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刚要说好,就见莫依柔气势汹汹地从办公室冲了出来,伸出一手指着沈且意道:“刚才让我丢了那么大的人,这就想走了?”
沈且意笑了笑,盯着莫依柔的手看了一会儿,那只白皙的手涂着深红色的甲油,手腕处戴着只价值不菲的手镯。
这些东西若是作为日常生活中的点缀自然是十分加分的,可若是出现在一个还在工作时间的医生手上,那便成了不敬业的表现。
莫依柔见沈且意不说话,甚至还在笑,那笑里更是带着对自己的轻蔑,当即怒火烧得更旺了。
“怎么,是不是怕了?如果你现在肯低头跟我认个错,我看在傅……”莫依柔意识到说漏了嘴,立马改口道,“我就看在我们昔日同事一场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了。”
沈且意怎会不知道莫依柔现在是背靠傅家这棵大树好乘凉,便索性说道:“莫依柔,我竟没想道你会如此天真,竟然以为能靠着男人作威作福一辈子。”
“你什么意思?”莫依柔被戳破心事,却依旧不肯承认。
“我是什么意思你心里应该最清楚。你刚才是想说谁?傅致远么?”
莫依柔不敢置信地睁大了双眼,慌张道:“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根本不知道你口中的傅致远是什么人,你这样空口无凭小心我告你诽谤!”
沈且意却不接她的话茬,继续悠哉悠哉地说道:“怎么,榜上了傅致远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何不敢大方承认?还是说你们之间还有什么更不能言说的交易?”
莫依柔这下是真的慌了,眼前的沈且意聪明得让她觉得像是变了个人。
又或者沈且意一直就是这般聪明,只是从前不愿与人争与人辩,自己就把她当成了个傻的。
莫依柔自知自己气势上已经输了一大截,却还在垂死挣扎,企图用揭开沈且意往日伤疤的方式激怒她。
“既然你也知道我和傅致远的关系了,那我也就不隐瞒了,不过我需要纠正你的一点是,我不是傍上了傅致远,而是他名正言顺的女朋友。”莫依柔觉得还不够解气,又补充道,“当然,绝不是像你和傅尧之前那种名存实亡的关系。”
莫依柔的话确实在沈且意的心里激起了一圈涟漪,却也仅仅只是一秒罢了。沈且意很快便调整好了情绪,却也不得不承认莫依柔说的是事实,只要是个人就看得出当时的她和傅尧是表面夫妻。
不过这都是过去了,那么艰难的日子她已经挺过来了,现在的自己不靠父母不靠男人,却依旧生活得很好。这种生活得充实感她也不指望莫依柔这种肤浅的人能理解。
一直在一旁没说话的林稚终于听不下去,跳出来道:“莫依柔,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且意和傅尧的事什么时候轮的上你评头论足了。”
莫依柔见自己的激将法终于起了效果,一脸讥讽地回道:“哟,你是个什么东西,人沈且意都还没急着辩解,你倒先急着跳出来替主人咬人了。”
莫依柔这话里虽没带脏字,却暗指林稚是沈且意养的一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