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一直都是按照你的指示办事。”
“哦,是吗?”上仰的尾音显示着秦昭极度的轻蔑,“真是那样的话,你怎么会连今晚所有人都不在这件事都不知道呢?这就是你的本事?呵呵,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本公子可不会怜香惜玉。”
白月婵一惊,脱口而出:“他们不是说要去领略柳州城的夜景吗?”
“呵呵呵,蠢货。算了,对你本也不能有那么高的指望。我好心提醒你一句,投其所好,而不是死缠烂打,不知情趣的女人是会令人厌恶的,太计较眼前的得失,将会一事无成。男人嘛,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今日本公子算多言了,但愿你能明白。”
秦昭说完便旁若无人地整了整衣服,刚才斜靠在椅子上,胸前衣襟滑开,露出大片光洁的锁骨,而他身上的皮肤如同他的脸,白得连仿佛能看到皮肤下血液的流动,使得他更加的诡异和冷戾。
此时站在门外的云瑾,从门缝里看到的场景就是在白月婵的屋内有个一身艳红长袍的男人,正在整衣系腰带,长发披散,动作随意,背对着门,看不到脸,只看出此人极瘦,衣服穿在他身上松垮垮的。加上这个时间点出现在一个女子的房间内,还做着这种动作,怎么能不令人无限遐想呢?
这还不是让云瑾最震惊的事,让她呆若木鸡的,是这男人一转身,她发现这人竟是秦昭,那个被她用石灰粉糊了一脸的秦昭。
秦昭和白月婵?
云瑾只觉得天雷滚滚,不知怎么,居然有种楚璃被绿了的感觉,虽然这么说很不贴切。
秦昭慢条斯理地将腰带束紧,手忽地顿了下,然后嘴角便挂了抹邪魅的弧度。人未动,只手一伸,一掌打向了门口,白月婵顿时醒悟过来,脸刹时变得雪白。有人躲在门口,偷窥了里面的一切,那她和秦昭……
云瑾在秦昭出手前就反应了过来,掌风打在门上时,她就飞快地逃开了。她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在白月婵冲出来之前躲进了杨北峰的房间。这边门刚关上,那边的门打开了,白月婵一扫纤弱的常态,脸色森寒地立在门口四处张望。除了被惊到的店家和楼下的客人,走道里空无一人,她眉头紧锁,一看屋里,秦昭已经不在了。
可惜没有看到那人是谁,白月婵眉头紧锁,不管是谁,都一定要找出来。
“哟,半夜不睡觉这是闹的哪一出呀?”
不期然,听到动静的董媛惠一身便装走出自己的房间,她刚想上床休息,就听到了外头有大力甩门的声音,出来一看,竟意外见到了白月婵凶狠的表情。这个女人总算露出了真面目,可惜大家都不在。
不过能让她方寸大乱,不惜牺牲自己的形象的事情,肯定非同寻常。
见到董媛惠,白月婵少了跟她做戏的兴致,冷冷地看着她,一言不发,转身就回了房。
董媛惠啐了白月婵一句,面露不屑,也准备回房。不料,看到杨北峰的房门被打开一条缝,云瑾对她做了个“嘘”的动作,朝她招了招手。
董媛惠心下了然,左右察看了下,闪身进了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