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梦见沈且意在傅致远面前搬弄是非,把她莫依柔说得一文不值。
莫依柔眼里尽是恨意,认为自己今天会这样全是拜沈且意所赐,她一定要让这个女人付出代价。
她打车赶到医院,在医院外伺机等候,奈何来探望沈且意的人有点多,病房里一直有人。
直到傍晚时分,来探望的人终于全都走光了,莫依柔这才有机会混进了沈且意的病房。
沈且意这回意外住院,工作上的事情耽误了不少,陈海德虽说让她不要担心安心养病,可她心里多少还是过意不去。
此时她正埋头查找资料为后面的访问寻找素材,就连有人进到了房间里都没察觉。听见响动声也只当是哪个不小心的护工碰到了什么东西。
直到莫依柔站到她床边,遮住了最后一点夕阳,沈且意才缓缓抬起头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莫依柔虽背着光,衣着又十分邋遢,可沈且意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莫依柔皮笑肉不笑道:“当然是来看看你啊,怎么,你不欢迎我么?”
沈且意手头的工作有点紧,无暇顾到莫依柔,随意地指了指沙发道:“你自己找个地方坐会儿吧,想吃什么自己拿,我就不下床了。”
莫依柔却有些坐不住了,她没想到沈且意把自己害成这样居然还能如此淡定地面对她,可见这女人简直就是蛇蝎心肠。
她故意走到沈且意面前,将自己的一身伤全都展现在她面前,恨恨地问道:“你不想问问我这些伤是怎么来的么?”
沈且意其实也有些好奇,毕竟她与莫依柔也有过开心的时光。只是莫依柔后来的一些列作为太伤她的心了,她也就不愿意再付诸真心了。
“你想说可以自己说,不想说我也不会逼着你,何必要问我的意思?”沈且意冷冷道。
“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还不是因为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你敢说我会这样不是因为你在里面挑拨离间,就算不是你挑拨离间,也是因为你突然回国惹出来的事!”莫依柔头发凌乱,双眼空洞而又无神,哪还是当初那个光鲜亮丽的她。
对于莫依柔的无端指责,沈且意觉得这简直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可她实在懒得解释。
昨天刚应对完顾琳琅,今天又是莫依柔,简直没完没了。她此刻只觉得无比心累,迫切地盼望着回英国的日子早点到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自己被傅家扫地出门就也要害得我进不了傅家门,你为什么总是见不得我好?”莫依柔厉声责问,她恨沈且意恨得快要发了疯。
“总见不得别人好的人难道不是你自己么?”沈且意终于忍不住回道,倒不是她觉得自己平白受了莫依柔的指责有多委屈,实在是莫依柔现在这模样可怜得很。
莫依柔已经完全活在了自己的认知里,根本听不进别人的话,这样的人最可恨却也最可怜。
“这一切都是你害的,这一切都是你的错!”莫依柔不依不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