伐果断固然重要,能有之人用人的气魄也同样不可或缺。
“孙老,谢谢。”傅尧见孙国扬又要摆手,又接着道,“这回不是谢你,是谢你这个故事。”
这回孙国扬没再说什么,他依稀从傅尧身上看到了当年傅老爷子的影子,不禁感叹后生可畏。
送走孙国扬,傅尧一个人在会议室静坐了良久。道理他都懂,可真要付诸行动时却不是嘴上说得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