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看,你咋哭啦?”老太太递给我一张纸巾,“你男人说你们要去江源市,但是被人偷了钱,你就别着急了,钱还能再赚来的。”
“阿姨,谢谢你啊。”我心酸的说。
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去怀疑徐东清?我的疑心,似乎都没有了底线。
“谢啥?谢谢你男人吧。”老太太笑眯眯的看着我,“你们俩都像念过书的人,你们老家在哪儿啊?”
随即这老阿姨就开始八卦起来,想要知道我和徐东清是哪里的人,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我们聊了一阵,我学着徐东清的样子说谎,把我的出身说的很简单。
徐东清一瘸一拐的回来,手里还拎了个袋子,袋子里装着盛着红烧肉的塑料餐盒,他先是朝老阿姨很有礼貌很绅士的微笑,随即把盒子递给我,“思恩,买了肉,你尝尝。”
“哎哟喂,你们小夫妻聊。”那老阿姨起身就离开了房间,并且把门关上了。
我怔怔的看着那一盒子红烧肉,一股股香味从盒子里面飘出来。
“吃啊?不喜欢?”徐东清愣愣的看着我,啧啧的说:“大小姐,您得吃肉了,咱们现在穷,不是以前,以前你能吃最贵的,现在咱只能吃最便宜的,但这也不便宜啊,二十多块钱呢。可别浪费了。”
我把盒子放在一旁,拉他坐在床上,“东清,你的腿好一点了吗?”
说着,我就去打开他伤口上缠着的白布。
“哎呀,疼啊!”他疼得呲牙咧嘴,制止着我,“你干什么?”
“你都瘸了,我看看你的伤口怎么样了?”我根本不顾他的制止,就打开了纱布。
虽然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是看到那伤口的时候,我还是吓得满脸发白,伤口肿的很严重,颜色十分苍白,没有一丝血,不像是活人的伤口,又或者说,那里的皮肉神经,像是已经坏死了。
“擦药了吗?”我倒吸了一口气,问。
“能自己好的,别看了,”他拿着布条就要继续缠上伤口。
“为什么不擦药呢?”我蹙眉看他,“那200元,是老阿姨给你买药的吧?你为什么不买药?”
“你傻啊?”他故作不在乎,白了我一眼,“这点小伤能自愈的,钱多重要,没钱要饿死的,前几天的日子,你忘了?”
“你才傻!”我忽然大吼起来,“你想死吗?伤口不擦药,会得败血症的!”
他似乎没预料到我会这么大情绪,半响才缓过神来,咧着嘴朝我一笑,“谁死,我都不会死,你没听说过,祸害遗千年吗?”
“你才不是祸害,如果没有你,我怎么办啊!”我红着眼睛看他。
他斜眼看我,看了一阵,忽然抱住我,柔声说:“怕我死啊?我没事的,你发威的时候,好像我老婆啊。”
“少废话,你去买药,”我推搡着他,“快点去。”
“好,那你把肉吃掉,我就去买药,不然我不去。”他嘿嘿的笑着,那双桃花眼里一阵得意,“你还在乎我了,我就说,我赚了。”
他打开餐盒,用筷子夹起一块肉塞进我的嘴里,“快堵上嘴,别哭了,丑死了。”
“你对我这么好,要我怎么还啊。”我缀泣。
“欠着,慢慢算账。”他哼笑着。
我已经不想去追问,他到底在和谁合谋什么事情了。
这顿红烧肉似乎治愈了我的感冒,下午我便好了很多,我要求徐东清带我去街上买药,我才发现,这里是一个村子,叫侯家村,村子不算大,下午很多小孩子在街上玩闹着。
徐东清很会拍马屁,把老阿姨恭维的满面红光,对我们的防备都卸下了。不停的嘱咐我们多住几天,等好一点再走。
这就是徐东清要的效果,所以他现在带着我走在街上,夏日灼热的风吹袭着,他一脸的得意,故意撩了撩短发,啧啧的说:“这世界上,任何女人,小到婴儿,老大耄耋,只要是女人,都对我没有抵抗力的。”
说完,他又瞧瞧我,表情有些异样,轻咳了几声,“当然,除了你。但你也算不上是个女人。”
“我不是女人,我是什么啊?”真是的,他就不会停下对我的挖苦吗?这都什么时候了?
“我也不知道,你具体算是什么!”他咧嘴说,“反正不像女人。”
我气的怼了他一拳,他当即呲牙咧嘴,我才想起来他身上还有昨晚被殴打的伤,当即去慌张的问:“怎么了?是不是身上的伤疼了?”
“是啊,是啊,好疼啊。”他可怜的样子映在我的眼里。
“那怎么办?”我慌张的查看着他背上的伤。
徐东清大叫着:“不要动,越动越疼。”
“那怎么办?”我急得要命。
“疼!”
“你不要聒噪了,”我越急越慌张,“到底哪里疼?给我看看?”
我说完这话,他忽然就不再喊疼,眸子凝视着我,把我看得有些楞,随即,他的手托着我的后脑勺,低头吻住我的嘴唇……