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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且意昨晚上一晚上忙前忙后,没睡到什么觉,又因为想着昨晚上的种种,一个没留意竟把水杯打翻在地,水洒了一地,玻璃也落得到处都是。她蹲下身想把玻璃收拾干净,却觉眼前突然一黑,手上便赫然多了道口子,鲜血缓缓渗了出来。
她有些失神地起身去找创口贴,昨晚帮傅尧找药的时候她有看到创口贴。只是等真要找起来时却又怎么也找不见,客厅卧室被她翻了个遍,仍旧毫无收获。她不死心地找到了厨房,却意外地在冰箱上看了傅尧留下的字条:
公司突然有点事,我先走了,给你买了早餐放在冰箱,自己热了吃。
按说傅尧已经给出了解释,沈且意的心里应该要好受一些了,可她却完全没有这种感觉。
傅尧留下的话里对他的病情一字未提,沈且意想起昨晚自己做的一切不禁发笑,她这上蹿下跳的是为了谁?既然那个人自己都不把身体当回事,她又何必放在心上。
沈且意从冰箱里取出傅尧给她买的早饭,虽然都是她平日里爱吃的,可她这会儿实在没有胃口,看也不看就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沈且意走出别墅时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昨天没有收下傅尧给的钥匙看来是明智之举。这个地方她再也不想回来了,过去所有的美好痛苦她都会一并封存在这里,包括那颗又想要与傅尧重温旧梦的心。
回去的路上正好接了陈海德的电话,沈且意想到自己昨天一天都没过问道工作的事,陈海德也没多说什么,心里更加过去不去。陈海德将今天要访问的地点直接发到了沈且意手机上,让她直接打车到目的地,不用再回酒店了。
沈且意窝在出租车的座位里睡了过去,司机走的是条僻静小路,道路也不怎么平整,一路颠簸终于到了目的地,沈且意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快被颠出来了。
一路上沈且意都没说话,她这人一向是人畜无害的模样,司机便把她当成了好欺负的外地人,带着她绕了几倍的路。沈且意半睡半醒间都知道司机走的路线不正常,但这会儿早已没有精神去管这些,只要准时将她送到约定的地点就成。
沈且意下车时陈海德还没到,她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没多久便有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儒雅男人迎了出来。
“你就是沈且意沈小姐吧?”男人笑着伸出手来与沈且意握手,沈且意微微颔首默认,那男人又接着道,“我是今天负责招待你和陈老师的韩俊良,你叫我小韩就行,我也是陈老师的学生。”
沈且意看着这个比自己大了至少一轮的男人,怎么也叫不出“小韩”二字,半晌后只不尴不尬地接了句“你好”。
俩人在门口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会儿天,陈海德便到了。今天要采访的内容有关中医,接下来的一天要走访五个中医馆,任务不算轻。中医一词是现在很敏感的话题,很多做学术的学者都故意避开不谈,陈海德却最喜欢挑战这种有难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