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跟樊家。
以如今的形势所迫,祝家必须要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做出选择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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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苍帝心意已决,樊家仍旧在做着周旋,看起来,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力气,不想要那些地,白白的送給胡人。
不过,于此同时,樊家也在密切的留意着俞王跟祝家。
樊嵩实在是想不明白,一来自己已经亮出了樊樾的真实身份,二来,就凭樊家跟俞王在面对胡人这件事情上的态度。
难道还不足以令祝家下定决心站在樊家吗?
但是,这些时日樊家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收获的。
最起码已经知道这个江家似乎是跟祝家有着很深的渊源。
而且祝霄离开京都后,祝家很多的消息仍是送在江家人住的这个大宅院里头。
他摸过江谷的性子,是个沉稳实在的人,但却绝对不是能拿主意的那种人。
他的女儿都能被祝家人派到南方晋州去干这么大的事情。
想来,送去宅院的消息,也都是在经她的手吧!
樊嵩已经把江荧的身份查个水清。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祝家会看中这么一个年纪小不说。
曾经还是一个傻子的姑娘。
许是这傻子得过什么高人指点或者有什么特殊的机缘也未可知。
毕竟鬼神之事,一向难以说清。
他还查出,这个傻子,不对是这个江小姐,只是脑袋撞到了树上,人就好了!?就不再不傻了!这本身,也透着邪乎吧!
总之,如今能琢磨出的是,祝家人对着个江小姐很是看重就是了。
樊嵩以为,想要摸清祝家人对樊家或者是俞王的态度。
兴许可以从这个江姑娘的身上下手。
他让自己的女儿樊琳儿多次带着礼物上门拜访。
这大宅院里可都是江荧的人,江荧根本没让禾氏等人知道这消息。
就让下人找了各种自己不在的理由,根本就没见这个什么樊琳儿。
江荧明白樊嵩打的是什么算盘,而且她很忙,没时间浪费在一个想要到自己这套消息的小姑娘身上。
对于她可能会谈论的京都时兴的胭脂水粉、朱钗发饰的更是提不起兴趣来。
樊嵩见自己的小女儿几次登门,都吃了闭门羹。
心中恼怒江荧的不识抬举。
可是没办法,他必须要搭上江荧,从而搭上祝家这只大船。
望着面容有几分像自己的小女儿,突然想到了容貌更是酷似自己的三儿子。
樊嵩咬了咬牙,让小女儿下去了,并吩咐管家把他这个三儿子喊来。
他这个三儿子虽也到了可以议亲的年纪,但在他所知道的,且别人认为适龄又适合的姑娘中。
他嘴上没说,心里却觉得哪个都能挑出配不上自己儿子的缺点来。
如今没想到,这选来选去得,最后得便宜一个傻子了。
不过自己的儿子是个男的,等樊家成功的把祝家纳入自己的阵营。
谋成大事之后,再弃了这傻子也还是可以的。
太元虽然民风开放,但是在这男女之事上,吃亏的总还是人姑娘。
男子只要有钱。有权,都不会有影响。
只是将来要休妻时,还得想个名头才行,不然叫自己儿子落个嫌糟糠之妻的名头,也是不大好的。
若是妻子犯了七出之罪倒是可行的,只要别选七出中的红杏出墙就成了,这样也会令自己的儿子面上无光。
或者直接偷偷弄死了事,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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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三儿子来的这会儿光景,樊嵩的脑海里,甚至已经把日后,三儿子如何撇掉江荧的主意都给想好了。
当樊嵩的三儿子樊亦榉来到书房后。
樊嵩看着生得人高马大,模样因酷似自己而更显俊俏的三儿子,想到这样优秀的儿子,即将要娶一个得过傻子病的姑娘为正妻,就觉得实在是太委屈自己的儿子了。
而且虽不知道这江小姐究竟是因为得了什么机缘还是纯属侥幸才能只是把脑袋撞树上,就不再痴傻了。
但再怎么说,她也毕竟是傻过十几年的人,樊嵩想起自己原来也见过一个傻子,他至今还记得那傻子双目呆滞,嘴角还配着恶心哈喇子,发出瘆人又古怪笑声的模样。
记忆到这儿,使得樊嵩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而且傻子就算不傻了,难免不会落下什么遗留的问题,这模样肯定看着就蠢了。
若是在自己大事未成前,她又不留神把脑袋撞树干上了,重新成了傻子。
那时候,儿子还不好休她,可不就会因她而被人嘲笑。
成为一个娶傻子的笑话吗?
樊亦榉看着自家老爹脸上的神色是先青一阵,然后又紫一阵,最后还白一阵,便出言关心。
儿子的声音把樊嵩拉回了现实。
他把自己的打算如实告诉了三儿子樊亦榉。
樊亦榉听完后对樊嵩道:“若儿子娶那江小姐,当真能助父亲成功搭上祝家这只大船的话,别说那江小姐的痴傻病已经好了。”
“就算没好,您让儿子娶,儿子也绝无二话。”
“女人就像是件冬日里可以御寒的衣物,在这大冬天的,冷,咱就穿。”
“等春日来临,天气回暖了,冬天可以御寒的衣物太厚了不说,也旧了,抛抛掉即可。”
樊嵩听后,起身拍了拍樊亦榉的肩膀道:“不愧是我儿,成大事者,需不拘小节。”
父子二人发出一阵爽朗的笑。
樊嵩脑海里仿佛浮现出了将来他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牛气冲天的场面。
而樊亦榉就更厉害了,直接想到的是,自己成为那个天子的场面。
这,也算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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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这父子两的对话,传到了樊樾耳里时,他勾起了薄唇,吐出了:“愚蠢——”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